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左依夏的车子刚刚开进来,保安们都注意开大门,却没注意墙壁边一个纤细的身影卖力的翻越而去。
左依夏从停好车就从地下室走出来,目光紧紧注意任以秦的卧室,房间的灯光还开着,然而于时苒房间的灯却未亮,一般这种情况下于时苒都睡了。因为她不可能去任以秦房间的。
左依夏满意的勾起一抹红唇,她速度回房间特意换了件暴.露的性.感睡衣,细长的腿露在空气中,在任以秦门口意识轻轻敲了敲门。
“以秦,你睡了么?”
左依夏抿唇,又敲了好几下也没见里面有动静,灯开着,证明一定没有睡,左依夏柳眉微蹙,沉思了一会儿。就自作主张的开了门。
卧室里暖气还开着,金灿灿的灯光洒在整个屋子灌满了se情的情调,左依夏走了几步就立马硬生生的愣在原地。
chuang沿边,任以秦摊趴在地上,光滑的地板上沾了一片刺眼的血迹,左依夏见此画面,一次又一次的睁大眼睛,深吸一口气后,才放声尖叫出来!
这一.夜别墅上上下下的员工连续通宵也没有进入睡眠,吕锦成赶来的时候,左依夏已经与管家佣人们把任以秦伤口做了及时措施。
吕锦成刚从任以秦卧室出来,就被左依夏挡在走廊,左依夏过于紧张的问道,“吕医生,以秦他没事吧?!伤口深不深,要不还是送去医院。”
“左小姐不用担心,以秦只是小脑撞击后导致占时性的昏迷,头破了点儿皮,没有大碍。”
左依夏扶着胸口,算是放了心,刚刚见任以秦一头血的趴在地上把她吓坏了,首先不说她到底有多爱任以秦,她能有今天都是任以秦个的,如果任以秦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还真的会变得一无所有。
想到这里,她忽然又想起于时苒来,刚刚自己全心思的放在任以秦,来来回回也不见那个jian女人人影。
很快,来吕锦成也意识到这点,他立即推开面前的左依夏,走过去开于时苒的房门。
“于时苒没有在房间?!”左依夏不可思议的在吕锦成身后脱口而出,等她说完她又足足愣了五秒,又才说道,“以秦受伤……”
吕锦成完全将她当空气,脸色也变得冷漠无比,他速度的掏出电话打给了楚亦,挂完电话后看也没看旁边的左依夏一眼就急忙下楼离开了别墅。
于时苒逃跑了?!
左依夏双臂横胸,视线移在于时苒的卧室,之后慢慢的勾起唇角。对于她来讲,这不的不说是见大好事,没有于时苒着眼中刺,对付任以秦身边的其他女人就简单多了。
于时苒翻墙逃出,膝盖受了伤,从杂草和荆棘藤里穿过,居然连痛都忘了,那慌张地神色,就好像后面跟了会吃人的魔鬼,如果跑慢了就会被魔鬼吞食。
已经离开了别墅十多公里路后于时苒才感觉到精疲力竭,宽阔的马路,明亮的路灯,照出她裤腿上鲜红的血痕,破裂的裤腿碎裂成条,她狼狈地像是逃荒人。
这里是小镇,至于是什么小镇她不太清楚,已经进入黑夜。还有路人,所以,当他们看见于时苒从树林里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还双腿都严重出血时,不免诧异狐疑,满眼是同情。
“哎呀,小姐,你没事吧?”一个热心的中年大妈急匆匆地过来,看见跌坐在地上的于时苒,很是着急,“你怎么受这么严重的伤,快点儿,我家就在前面不远,我哪里有应该有止血药,我带你过去……”
于时苒愣了愣半响,眼前一层迷雾,热泪盈眶的点头,这时,她身后传来声音,“时苒……!?”
