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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日起日落,转眼已是三天后,一轮银月挂在了半空。

岛屿中心,如同山丘般的巨大树冠之上,夜惊堂闭目盘坐,头顶冒着淡淡白雾,动作和刚上树时一模一样。

而身边的小树枝,已经被吃的光秃秃,只剩下挂在梢头的两枚青果。

武人推演鸣龙图,门道不算太难,难度全在于不出错。

其过程,大概就是根据已有鸣龙图的脉络,推演出下一张图的走向,琢磨完后,开始运转检验。

如果推演正确,功法运转后自然不会出事;但只要有一丁点误差,那就是各有各的死法。

夜惊堂如今所做的,难度则更大,直接跳出鸣龙图的框架,只以鸣龙图为参照物,从头开始构建一套更适合自身的功法。

这个法子的好处,是从头到尾每一条脉络,都是自己搭建,清楚其原理和用途,绝对不会出现意料之外的错误。

但缺点就是对悟性要求极高,寻常人根本玩不转,其次是太耗时耗神,哪怕有长生树养护神志,过程也相当缓慢,而且受限于自身感悟。

夜惊堂刚刚摸到第八张图的门槛,自己量身打造功法,最高自然也只能到‘炼神还虚’,等琢磨到当前领悟的极限后,便停了下来,开始运功检验效果。

他自行构建的功法,因为从吐纳开始调整,所有脉络都与身体完全契合,练起来比鸣龙图快很多。

夜惊堂可以感觉到每个毛孔都在呼吸,只要心念牵引,天地间那股无影无形的‘气’,就会被拉扯飞速往身体汇聚,整个人就如同天地间的一个漏斗。

而体魄、内腑的坚实程度,也在肉眼可见的提升,以夜惊堂估算,在这风水宝地修炼一天,估摸能顶上在外面打坐个把月。

花费无数心力,取得了如此效果,夜惊堂心头自然心满意足,为了和九术、鸣龙图加以区分,还专门从俗世剑学中,给功法挑了个挺契合的名字——九凤朝阳。

甚至琢磨起,如果以后也要留下功法给子孙传道受业,那就分为‘神女图’‘湘君图’‘离人图’等等,让九个媳妇一起当祖师爷,笨笨指定高兴的让他玩尾巴……

夜惊堂打坐练功的同时,瞎琢磨着这些想法,正想到开心之处,忽然发现岛上,似乎有东西在和他争抢天地灵气。

因为功法完全契合,夜惊堂感知力要比以前清晰一大截,收回心念观察,便发现岛屿外围的一片树林中,似乎也有东西,在和他一样吸纳着天地灵气,速度极为缓慢。

夜惊堂从入定中转醒,不用想也知道谁藏在小树林里,虽然猜到以冰坨坨人美心善的性格,不会真的丢下受伤的他不管,但发现真在附近,眼底还是闪过惊喜。

夜惊堂本想转头往左边眺望,却见小树林里也有了动静。

或许是怕冰坨坨负气而走,他又连忙坐好装作没发现的样子,暗暗思索起挽回媳妇的对策……

……

沙沙沙~

徐徐清风,带动了小树林里的枝叶。

薛白锦在灌木从后腰背笔直盘坐打坐,进入了禅坐入定的状态。

两人此行过来,带了一袋粮丹,薛白锦离开时,为防海上没补给,还带的有水囊,靠着强横体魄,撑个十天半月没问题。

本来薛白锦见夜惊堂迟迟不动,也有点着急,不过在扫开杂念入定后,她便发现这海岛是个风水宝地,静气凝神练功,比外面任何地方都舒服得多,似乎不会疲倦。

因为等着也没事,薛白锦便坐在了灌木丛后,靠练功打法时间,怕夜惊堂出意外,隔一个时辰,还会收功,从灌木丛缝隙往岛屿中心看一眼。

这三天来,夜惊堂都是如同不动老僧,无论动作还是神色都没有丝毫变化,就如同树冠上的一尊雕塑。

但当薛白锦再一次回头之时,却发现夜惊堂有了点变化,先是身体有细微晃动,继而便睁开眼,扶着树干站起了身。

薛白锦见夜惊堂活过来,眼底又闪过了一抹复杂,结果杂念尚未生起,就见刚刚起身的夜惊堂,似乎还是头晕目眩,竟然没站稳,双臂摆荡两下,直接倒头栽了下来:

“诶诶诶……”

哗啦啦……

嘭嘭~

枝叶晃动和躯体碰撞树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薛白锦眼神微凝下,双腿明显有紧绷的动作,不过最后还是强压了下来。

毕竟下面是松软土地,以武圣的体魄,头朝下都不可能摔死。

而事实也如薛白锦所料,很快夜惊堂就从树冠下方掉出来,虽然摔在了地上,但大抵上没啥大碍。

薛白锦暗暗松了口气,想要找机会悄然离开,结果很快就发现,夜惊堂起身后拍了拍衣袍,就转身进入厨房,找来了鱼竿和铲子等物,抗在肩膀上走向了这边。

!!

