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话落,看着裴尧濒临盛怒的脸就快要哭出来。
裴尧脸色郁结愠怒,一把拎住店员的衣领,喉结滚动,想发火,但打小的教养约束着他,潜意识里告诫他不能跟女人动粗。
足足十多秒,裴尧深吸了一口气强压怒意问,“你不是一直守着她们吗?她们怎么会被黑衣人带走?”
店员被裴尧的气势吓得大气不敢喘,带着哭腔说,“跟,跟我没关系,那,那些黑衣人是突然闯进来的,他们其中一个人用枪指着我的脑袋不让我出声……”
店员今年三十出头,工作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她这会儿除了对黑衣人的恐惧,还有对裴尧的害怕。
她知道裴尧的身份,知道裴家在白城的地位,明白如果裴尧要是把怒气撒在她头上的话,别说工作不保,就连她这条小命都可能不保。
店员说完,见裴尧不为所动,双腿一软就要下跪,“裴总,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
不等店员跪下,裴尧脸色沉了沉,拎着她衣领的手一提,将人狠狠提起,最后往后猛地一推,拿起另一只手里未挂断的电话说,“周二,曲惜和我妈被绑架了。”
听到裴尧的话,电话那头的周易眸底闪过一抹狠厉,“一个小时后万家见。”
裴尧,“好。”
挂断电话,裴尧转身阔步往门外走。
被吓破胆的店员双腿发软的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彼时,曲惜和裴母正坐在一辆商务车上。
商务车朝郊区方向行驶,车上除了她们俩之外还坐着四个黑衣人。
其中两个黑衣人手里有枪,一人拿枪对准了曲惜,另一人拿枪对准了裴母。
车开出一段路,曲惜用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裴母的手以示安抚,随后转头对用枪抵着她的黑衣人说,“大哥,我们都已经被你们绑上车了,我们也不可能跳车,您看您二位手里这家伙事能不能先放下?”
黑衣人垂眸看曲惜,不为所动。
曲惜跟对方对视,脸上笑意更浓,“大哥,你们行驶的方向一看就是郊区,为了避开监控,你们肯定不会走大路,小路的话就得一路颠簸,您说您手里的枪要是万一走火……”
黑衣人,“闭嘴。”
曲惜堆笑,“别这么不近人情啊。”
黑衣人,“你信不信,如果你再敢多说一句,我立马弄死你。”
曲惜本来是笑着的,听到黑衣人的话,脸上笑意收了收,扯出一抹讥讽,“这个我真不信。”
黑衣人,“……”
曲惜轻嗤一声,抬手把黑衣人抵着她脑袋的枪推开,“如果你真有那个胆子弄死我,那麻烦你现在就直接弄死我,如果没有,那接下来麻烦对我跟我妈客气点。”
说罢,曲惜偏过头看用枪抵着慧姐的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被她看的有些心虚,僵了僵,默默收回了枪。
裴母原本在曲惜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把心提了到了嗓子眼,这会儿见两个黑衣人落了下风,暗暗松了口气。
“惜惜。”
裴母小声开口。
曲惜攥紧她的手,没接话,而是继续跟黑衣人说,“裴尧得罪你们老板了吗?还是你们老板有什么事需要裴尧帮忙?”
黑衣人冷漠回话,“曲总,我很佩服您的胆识。”
曲惜闻言挑挑眉,自信心十足道,“这才哪儿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