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围绕在你们周身的那团绿色雾气是什么东西,治愈魂师公会的魂修都有配备吗?”
李圣代轻声向两人询问,对于那团可以隔绝神识探查的绿芒,李圣代一直都耿耿于怀,虽然明知道这种东西不太可能会有很多,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来。
像是这种可以隔绝一切气息的奇物,绝对是偷袭、窥探的至宝,若是治愈魂师公会借用这种奇特来搞偷袭或是偷师,李圣代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防御。
他的元神刚刚凝聚,现在也只有晚上才能出来片刻,没有元神的辅助,李圣代对这种绿芒简直就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听到李圣代的询问,翟耀一伸手,手心里就有一片只有小指甲盖一样大小碧绿色的半圆形叶片,就跟一般水塘里的水藻没有什么两样。
“李师刚刚看到的就是此物。”翟耀轻声解释道:“这是噬灵藻,是一种极为稀有的灵物,可以吞噬周围的一切声音、气息,就算是破碎境强者的神念,也能够轻易躲避。”
“仅此一片,就可以在周围形成一块两米方圆的隔绝区域,站在其中,几乎不会被任何人察觉。”
在遇到李圣代之前,翟耀在向别人介绍这种噬灵藻的时候,用的是“绝对”这两个字,站在噬灵草的隔绝区域内,绝对不会有人能够察觉。
但是现在,在李圣代的面前,“绝对”二字已然不再适用,只能用“几乎”来做为概括。
“李师。”翟耀小心地抬头看着李圣代,探声问道:“冒昧地问您一句,刚才您是怎么发现我与师兄的踪迹的?我们当时可都是在噬灵藻的笼罩范围之内,按理说,您应该也发现不了我们才对,可是……”
这个问题,绝对是翟耀与欧阳飞羽今天晚上心中最大的疑惑与不解之处。
刚开始他们还以为是有破碎境的大能在暗中窥视,所以才发现了他们的所在。
但是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们,就算是破碎境的魂修,也很难在噬灵藻的作用下察觉到里面的任何气息,况且,天魂大陆根本就没有破碎境的魂修在,他们之前的猜想根本就不成立。
那么,李圣代到底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呢?
没有声音,没有气息,而且在魂力的催动下,噬灵藻还能改变光线,遮掩己身,对于所有魂修来说,噬灵藻绝对是天底下最完美的屏息至宝,它几乎没有一点破绽。
就算是他们手持噬灵藻站在某个魂修的跟前,那个魂修也绝对看不到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更何况,当时他们为了以防万一,还特意隐身在了数千米外的高空云层之中,就算是没有噬灵藻,一般人也不会刻意去查探天空的状况。
所以,欧阳飞羽与翟耀才会万分的好奇,李圣代空间是凭借着什么才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他们到底栽在了什么地方?
“我说过,我的修为跟寻常的魂修不太一样,我的力量来源不是魂力……”
李圣代的话还未说完,欧阳飞羽就出声将他打断:“使用灵力的精怪我们在上青天时也曾遇到过,它们根本就发现不了噬灵藻的奥妙。”
言外之意就是,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底细,再敷衍下去的话,就没意思了。
在此之前,欧阳飞羽与翟耀确实不太了解李圣代的修为实力,只知道李圣代的魂修天赋差得惊人,魂力修为更是糟到一塌糊涂。
不过在见识了李圣代的真正实力之后,他们很快就看出了李圣代所使用的能量属性。
那是来自自然精灵一系所特有的能量特性,确实与魂修有很多迥异之处,也能做到一些魂修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但是,自然精灵的灵力,同样不能穿透噬灵藻的屏障。
“如果李师不想说的话,我们绝对不敢勉强。”欧阳飞羽静看着李圣代:“同时,也请李师不要随意地敷衍我们,相比于一些虚假的真相,我们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我师兄说话有些直,李师勿怪。”见欧阳飞羽又要犯病,怕他再次得罪李圣代,翟耀连忙出声打着圆场,“我们只是有些好奇,并没有想要探知李师隐秘的意思,李师若是不方便讲的话,就当我们没有问过好了。”
现在他们兄弟二人的小命都握在人家的手上,怎么还敢再强逼着别人去说一些不想被人外人知晓的隐秘,活得不耐烦了么?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讲的,既然你们这么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那我就告诉你们好了。”
李圣代看着两人一心都想要一探究竟,直接伸手把翟耀手中的噬灵藻取了过来,握在自己手中,然后双眼一眯,轻笑了笑,道:“其实,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感知到你们两个的存在,之所以能发现你们,全都是我瞎蒙的!”
蒙……蒙的?
还瞎蒙?!
欧阳飞羽与翟耀直接懵逼,这个答案,他们有点儿接受不了。
“我知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会不太相信,但是我真的是瞎蒙的。”李圣代轻扬了扬手中的噬灵藻,轻声叹道:“不得不说,你们的这片噬灵藻真的很管用,当时我根本就没有发现你们,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朝着天空吼了一嗓子,结果,你们两个就自己走出来了。”
“说实话,当时我看到你们两个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意外极了,当时就懵了!”
“真的,我只是随意诈了一下,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躲在暗中,你们说这算不算是意外之喜?”
噗!噗!
欧阳飞羽与翟耀同时郁闷地吐出了一口老血,老脸羞红,恨不得直接在地上打个缝钻进去,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不知道是李圣代的表演太过真实,还是他们对噬灵藻的功能太过了解与信任,李圣代的话,他们竟然全都信以为真。
在他们看来,似乎也就只有这个解释才算合理,李圣代之所以能够发现他们,完全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而不巧的是,他们两个貌似就是那只死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