薛白锦瞳孔一缩,还道是被夜惊堂发现了,连忙屏息凝气压低身形。

踏踏踏~

脚步声由远及近,但没有直接走向小树林,而是从外面穿过去,沿途还挖了两条蚯蚓,来到了外面的沙滩上。

薛白锦见距离挺远,暗暗松了口气,纹丝不动藏着,暗中观察夜惊堂的动静。

北云边就死在沙滩上,此时还躺在沟槽里,夜惊堂到跟前后,把鱼竿放下,提着铲子开始在沙滩上挖坑,同时自言自语:

“我和你无冤无仇,都是混江湖罢了,到朔风城的时候,真没想杀你。你和绿匪有关系,我本来还想留个活口问两句。

“但伱这人不讲武德,要打要杀冲着我来吗,非得欺软怕硬,去打我的女人……”

呸!

薛白锦遥遥听见这话,眼底顿时显出几分寒意。

但此时正在藏身,若是被夜惊堂知道,她被如此欺辱还守在跟前以免夜惊堂出意外,恐怕会被当成没脾气的傻女人。

为此薛白锦咬咬牙还是忍了下来,只当听不见。

“不过也得谢你一声,要不是你把我逼到这份儿上,坨坨也不会那般忍让照顾我。

“可惜我冲动了,当时和被凌迟一样,实在没太多心力考虑后果,挺对不起她的。

“现在坨坨跑了,这责任有你一份,要是她以后再也不回来,我回来把你坟掘了……”

薛白锦听到夜惊堂独自忏悔,本来还心神复杂,但听到最后,直接愣了,觉得这小贼还真会推卸责任。

嚓、嚓……

很快,坑洞挖好,夜惊堂把尸体丢进去掩埋,而后在海边洗手,来到不远处的礁石上,把鱼竿抛入了海中。

岛上荒无人烟,鱼非常好上钩,抛下去不过片刻时间,夜惊堂就拉起来了两条大鱼,而后现场杀鱼剖腹,提着往回走来。

薛白锦见此连忙屏息凝气,想等着夜惊堂过去。

结果让她没想到的事,夜惊堂或许觉得景色不错,走了几步又在沙滩上停了下来,从树林边缘捡了些干柴,在沙滩上架成了一堆,用火折子点燃。

噼里啪啦~

而后又削出两根木棍,穿着大鱼在火上烤着,在沙滩坐下,欣赏起海上生明月。

“?”

夜惊堂堵在树林外的沙滩上,薛白锦自然出不去,只能小心隐匿,起初还没什么。

但随着大鱼慢慢被烤熟,鱼香味飘了过来,情况就不一样了。

薛白锦上次吃饭,还是在朔风城,这几天都是用粮丹充饥。

粮丹什么都好,就是不好吃,时间一长嘴里没味,非常馋油腥。

烤鱼的味道传来,薛白锦虽然不贪吃,但还是本能口舌生津,心头也有点恼火,只能闭目凝神不去关注。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小贼还挺会享受!

眼见鱼快要烤好后,夜惊堂又从杂物里拿出几个瓶瓶罐罐,用小刷子往烤鱼上刷调料。

薛白锦之前检查过,篱笆园里备的有生活物资,油盐都是用蜡封装,以便长期保存。

此时夜惊堂在沙滩上做着烤鱼,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刷油盐的时候,还哼起了无名小曲:

“碳烤肥鱼~我喜欢吃~嗯哼哼哼~……”

“……”

薛白锦闻声表情怪异,忽然明白鸟鸟为什么那德行了,这简直是和现在的夜惊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有其鸟必有其主,本来还以为你冷峻沉稳,没想到私下里一个人这么没正形……

还哼曲,我负气而走,你就半点不挂念?

薛白锦微微眯眼,有点后悔留在这里观察夜惊堂状况了,但现在她只要一动,就必然会被发现,也只能忍着心中各种想法。

随着时间过去,勾人的香味愈来愈浓。

夜惊堂把烤鱼拿起来,撕下一小块鱼肉放进嘴里,继而便抬头闭眼,仔细咀嚼,满脸享受:

“嗯~!啧啧……”

开心的和摇头晃脑的鸟鸟一样。

薛白锦握了握拳头,她吃了几天干粮,欺辱她至此的罪魁祸首却吃的如此享受,心里可谓忍无可忍,但当前也只能继续忍。

片刻后,篝火逐渐熄灭,夜惊堂吃光了一条大鱼,看起来是有点饱了,起身摸了摸肚子,拿着另一条烤鱼往回走,但等走到树林中,发现一只松鼠后,便开始:

“啧啧啧~”

松鼠:“???”

