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企图质问唐简的人,都被唐简强势凶悍的话给怼得张口结舌。
也有人试图反驳唐简的指责,却被单独盯上。
唐简甚至往他们那边走了走,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很快,就有几个的难言隐疾、旧病旧伤,都让她说出来了。
只不过她不是以医者的态度来说的,而是加上了看面相。
仿佛什么都逃不出她的法眼,一番强势轰炸。
有的是真病,有的就如先前被抬走的礼部尚书那般。
被人掀了老底、颜面尽失。
许多人都气得呼吸不畅、头晕眼花。
有的甚至摇摇欲坠,总之场面都不太体面了。
慢慢的也有些人反应过来,一脸惊吓地朝龙座方向望去。
慢慢的激动争辩声便小了起来,越到后面越没声儿了。
因为他们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个问题。
不管楚状元夫人如何撒泼胡闹,皇上都没有阻止。
太子殿下甚至面带笑容在看戏。
楚状元只跟在其妻身后,表情平静仿佛司空见惯一般,不惊不喜不怒不急。
就像陪夫人闲庭踱步一般,甚至从他脸上看出了悠闲。
这、这、这是为何?!
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一定是幻觉!
是他们眼花了!
是他们气糊涂了!
随着四周的议论声低低响起,为首的吏部右侍郎也醒悟过来。
他不再去反驳唐简的话,而是上前卟咚一声跪下,声音悲愤地奏禀。
“恳请皇上明鉴!”
“这泼妇自入殿以来不为自家的事情回应解答,却字字句句都在骂人,喧哗朝堂。”
此言一出,皇上一愣。
楚二媳妇不按常理出招,一出场就掌控了局势。
现在对方阵营也知道正面争不过,想借他龙威开始反击了?
皇上还没说话,下边的楚默云已朗声开口。
“恳请皇上明鉴,臣妻从不骂人,到是这位大人张口便是粗鄙之言,怕是病得不轻!”
“你、你才粗鄙!”那侍郎回头怒视楚默云,“一派胡言!”
楚默云站在不远处就这么看着他,神情依然不咸不淡的没什么情绪。
“大人你张口就骂本状元家温柔贤淑、知书达理的夫人是泼妇。”
“你不粗鄙谁粗鄙?”
“就你这死不认错的态度,恐怕你全家都很粗鄙!你是粗鄙他娘生的粗鄙崽子!”
“这世间再没有比你更懂粗鄙伎俩的了!”
“再说了,本状元家端庄和善的夫人,自来这里一直冷静客观地与你等大人辩理。”
“大人你却将撒泼发挥到极致,还反咬一口,到底是谁在喧哗朝堂!”
“再说说泼妇是什么,你睁眼瞧瞧那边!”
楚默云轻笑一声,伸手指向唐简那边……那丑态百出的朝臣们。
“一直在反复撒泼不愿承认自己心虚,却头冒虚汗、表情狰狞、死鸭子嘴硬的你们!”
“你们这些嚼人舌根、搬弄是非的大人们!”
“都是朝廷重臣,没想到撒泼有一套,真是投错了胎,该是泼妇之相!”
敢骂他家小媳妇,那就莫怪他也抛开圣贤书,好好论道论道了。
原本看唐简这么强悍,又惊又震憾,又见皇上不阻止也乐得纷纷看起热闹的其他众臣。
此时再看楚状元竟也如此毒舌善骂,一时全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