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武教头皱眉上前将对方压制。
而也是这段时间,客栈后面忙是跑出两人,将这发疯的小二给控制住。
“哎哟,客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位体态微微发福,穿着上好布料的中年歉意的笑着走出。
“我们店里的这孩子脑子有点毛病,时不时就发疯,吓着各位了吧?”中年的话语姿态,比起方才那小二正常了太多。
“为表歉意,各位住店,我给打八折,怎么样?”
听着对方的话语,门口的老爷和身后的家族众人表情缓和不少。
“你是掌柜的?”老爷揪着下巴上不过两公分的胡子,开口问到。
“是是是,这位客官有什么吩咐?”中年语气尊敬。
“给我们这三十多人,上七桌热乎的饭菜。”
“好嘞!”掌柜笑的眼睛眯起。
客栈一楼,摆放着一桌桌菜肴。
家族中的老爷则是和长女长子以及两房妻妾坐在一起。
“老爷,这店家,我觉得不大正常。”中年耳边,浮现起武教头那警惕而压低的声音。
“哦?”家主高蓬疑惑的看向武教头:“你说那不正常的小二?”
“对,但那家伙不像是店里的小二。”武教头皱着眉:“刚刚我钳制那家伙的时候,发现这家伙力气贼大,而且手上还有长时间用刀才有的茧子。”
“那是个练家子,至少能比过我们护卫队里的人!”
“这样的家伙,放在哪里都能吃上一口饭,怎么可能会当一个店小二?”
“客官,您的菜!这牛肉,可是我们黄牛镇的招牌!”一个小二笑着将一盆热气腾腾的大牛蹄端上桌,这让武教头的话语一顿。
等到这小二离开,家主高蓬沉吟片刻后,看向武教头:“按理说,这地方算是五方城的地域,不会发生那些混乱地方才有的黑店,不过,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今晚歇息的时候,你多安排点人手站岗。”
“是,家主。”武教头微微点头,在刚上的牛肉中用银针测了测毒,发现没问题后示意老爷可以享用。
酒足饭饱过后。
桌上的长子高浪剔着牙,打了个饱嗝:“吃的真爽啊!爹,我想去镇上玩一下,这些天一直在马车里,憋死我了。”
“去镇上玩?明天就到五方城了,在那里有的是机会给你玩,今天你就在客栈,跟在我和你娘身边,别瞎跑!”
“啊~”高浪一脸难受。
“呕!”忽的,家主高蓬的这桌饭桌上,一个年至双十的俏丽女子在闻到贴近嘴边的牛肉时,猛地呕吐出来。
“雪儿?!”女子的这番情形,让旁边的妇人惊呼一声。
对面的高蓬也微微惊疑的起身:“雪儿?”
“没事。”女子脸色苍白的摆手:“只是闻到这些菜,感觉说不出的恶心。”
“菜恶心?虽然这小地方的手艺不怎么样,但再怎么也比我们的干粮好吃多了呀,要不是吃不下了,我还能再添两碗饭。”
高浪挠着头,一脸不解中带着八卦的揶揄:“姐,你不会是怀上了吧?怀孕了就对这油滋滋的东西很恶心。”
这个世界,风格趋于古代,但思想上倒是没到那种裹小脚的地步。
一些玩笑话,亲人之间倒是经常说。
只是,高浪这话在这里说,立刻就迎来了老爹的两个板栗:“小兔崽子,不会说话就别说,给我滚回你房间抄两遍长青书,都要科考了,还整天吊儿郎当的。”
“嘶!”高浪捂着头,一脸苦相。
“可能是这两天没休息好,雪儿你要不吃点清淡的?这青菜也不错。”旁边的娘亲将青菜往这女子碗中夹。
只是对于白菜,女子却依旧不适:“娘,我吃点干粮就行。”
“你这孩子。”妇人叹了口气:“干粮里还有肉干,你吃不下这些,就多吃点肉干吧。”
客栈中,因为热乎饭菜进肚,大家聊天的氛围中也热闹不少。
而也在此刻,又有一位客人走进了客栈,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来人头发花白,背杆却挺得笔直。
一双眼睛,好似老鹰一般,让人对视间都有着一抹生疼。
“老爷,这是一位高手!”武教头压低声音,语气略显凝重的对旁边的高蓬道。
而这来人,赫然就是才从边城镇离开赶来的苍破石了。
“哎哟,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台前的老板起身迎上前。
看见来人,苍破石眉头下意识一皱:“你是老板?”
“对啊,我是老板。”微胖中年笑呵呵道。
“虞胖子呢?我记得这家店是他在开啊。”苍破石对眼前面貌陌生的人问到。
“虞胖子?”中年有着短暂的停顿,随后眯眼笑道:“客官您是虞老板的顾客吧?前阵子虞老板这店经营不下去就让给我了,所以我也就是新店主了,刚好我也姓虞,客官您也可以叫我虞胖子,嘿嘿嘿。”
“虞胖子的酒楼是祖传下来的,就算再怎么经营不下去都不可能转让的。”苍破石呢喃一声,深深看了眼面前的这新老板,转身离开客栈。
原本他是想来这里问一问虞胖子关于这黄牛镇最近出现的事情,毕竟那家伙和他有着交情,同时对于黄牛镇上的所有事情都可谓知晓清楚。
只是没想到,他去了那个客栈,连对方人都没碰见。
那就去自己那记名弟子妻子家里吧。
自己那记名弟子失踪,他妻子可是还在的,不久前都去宁府求他过来调查情况来着。
这般想着,在街道上走动的过程中,苍破石的眉头却在一阵不适中,不断拧紧。
街道上有人,只是这些人,在他眼前,大多都是一些生面孔。
可能是因为他好几年没来了,这些面生的后生都长大了。
虽然这么想着,苍破石依旧感觉心头一阵怪异的陌生感。
依照着记忆中的路线,苍破石径直来到了一处房屋前。
而他刚到这里,看见的却是一个欢闹的一家三口。
他没记错的话,这片屋子,应该就是他那记名弟子和妻子生活的地方才对!
这个陌生的面孔,是谁?
他们怎么会住在这里?
“爸爸!我想看戏!看唱戏!”一家三口中,小孩坐在大人的脖子上,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笑呵呵道。
“看戏?好,爸爸今天带我们宝宝和妈妈一起去看戏,好不好?”男人声音温和。
话语中,几人已经是朝着院子外走去。
“你好,打扰一下。”苍破石伸手将这三人拦下:“之前这地方,住的不是黄束和他妻子白娟吗?”
男人听到这话,疑惑的歪了歪头:“我不知道啊,我们一家三口,一直都住这的。”
说罢,男人带着妻子,扛着孩子从苍破石旁侧走过。
“爸爸,唱戏的怎么不去唱戏啊?”走远的孩子,一道疑惑而稚嫩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像是蒙了层布,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