夜惊堂比划几下,见松鼠不敢靠近,就把热乎乎的烤鱼插在了地上,转身走向了篱笆院。

薛白锦瞧见此景暗暗松了口气,等待夜惊堂回到了主屋里,点起了灯火后,便悄然往海边行去。

薛白锦本来是想着尽快离开这是伤心之地,但看夜惊堂有滋有味吃了半天,肚子显然有点饿了。

她脚步微顿,看向插在树林里的烤鱼,觉得放在那里也是浪费当下还是悄然来到跟前,把还热乎的烤鱼拿起来,而后便想快步离开。

结果不曾想这一转身,直接转在了一个人怀里!

扑通~

薛白锦余光注意着篱笆院,并未察觉到身后有什么动静,转身直接撞在人身上,惊得是花容失色,抬手就要抓挂在腰间的铁锏。

结果看清人影后,薛白锦又浑身一震,迅速把烤鱼放在了背后。

“坨坨?!”

夜惊堂做出刚发现冰坨坨的样子,眼神满是惊疑:

“你没走呀?我刚才还以为有人在这边鬼鬼祟祟……没吓到你吧?”

“!!”

薛白锦瞪大双眸,表情明显带着惊慌错愕,本想冷言斥责,但察觉到背后还热乎的烤鱼,脸色又迅速憋的涨红,硬是被夜惊堂将了军,想冷若冰霜,都没底气撑起气势。

夜惊堂为了留住冰坨坨,也是煞费苦心,此时自然不会让她难堪,柔声道:

“前两天是我冲动了,我当时脑子不清醒,你要不打我一顿……”

“你别说了!”

薛白锦腰背笔直站着,睫毛都在轻轻颤抖,强压下心头窘迫后,才沉声道:

“我信上说了不怪你,但你我也情分已尽。我留在这里,是等你恢复自保之力,以免你死了,凝儿日后怨恨于我。如今你已经无碍,我便走了,你若敢拦,休怪我手下无情!”

夜惊堂见此点头道:

“我明白,是我不对,我也没其他非分之想。不过现在走还是太着急了,这地方是个风水宝地,我这两天研究了一种事半功倍的练功之法,最多七天,就能让你摸清‘炼气化神’的门道,炼神还虚也不无可能……”

薛白锦紧紧握着背后的烤鱼,暗暗恼火:

“这些我自己能悟出来,何须你教?”

夜惊堂认真道:“我知道你能悟出来,但要耗费太多时间。和北云边搏杀时,你看到了,若是没有这份功底,遇上项寒师、神尘和尚等人,你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你要走我不该拦着,但你至少得有自保之力,你若在外面出事,先不论我的感受,凝儿和云璃该怎么办?若是怪我,我怎么和她们交代?”

薛白锦明白自身和顶流武圣存在明显差距,但遭了这么大的难,她哪有心思和夜惊堂一起琢磨武艺,想了想又沉声道:

“你休要花言巧语,上次你撒了多少谎,现在就忘了?”

夜惊堂上次确实说了不少‘就亲一下、最后一次’的谎,但这次确实不是哄骗人。

他在树上入定三天,从头构建了‘九凤朝阳功’,其中最大收获就是弄明白了每条脉络的作用,且可以确定自己推演的东西绝对没问题。

功法没问题,知其所以然,他还能引导对方体内气血,那自然可以不计繁琐,一笔一划把功法脉络画出来,让冰坨坨去记住。

眼见冰坨坨不信,夜惊堂抬起一根手指:

“就一天明天你要是没进展,发现我在骗你,我下半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如何?”

“……”

薛白锦向来率直坦诚,本就不善与人争辩,夜惊堂话说到这种地步,她也只能严肃道:

“即便摸到了门槛,你下半辈子也不许再出现在我眼前!”

夜惊堂见冰坨坨松口了,连连点头:

“你不想见我,我就绝不会出现。走,回屋,我来教你。”

薛白锦背后还藏着烤鱼,哪里好一起往篱笆园走,当下转眼望向别处:

“你先回去,我考虑一下。”

夜惊堂见此也不强求,转身就往回走:

“好。你别乱跑,这座岛被高人布下了障眼法,出去可能就进不来了,不然也不会几千年没人找到。”

“……”

薛白锦境界没到,对天地的理解还不深,听见此言抬眼看了下天空与海外,并未言语。

踏踏踏~

夜惊堂说走就走,回到篱笆园后,就进入了屋里,再无动静。

薛白锦闭上眸子,压了很久,才压下万千杂绪,想把害死人的烤鱼丢掉。

但不对夜惊堂出气,却拿粮食撒气,像个什么话?

