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江便留了下来。
等萧瑜坐电梯下去,妻子便问韩江:“你们刚才嘀咕什么,是不是手术有问题?”
“刚才是萧家的人出事,瑜瑜急着回去。这个手术很高深,我能力有限,看不出有什么问题。”韩江随口说,看到一个高大英俊的中年男人过来,他的眼神之中,顿时就精彩起来。
来人正是钱学臻,萧姚口中的陆楚楚的情人。
“楚楚,手术一时半刻结束不了,我们去外面散散心。”秦学臻说。
妻子点头,不顾韩江了,跟钱学臻进入另外的电梯,离去。
陆楚楚,你是个什么样的生物啊……韩江觉得好笑,妻子留他下来,是为看这一幕的吗?
“你真有我不知道的一面,而且还挺丰富多彩啊!
你的这方面,如果我用韩江的真面目,是看不到的。
韩江啊韩江,你现在还相信什么?
这世道,一切都是假的!”
韩江心里瞬间充满怒火,可他没有跟踪妻子,他这个身份不想暴露。更也没兴趣留下,便离开人民医院。
他路过一个盲人推拿中心,觉得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好去处,带着这临时起意,便进去点了个服务。当然,这是个正经地方,他只让盲女按了肩膀和腰椎。别说,让他得到了少有的放松。
回到中医院的宿舍,他拆了手上的护板,自己给自己针灸治疗。
几分钟后,萧瑜竟然到来。
韩江意外,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跟你师姐去吃饭了吗?”
“师姐去找萧君天,不理我了,我正好看到你的身影,便过来瞧瞧你。你怎么不在人医陪你老婆?”
萧瑜好奇韩江治疗的手法,看到他的康复很快,估计再过几天,他的手指就能灵活做动作,只要不提重物,不牵扯它,过正常的生活,问题不大。
“她大把男人,不缺我,我又算老几呢。再说,我现在这样,只要女人不瞎,都不会选择我。”
不想提妻子,提起就心痛酸楚,纠结,韩江倒是对刚才萧瑜提到的事感兴趣,他问道:“现在萧君天丧父,你师姐过去安慰,他们可并不是简单真的有一腿,而是颇有情意啊。”
“这个我就不好评价了。”萧瑜说,语气颇为无奈,盯着韩江针成刺猬的手和手臂,觉得有些地方,并不是穴位,但韩江也下针了。
她细细思索,发现这里面有金家的医学套路,也有另外一些医学世家的秘技,她就道:“你可真的敏而好学,一学就会啊。我就更好奇,你从那里得到他们的医书秘籍?”
“这有什么难,京派,樊樱,马小贞这些人,现在每天都在给我搜罗医书,我提高医术,对他们帮助也越大。我们这时代,有钱就能买来知识。或者说,知识就充斥在我们周围,但能学到多少,则看个人。”
韩江饶有兴趣反问:“要不,你将萧家的所有换血长寿的方法都教给我,然后我也将我学到的教给你,我们互换,便是互相叠加技能。”
“医门的事,那是我能说了算的,上面还有师叔师公他们呢。我只能将我学到的跟你换。”
“那不行,你的知识库不行,换不了我的,我不能吃这么大的亏,嘿嘿。”
“小气!”
萧瑜说着,医术上不如韩江,这个事实让她无奈,又不得不承认和接受。
半小时后,萧瑜接到一个电话,告诉韩江是陆楚楚,随意说了两句,也就挂断。
她对韩江道:“不好意思,她还是没想起你,刚才把你留在那里,我都后悔了。”
很明显,妻子在电话中,没有提到姜涵这个人。
韩江没兴趣,治疗完便让萧瑜离开。
“哦,不跟我回去?师姐说要考验我们呢。”
“她犯傻,你就跟着一起犯傻?我看是你想睡我吧,那就不用去你房间,现在就可以,你来蹂躏我吧。”韩江微笑,躺在床上,示意萧瑜主动。
萧瑜呵呵笑笑,自然不会跟韩江上床,开门离去。
晚上,韩江就专心休息,一夜无事。
次日,他再见萧瑜时,后者就说:“人民医院传来反馈,昨天的手术做得一般般,效果不理想。那人可能醒不过来了。”
“哦,我还是相信那边的医生,他们能想到办法的。而且陆家和钱家都财力雄厚,能办到我们意想不到的事。”韩江如此说,一副丝毫不上心的样子,他倒是注意着萧姚和萧君天,寻思着今天怎么套路萧姚。
他没跟萧瑜多说话,而萧瑜也得加紧治疗萧家的人,然后还要去吊唁。
韩江来到萧姚的病房,见她精神明显比昨天好,是她入院这么多天来,最乐观的一天。
她道:“昨天你去哪里了?”
韩江正愁如何挑起这个话题,这不瞌睡了天上掉个枕头来,他道:“钱家老爷子突然脑溢血,我们过去会诊,我被瑜瑜抓壮丁,去那边喝了点顿西北风。真是浪费时间和精力啊。”
“哦,那治疗情况怎么样了?”
“不是很清楚,但从术前检查来看,老爷子基本是交代了。不过,那种程度的脑溢血,在人民医院,韩江做了很多例,都成功了,术口的康复极好,不少病人都回到正常岗位。若是韩江回来出手救人,自然能救。萧小姐,你的这个情况,我觉得还是得让韩江来治。”
“可是,韩江在哪里呢?”
韩江耸耸肩,表示不知道。他只是提及,让萧姚不要忘记了韩江。
他干咳一声,道:“你确定要我代你去吊唁吗?其实,你个轮椅出现在现场,你会得到更加的同情和怜悯,有助于你美名扬。”
“你觉得,我应该出席?”
“我不给你给你拿主意,你自己决定。”
“我让你说,我去还是不去?”
“让老天爷决定吧!”
韩江拿出纸条,写了去或者不去,给萧姚看,然后揉成小团。跟开彩票般,开出一个。
打开,是“去”。
韩江将纸团收走,道:“这个不算,你说了算。”
“那我就去,你来推我。”
“为何是我?”
“你收我钱了!”
“好吧!”韩江离开,将纸团丢掉,因为他做了手脚,全是‘去’的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