“我没有出轨!
我没有出轨!
我没有出轨!”
不过,很快,妻子就在心中重复这个念头,她就不甘心将韩江失去。
这是她选择的男人,承托了她的爱的男人!
如果没有了韩江,她的爱无处安放!
而韩江没有回答妻子的问题,泡茶,喝茶,又抽烟。
他似乎有感而发:“陆楚楚,其实,我也该谢谢你。这段时间,我发现,没有孩子的话,没有家庭,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我反而体验到了令我一种感觉,很舒服。”
“什么意思?”妻子反问。
“避世,自由,孑然一人,孤独,清苦,我于世界是多余的,那世界于我,也是如此。陆楚楚,你说,我们辛苦一辈子,图的是啥?”
“你要我说的话,我可以跟你说一大堆社会责任,家庭责任,个人价值的自我实现,但你会明白吗?你肯定会在装糊涂!”妻子皱眉,感觉到韩江的精神状态很不对,这完全是要遁入空门的节奏啊。
“社会责任?你给了江东创造了这么多的就业机会,你是帮助甚至拉动了江东的经济发展,在一定程度上稳定了社会。这是好的,值得鼓励的。但也要看到,你的家族产业在快速发展的时候,必定是掠夺了某些资源,伤害了那个领域的社会群众。比如,第九化工,五年前的棚户改造,一些城中村的拆迁和改造,同样制造了社会矛盾。”
“话不能这样说……”
“所以,你说是尽社会责任,显然也有点假大空。家庭责任的话,你都嫁给我了,你还在为娘家办事,卖命,你尽到了娘家的责任,但我韩家呢?”
“你……”
“你也许会说,没有陆家就没有你,但你都嫁出去了啊。陆家在你没出生之前就存在,它真的需要你吗?没有你,它就不存在了吗?”
“老公,你这是在钻牛角尖!”
“再说你那个‘自我价值’的本质。在我看来,你是赚了钱,不惜一切代价成了江东首富。但你说,你是怎么做到的?连王通那样的货色,你都能跟他泡牛奶温泉,你这样的成功,真的是成功吗?你会说逢场作戏,进入社会,就要按照社会游戏规则来玩,在我看来,那何尝不是没底线?如果每个人都是靠这样来取得成功,实现所谓的自我价值,都没有人性和道义了,那谁还能做不到呢?我说我都行!你信吗?”
“老公,你偏激了。”
“也许吧,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细思极恐啊。我娶了个老婆,我全力爱她,支持她,结果,十几二十年后,我得到了什么?我一无所有!真的一无所有,孩子不是我的,老婆在外面勾三搭四,背叛出轨,她还赚得盆满钵满。所以,我有离婚的理由吧。”
“你误会我了,你也冤枉我了。 你爱我,我也爱你。孩子也是你的,我的钱,也是你的钱。”
“哈哈,陆楚楚,你说这些话,你都不觉得脸红和羞耻吗?”
“我说错了吗?”
“那你说,你如何证明孩子是我的?”
“我给你生的,难道我还能搞错吗?”
“不敢说亲子鉴定,心虚了吧?再说钱,我现在要拿走你一部分钱,你舍得给吗?”
“哎,老公,几天不见,怎么又无法沟通了啊,我们能不能不要再为这些事争吵,我们都好好的相爱,可以吗?”
“我没跟你吵,我这是很心平气和地在跟你说话,喝茶。当然,吵也吵过了,现实是吵也解决不了问题。有些事,你不承认,我也不会妥协,就走着瞧吧。”
“你这是怎么了啊,几天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这段时间,你是去见着谁,被谁洗脑了吗?”
“果然,你依旧觉得这是我的问题!你我观点不同,没法谈了。你回家去照顾孩子吧。”
“我要你跟我一起回去。”
“一起回去?你不怕我让她们的情况更严重,甚至让你爸妈也倒下,这样,你就没精力在外面东搞西搞了。让我回去,就是引狼入室!”
“你……”
“没了人性和道义,是不是很容易做成一件事?陆楚楚,你的对手不是我,你也别将我逼到站到你对立面,你别撞上我的枪口。”
韩江让妻子自便,他则去看看书。
妻子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所以心有不甘,她想了想,就去中医院找到萧瑜。
进入办公室,见到只有萧瑜一人,她直接就道:“这段时间,我老公去做什么了?”
萧瑜不解:“什么意思?你老公去做什么,你问我做什么?”
“我老公消失的这些天,他跟我说,有特别情况的话通过你可以找到他,那你应该知道他去做了什么。现在他回来了,但是他很不对劲,这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我要你告诉他的行踪。”
这个混蛋,又给我找麻烦……萧瑜不能承认是韩江借宿在她的家里,那样,她会身败名裂,会被萧家针对。
她也有点懊悔了,为何当初脑子一抽,就让韩江住下呢。
不过,她觉得跟韩江在一起,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可依旧觉得比起独居,更有另外一份情趣。
斗斗嘴之类的,哪怕输了,也很舒服。
再给她跟韩江同居的机会,她估计还会去冒险。
她就道:“你觉得他会告诉我他去哪里?我无法提供行踪,我每天在这里都要忙到快死,但我可以给你一些线索,他去调查萧家了。很多人都在帮他,估计他会有很大的收获。”
“什么收获?”
“他不可能会告诉我的,你就不要问这种问题。‘你们夫妻的事,不要把我牵涉进去,你们自己解决’。这是我跟他说的,现在我也跟你说。”
“如果他再消失,我该怎么找到他?”
“他是医生,经常泡论坛上,我给他在论坛上留言,他看到就会回复。”
闻言,妻子也知道韩江经常混迹一些医学论坛,所以萧瑜的话,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再问几个问题,都没套出什么有用的话,便要离开。
手放在门把上,将要开门出去,她忽然转身看萧瑜:“老韩,为何联系你,而你为何要帮他?”
“我对他没威胁啊,我是他的手下败将,我奈何不了他。其次,我斗医败了,愿赌服输,我欠他的,我得还!”
“怎么还?”
“看他提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他想要一些药物和耗材,一些病人的治疗情况,诸如此类的,我都可以答应他。而更过分的不合理的,超过我能力范畴的,我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