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三人看着柳芐士,目光之中也不由留露出一抹得意之色,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杀不死我们。可不是就算柳芐士的药能迷昏太阳神殿的穆德三人,却对黑暗家族的维克三人作用并不是很好,仅仅只是令三人乏力而已。
柳芐士白眉紧锁,看着三人,突然有些激动、欣喜,好似自语一般,喃喃道:“黑暗血族,虽然我在西方这么多年,不过还是第一次遇到。听说你们不死不灭,不过好像只要全身血液流失,又没有鲜血的情况之下,很快就回衰老,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听到柳芐士的话,维克三人也不由一怔,有些惊骇的看着柳芐士。只可惜此时全身无力,丝毫动弹不得。
看着维克的神情,柳芐士面带笑容,丝毫没有了原本那个担心害怕的老头模样,一脸玩味道:“看来我说的是真的。不过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平时就喜欢做一些琢磨,没有看到过的东西,是不会相信的,今天既然你们三个都在,我们正好可以做这么一个实验。”
说着也丝毫不客气的将手中的匕首,直接捅进那名西方女子心脏。伴随着一股淡黄色粘稠液体的流出,只见那名西方女子,明亮的蓝瞳,渐渐有些暗淡无光,眼皮也好似极为疲惫一般,不甘心的缓缓合起。
倒是维克双目之中,登时充满了怒火,狠狠的盯着柳芐士,好似要活活将柳芐士生吃了一般。而另一面血族,则充满了畏惧,好似生怕柳芐士会将下一把匕首插入自己的心脏一般。
对于两人的目光,柳芐士丝毫没有在意,反而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一脸兴奋与喜悦,道:“咦……还真是这样呢……原来你们也并不是没有致命点的嘛?”说着也便蹲下身来,静静的观察着那名血族,好似在研究中毒的小白鼠一般。
不到片刻,随着西方女子胸口不停涌出的淡黄色粘稠液体,只见那女子原本俏丽的脸蛋,水嫩的肌肤,渐渐变得干涩,发黑。一股腐尸般的恶臭,从女子身上飘荡开来。
柳芐士用手挥了挥,好似在挥走空气之中的恶臭一般,捏着鼻子,看着依然还动弹不得的维克与另一名血族,耸了耸肩,一副委屈模样的,道:“居然就这样死了,原来你们的心脏就是你们的致命点,这倒好办得多了……”
说着也便从另外两名太阳神殿之人身上摸出两柄匕首,丝毫不客气的插入维克与另一名血族心脏。只见两人同那名女血族一般,随着身上黄色粘稠液体的流出,肌肤渐渐干枯,变黑,身上同时散发出浓浓的恶臭。整个走廊上的空气,也瞬间被污染,好似深处一堆已经死了十几年的尸体中一般。
柳芐士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不知不觉居然,天色也已经渐渐变有些昏暗,可不是刚还能看的太阳,此时已经完全消失在西边天际,突然也好似意识到了什么一般,惊呼道:“不好……”可不是刚刚只顾着观察这三个血族,忘记了看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若是被黑暗家族与太阳神殿的人发现了。很快还不会赶回来支援。心下一惊,也顾不得扫尾,站起身来,飞快的带上发套后,连忙离去。
在柳芐士离去后,很快一个倩影再次出现在走廊上,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六具尸体,柳眉微微蹙,摇头嘀咕道:“这老头,做事都不会做干净点,还要姑奶奶来帮他扫尾……”说着,玉手轻轻一扬。
地上的六具尸体,一股火苗瞬间从六具尸体上窜起,很快火苗便变成了熊熊烈火,吞噬了六具尸体。做完这一切,随即倩影一动,也瞬间消失在走廊上。除了走廊上燃烧的烈火,倩影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该死的臭丫头,当年就不该帮她,见死不救,无情无义,哼……”柳芐士飞快跑下楼后,嘴里一阵埋怨。头也不回,急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此时山林,也许是因为一场比斗得罪了这里的和尚,黄少华从一定大师的木屋之中离开后,并没有人安排住处,唯一没有受伤的永信,偶尔看到黄少华也是一脸的愤愤不平,若不是有着一定大师的交代,只怕早已经冲上前去,要和黄少华拼命。
对于永信的态度,黄少华并没有去理会,也没有在意,一个小沙弥而已。也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去注意留意的。
只是看着已经渐渐昏暗的天色,虽然想要找个房间安安静静的去睡一觉,休息一晚,然而一定大师也好似老糊涂了一般,并没有交代自己的住处,也没有提。看着永信从一栋木屋之中走出来,也不客气道:“小和尚,去问问你师父,今晚我住哪里?”