贺北寅不可置信的喊道,让于时苒心口一凉,她浑身战战惶惶,扶着膝盖转身就要跑,却发现脚环已经没有力气。
贺北寅大步走进见她要跑,就连忙用双臂护着她,“你想去哪儿?你还想跑是不是,上次在夜总会问我要烟的是你对不对?”贺北寅有些愤怒。却亲眼见于时苒还活着,心里的重担这一刻,全部放了下来。
于时苒被她固执在怀里,身体立刻做出戒备如受惊的小松鼠,慌乱无措,满眼无助的望着大妈。
但大妈见此也有几分意外,想上前劝阻,却又愣愣的看着贺北寅。
和一个大男人的力气相比,她实在太弱了,更何况她还一口气跑了事多公里,贺北寅见她不挣扎了,才转过脸,特别感激地对妇人说,“阿姨,这是我女朋友。我们刚才走散了,现在总算找到她了,我送她去就好。”
对妇人说完,贺北寅一脸关切地弯腰抱起于时苒,“我想我们必须好好的谈谈……”
于时苒再他怀里瑟瑟发抖,想说的话,全都噎在嗓子里,她很清楚,就算在挣扎也不会有人帮得了。
中年妇人叹了口气,“小两口郎才女貌的,怎么因为小吵小闹的事情,把自己折腾这样?”妇人说完摇着头,她也一把年纪了,不懂年轻人的心思,只好作罢。
妇人一走,贺北寅对着愤怒害怕却无可奈何的于时苒挑眉,“你倒是挺聪明的,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于时苒把脸扭向一边,一句话都不想多说,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一场漫无边际的恶梦。这些突然的事情来得这么快,这么猛,没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所有的痛苦和重压,都落在她的肩头,那么重那么真。她总是想,也许一觉过后再睁眼,一切又会恢复原来的样子,可是,一次次睁眼,一次次失望,如果这真的是场恶梦,那也太逼真太长久。
不愿意承认的现实,在她最无助最绝望的一刻终于打碎了她的所抱有的侥幸,让她不得不承认,这就是现实,她的现实,突然从平凡的世界,跌入了另一个黑暗的或许永远都见不到光明的世界。
她微微低着头,双腿上,荆棘划破的血肉,带来清晰的疼痛,就像一尾被剖开尾巴的鱼儿。
“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吧?”于时苒见周围人都走光了,忽然低声地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贺北寅抱着她朝另一个防向走去。
贺北寅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识,于时苒蹙眉不赖烦的回答,“我逃出来的。”
贺北寅表情一愣,重复地说道,“逃出来的?!”任以秦身边逃出来的?
这时,贺北寅将实现一直盯在她的脸色,不禁笑了,语气微带讽刺,“任以秦身边逃出来的?”
于时苒抿嘴,想起逃跑前任以秦头部流出的鲜血,浑身发冷,点头回答道,“是的。”
贺北寅眉头邹得跟深,却没有在问下去的意识,看如此狼狈的于时苒她也能推测在几个小时前发生的的事情,毕竟能任以秦身边逃出来,真的很不容易。
“你带我去哪儿?”于时苒突然开口问道。
贺北寅露出笑意,“当然是把你藏起来,任以秦和贺迟年都找不到地方。”
于时苒条件反射的要挣脱开贺北寅,“货北寅,你要做什么?!放我下来!”
贺北寅脸色暗沉下来,他要做什么?是的,藏起时苒,这个行为到底做什么?
很快他收敛自己的情绪,“你很讨厌我?”
“一直很讨厌。”时苒毫不客气的说道。
在第一次认识贺北寅的时候她对他的印象就极为不好,因为没有人看见一个男人是裸着身子暴露在异性眼前后,还淡定挑眉问道,“我身材怎样?”
这个男人还是她男朋友的弟弟....
贺北寅沉默了一会儿,又忽然说道,“没关系,我不讨厌你就行,既然不跟我走,就回贺家吧。”
于时苒:“......”
现在回去不是摆明的去自讨羞辱么?还是说回去祝贺一下贺迟年祝他新婚快乐?
见她真的急了,贺北寅也不再逗她,“我还没有狠到那种地步,让你回贺家受欺负。”
随后于时苒被贺北寅带到小镇上的疗诊所,才把她放了下来。随后又将她带到附近的夜宵摊。
贺北寅坐在木桌上点了两份儿面,一份麻辣牛肉面,一份鸡蛋面。才抬眼注意在于时苒身上,“好些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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