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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县尊有一双蓝田人皆知的巧手,据说他的大夫人已经年届四十,肌肤却还是嫩如处子,就是靠了这双巧手的每日抚摸。堂堂的县令大人当然不是色~情狂,他这双手最出名还在辨识上等美玉,任何玉石到了他的手上,只要看上几眼,摸上几下,就能分辨个高低上下,百不失一;赢连会让他做蓝田县令,也算是慧眼识人了。
望着放在桌案上的那对白瓷双耳瓶,方县尊的眼睛都不会转动了,呼吸也变得粗重无比,他正在用手细细抚摸,就仿佛在抚摸夫人美妙的*一般,动作无比轻柔、神奇无比肃穆,犹如信徒朝圣。
“这不是玉,玉没有这样坚硬,这也不是楚地晶陶,楚地晶陶可没有如此润泽,这......这就是白家瓷窑内出产的东西?怪不得连我这个堂堂县尊也要被禁止进入,这东西果真是烧出来的?”
想起自己是堂堂一县之尊,有几次在白家窑场外流连,结果都被一些游侠打扮的人阻止进入,甚至就连军方也派出好多士兵为白家把守,连自己这个县令的面子都不给,方县尊多少还是有些不满;不过也知道眼前这个叫狗剩子的绝对是白栋心腹中的心腹,心中纵有不满,也不会在面上流露出来。
“不错,这东西叫白瓷,这一窑出了上百件好瓷,这对耳瓶可是其中的上品,我家白左更没送给君上、没送给上大夫,第一个就想到了县尊您。县尊不用恼怒,白家花费心血研究烧瓷之法。东西未出前是一定要保密的,因为这关系到一笔极大的财富,是属于白家的,更是属于老秦的。您或许还不知道。在这些东西没有烧出前,就连我和杜司空都被蒙在鼓里,只有墨线那家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老弟多虑了,白左更所为之事,又有那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的?自然是要保密才好。我只是恼火那些大头兵,那日见了白家窑口生烟,本县也是好奇之下到了白家窑场,结果却被一个小小的百夫长拦阻,拦也就拦了罢,居然还对我说他是什么教导员。好一通口舌啊......真是笑话了,本县也是个读书人,说来还是子夏先师的三代弟子,需要听他说什么道理?不过经此一事,本县倒是更佩服白左更了。蓝田新军是出了名的桀骜不驯,从来只听伯公子和车英将军的话,就连本县的面子也不肯给,却会为了白家看守门户......啧啧啧,放眼咱老秦国,怕也只有白家敢如此调用军队啊,换了旁人是大忌。在白左更这里怎么就变得应当应份,很是理所当然了呢?对了,这对白瓷耳瓶当真是好东西,本县十分喜欢,请代我谢过白左更,日后方某定有回报。”
方县尊捧着这对耳瓶越看越爱。自然是真心感谢白栋,不过话中也有规劝之意,很是情真意切。
国家有国家的规矩,越是高官显爵,就越要与军方保持一定距离。老秦为什么没有固定军职,就连菌改也只能在带兵时才称上将军?这就是不想将领拥兵拥成了私兵!白栋这次救了蓝田,也就等于间接救了他这位县尊,如今又以堂堂左更之尊主动送礼物给他,他心中激动,才会如此规劝,就是怕白栋太过年轻,不懂得功高妨主、终遭灭身大祸的道理。
“呵呵,蓝田军方没了粮食吃,白家身为老秦显贵新族,既然见了,当然不可坐视,于是就送了些粮食去,军方要感谢白家,派些人手来帮助巡视窑场,那也是有的......不过狗剩子还是会将县尊的好意转告白左更,先谢过县尊了。”
狗剩子微微一笑,平安郎没分析错,这位方县尊能在蓝田这种军城牧民多年,果然比那些内境小县的县官儿强多了,知道什么时候该收礼、什么话可以说。
别看只是一对耳瓶这种小事,老秦律法严苛,这是可大可小的,可他却毫不犹豫就收下了;按平安郎的话说,如今蓝田危机解除,城门立信、大女试点的难题也迎刃而解,瓷器一出,蓝田更有一番新天地,在这种情况下收些小礼物,就连司情官也只会学墨线睁只眼闭只眼,他若是拒绝,那就是不通人情的书呆子,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白兄弟说得有理,军队最怕缺粮,白家帮他们解决了粮食问题,那是应当有所回报的,倒是本县想多了。呵呵......白兄弟啊,这对白瓷耳瓶远胜楚地晶陶,价值极高,本县平白得了好处,心中十分不安,不知白左更可是有什么吩咐?”