永信听到黄少华的话,微微一顿,一脸愤怒的看着黄少华,思索了一会,头也不回的转身又回了木屋之中。
看着永信转身回木屋,黄少华微微一愣。那栋木屋可不是一定大师的,而是善信等几个小和尚的。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今晚只有地为床、天为被了。可不是冲动之下,居然将善信八人,都打成了重伤,口吐鲜血,没有几个月的调养,根本不可能痊愈。看来也已经完全将永信这个小沙弥给得罪了。
摇着头,再次回到一定大师的木屋,只见老和尚,正在对着那尊粗陋的佛像念诵经文,手中的佛珠也缓缓滚动着。
也不顾对佛祖不敬,开口道:“老和尚,我今晚住哪里……”
一定大师似乎并没有听到黄少华的话一般,依然静静闭着双目,默念着经文。
黄少华眉头微微一皱,再次朝木屋内走了几步,拍了拍一定大师的肩膀,大声道:“老和尚,我今晚住哪里……”
这一次一定大师,听到黄少华的,随即停了下来,缓缓起身,道:“永信,会安排你的住处……”
听到一定大师的话,黄少华眉头微微一皱,道:“那个小沙弥,刚还不理我呢……”
“呵呵呵,世间皆有因果,有因必有果,种善因得善果……”一定大师缓缓说道。
听到一定大师的话,黄少华自然明白一定大师所说的意思,淡淡道:“老和尚,这可就是我要说你了,亏你们还好意思说,什么学习了华夏礼仪,什么叫待客之道,都不懂,我可是你亲自邀请来的贵客,怎么说,你们也要大鱼大肉,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不是。”
说着好似口渴一般,端起一旁已经冷却的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又道:“就说你们那晚餐吧,好吃好喝就算了,我还没吃饱呢。现在贵客要休息,你们连个住的地方都不安排,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吧。要我说啊,就算你们住房紧张,就算你自己去外面睡大街,也要吧房间空出来给我不是?这才是礼仪之邦的待客之道。不过你们灵智未开,只是一群东夷蛮族,也不好说什么……”
黄少华一边侃侃说道着,一边是不是的看着一定大师,注意着老和尚的脸色,然而令黄少华也有些诧异的是,老和尚的脸色,除了傍晚比斗时,有过一丝的异色,此时丝毫没有异色,一脸平静,就连双目动也没有动过。倒还真有几分,处若不惊,惊雷之中欣赏风平浪静的味道。
一定大师微微一动,只是重新泡了几杯茶水,亲自为黄少华端上了一杯,道:“客随主从,师侄,居然来自华夏礼仪之邦,自然应该明白其中道理。”
“什么客随主从,说了你们倭奴人,学艺不精吧,还不信……”接过一定大师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清茶,道:“好了,我接受你们无礼的道歉,知道你们也不容易,几个人住在一起,找个女人还要轮番着来,我也就讲究一下,客随主便。”
对于黄少华的话,一定大师依然波澜不惊,缓缓弯身端起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道:“师侄,天色已晚,贫僧还要做课,住处你去找永信,他会安排好……”
说着也不理会,黄少华再次盘腿做好,面对着佛像菩萨,就要默念经文时,微微一顿,淡淡道:“若是师侄,不嫌弃,今晚可与贫僧,同住一屋,也好让贫僧见识一番,华夏礼仪。”
黄少华摆了摆手,道:“我可没有兴趣,和你住一屋。再说了,你们东夷人明智未开,有些东西是教不会的……”
说着也不再理会,一定大师,转身走出木屋,很快便来到,永信住处,丝毫不客气的直接推门而入,只见永信,也和一定大师一般,正在做晚课。屋内深受重伤的善信躺在被褥里,房间内,一股草药之味,弥漫。
看到黄少华进来,永信与善信,两人明显没有一定大师的禅定,同时抬头往来,善信一脸警惕的看着黄少华,只是全身好似被拆散了一般疼痛不已,只能躺着,动弹不得。
倒是永信,直接迎向了黄少华,虽然有些愤怒,不过还是行了一个佛礼,道;“施主,此时前来可有事,若无事请回,小僧还要做晚课……”
“放心,不是来找你打架的。就你们着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资格让我出手……”黄少华看了看善信,又看了看永信,道:“小和尚,你师父让你给我找住的地方,快去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