薛白锦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回头看了眼,而后走到了篱笆园看不到的树干后……

——

于此同时,北梁京城,天牢内。

“冤枉……”

“大人,我真冤枉……”

夜半时分,暗无天日的牢狱内,传出阵阵有气无力的呼喊。

狱卒举着火把,从牢房外依次走过,而背后则跟着两道人影。

华俊臣身着锦袍,腰间悬着佩剑,眉宇间带着三分愁容。

侍郎李嗣寸步不离跟在身侧,眼底满是唏嘘,轻叹道:

“这寅公公当真识人不明竟然认了南朝的暗桩为义子,还好我等与他走到不近,不然也得被拉下水……”

华俊臣对于这些安慰之语,并没有太多回应,毕竟他心里已经察觉到局势不太妙。

几天前,他刚从承天府回到燕京,屁股都没坐热,便收到了国师府请他过去的消息。

华俊臣对此肯定不敢耽搁,当即到了国师府,结果对他有提拔之恩的仲孙先生,把一张信纸给了他。

信是绿匪写的,有一部分撕掉了没给他看,他看到了内容很简单——曹阿宁是南朝女帝的暗桩,直属上级就是夜惊堂。

华俊臣当时看到这消息,着实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东窗事发了。

结果提心吊胆询问,发现仲孙锦只是询问曹阿宁在大漠时的情况,以及许天应可否老实。

华俊臣没被怀疑,起初挺意外的,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啥毛病——他土生土长的北梁人,先在碧水林舍命抵御强敌,后在西海都护府恪尽职守巡城,深入大漠辗转数千里,硬把丹药送到手,差点被夜惊堂打死,还不忘使命硬把李嗣活着带了回来,梁帝都表扬他了!

他说起来也没给南朝办过事儿,国师府总不能因为他闺女被恶人抢了,就怀疑他私通南朝吧?

不过虽然没被怀疑,但这事情可没完。

仲孙锦当时就让他抓了曹阿宁,顺便密切观察许天应反应。

之所以叫他来,是因为他和这俩人共事多日比较熟,且北梁没高手了,他实力刚好合适办这差事。

华俊臣知道曹阿宁是夜惊堂的头号暗桩,肯定是不能抓,只能提醒仲孙先生,说这可能是反间计,别中了计。

绿匪在南朝是祸害,在北梁也是,常年四处煽风点火,从来不干人事儿。

此事对于国师府来说,就相当于绿匪把举报信送到黑衙,说张景林是北梁暗桩,黑衙能信就见鬼了。

仲孙锦对绿匪的可信度,显然也存在怀疑。

但曹阿宁履历实在太离谱——先在南朝当暗卫,皇长子垮台;后辅佐邬王,邬王没了;再助燕王世子,燕王被削;又去左贤王府任职,左贤王暴毙;跟着寅公公入宫,明神图丢了……

这说不是女帝死忠,谁信啦?

华俊臣接到命令,若是不办,那他就暴露了,为此只能忍痛把曹阿宁关进了大牢。

而此时华俊臣过来,就是过来探监;李嗣把他当做‘福将’,此行是怕他被牵连,专程跟着过来看看情况。

踏踏踏~

火把一路前行,慢慢就来到了死牢的最深处。

华俊臣单手负后行走,还没来到牢房外,就听到了曹阿宁的话语:

“夜惊堂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曹爷我鞍前马后?……次次穿身黑衣裳,和奔丧似得……”

李嗣行走间摸了摸胡子,轻声道;

“骂夜惊堂骂这么狠,这暗桩之事无论真假,胆子都够肥了……”

华俊臣也没料到曹阿宁被抓后,竟然在囚室里说他女婿的不是,当下带着李嗣来到囚室外,隔着寒铁栅栏往里打量。

囚室里的曹阿宁,见华俊臣过来,便急急扒着铁栅栏,气急败坏道:

“华先生,上面抓人真不讲点道理?我他娘有那么大本事,能连续搞垮废帝、邬王、燕王、左贤王?我这纯粹是天煞孤星、时运不济,南朝不要我,朝廷要是还把我砍了,以后谁敢给大梁卖命?”

华俊臣不是冤枉曹阿宁的人,所以知道曹阿宁半点不委屈。

但他出于女婿的立场,无论如何都得保曹阿宁,此时也只能轻叹:

“有没有私通南朝,华某会尽快查正,曹大人先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只要洗清嫌疑,华某会亲自过来给曹大人赔罪。”

曹阿宁其实知道自己进来,就不可能活着出去了,此时只能指望夜大阎王显灵,忽然从背后冒出把他吓死。

他知道华俊臣根本没法左右当前局面,在说了几句废话后,便继续来回踱步,损起了夜大阎王。

而华俊臣对于这种情况也无能为力,最终也是满心愁色离开了天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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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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