“吩咐就说不上,白左更就是要借您的县衙一用,卖些瓷器......”
“什么!”
方县尊顿时哭笑不得,借自己的县衙卖瓷器?这都没听说过!
所谓诸侯替天子牧民、卿大夫替诸侯牧民,这蓝田县衙就是牧民之所,是一县的机要所在,怎么可以说借就借?而且白栋还是借去了卖东西,老秦律法虽没有对‘私借县衙’做出任何规定,若被司情官知道也会大做文章,说不定君上就会降罪,这位白左更是上过嬴家家训的大人物,他自然是不怕的,自己却是怕得紧呢,毕竟脑袋只有一颗。
“蓝田并非没有集市,以白家的财力,建起一家大商铺并无难处,何以一定要借用县衙?白兄弟,并非方某没有担当,此举只怕会惹来麻烦,对白左更名声有累啊?”方县尊微微皱眉,不是他不想冒险,实在是这个险冒的毫无必要。
“我家白左更说了,白家可没心情自己组织商队将这些瓷器运到各国去卖,所以这次并非是出售瓷器,而是向各国陶商出售‘代理权’。要拟定这个代理权合约,在寻常商铺中不够庄重,所以就是县衙最合适。”
“代理权?好新鲜的词语,方某是不懂的。不过无论出售什么都好。既是涉及商业,总是落于下乘,在县衙中总是不当啊......”
“呵呵,方县尊是聪明人。如今怎么愚蠢起来了?我家白左更要借县衙,就是要在合约中加入一些老秦官方的......‘色彩’,这个色彩的意思就是官方或多或少的参与其中,也就是说,白家自今日起,将与蓝田县利益与共,有了这个名分,日后白家所得利益中,就有三成是属于蓝田县、属于老秦的!方县尊请想,白家所用的白土、白玉石可都是蓝田所产。属于老秦所有,我家白左更从来都是心怀老秦,如何会做一个窃国财而肥自身的小人?就算他功劳极大,君上不会怪罪、群臣不会议论非难,也是不会长久的......”
狗剩子在一点点引导方县尊。白栋初次提出这个想法时,他也是无法理解‘官商’的意义,也是被白栋提点后才领会了其中意图;其精华就在‘独吃难肥’四个字,白家的功劳再大,如果长期窃夺国家资源,也终究是个麻烦,就算白栋的功劳极大。能够保得白家十年、二十年,那么五十、一百年后又当如何?若是与国分润就不同了,而且蓝田又与别的郡县不同,其中还有更大的好处。
“本县有些明白白左更的心意了,与国分润,果然是精忠体国。也是白家长久富贵的好手段。可......可以白左更的身份,为何不直接回报君上,得君上一道书令?如此一来,莫说是蓝田县衙,就是郡守府也是说用便用。哪里还需要麻烦商借?”方县尊也算个聪明人,却还是有些想不明白;此事关系他的前程性命,必需要搞清楚了才成。
“呵呵,方县尊岂不知商者低贱?那些贵族世家在暗中经商,表面上却只肯承认自己是贵族士大夫,又有哪一个肯承认是商人的?一个贵族世家尚且如此,何况一国?所以这个法子虽好,君上却不会以君命固之,否则山东诸国又要笑话我老秦‘粗鄙无文、连国君都要经商了’;不过老秦律法并没有规定一郡一县不可力促商业,县尊代君牧民,手掌一县之经济民权,你为姓白的‘商人’提供了方便,这个姓白的‘商人’又忠心为国,自愿拿出些钱来回报一县黎民,这就是天经地义的的事情了,别国见了也无法污蔑老秦、攻击君上的清名......”
狗剩子嘿嘿笑道:“还有一节是方县尊不曾想到的,蓝田位接河西,乃是新兵演练之处,所以是民城、更是兵城!以老秦律法,国府只会拨付半数军资养兵,其余军资就要从附近的郡县调拨,蓝田县怕是要承担其中的两成吧?方县尊若是一力扛下这些军资,那在君上眼中,必然是第一等的能臣;就算是附近郡县也不会眼红你的政绩,只会感谢你解决了他们最大的难题。到时君上也喜欢你,同僚也推崇你,哎呀,你若是不能升官晋爵,那还有天理麽?”
“那当真就没有天理了!”
方县尊目光闪烁,忽然望着狗剩子大笑起来:“白兄弟准备什么时候用县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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