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绾多看了两眼宁不赋,五官漂亮,但是没有表情。
整个人给人第一感觉,从头到脚的冷,冷冰冰的,不苟言笑。
这样一个冰山美人,怕是也只有南情深才能驾驭得住吧。
倚着冰凉的墙壁,顾绾眸光极淡的看着宁不赋,修身的职业西装,“看也看了,是让你满意了,还是让你失望了?”
从西装口袋里摸出女士香烟来,宁不赋取了一只点燃,抽了起来,“怎么说呢,没有失望,也没有满意,也许是我还没get到你的优点。”
这个回答,很中肯和实诚,顾绾听着,莞尔一笑,回眸看了宁不赋,“那也挺好,平衡状态,也是一种莫高的评价和认可。”
看着巧笑嫣兮的顾绾,宁不赋食指和中指夹着女士香烟,吐出白色的烟雾来,她回头看着顾绾,“不为其他,只因我信陆爷。”
“也信南情深,既是他们两个认可的人,我想,不会太差。”
宁不赋了解南情深,就好比南情深了解宁不赋一般。只是宁不赋的了解和情深,是流于表面,而南情深,则是藏于心底。
纵然多年,宁不赋都无法确认南情深的情感,可以说不敢确认。
若有所思的点头,顾绾这里,沉默着,没有接话。
沉默了许久,手里的烟也抽了大半,沉默不言的气氛一直持续,宁不赋这里,看着顾绾精致的侧颜,“顾绾,你是认识宋姿容的吧?”
“认识。”回了宁不赋,顾绾多少猜到接下去的话题内容。
问了顾绾问题,宁不赋这里,倒是自己先笑了,“我倒是忘了,你和宋姿容合作同一部剧,前后辈的关系,你当然认识她。”
微笑以对,顾绾这里,听着宁不赋接下去的话。
“我与宋姿容虽然同是京城人,可是鲜有往来,对她的也只是一知半解,流于表面。只是呢,至少那些了解,都是夸赞宋姿容的。”
说着话,宁不赋觉得,自己在顾绾面前提前宋姿容这个情敌,有点过分了,可是不说呢,她这心里,又会觉得很是遗憾。
“我曾一度以为,我想,不仅仅只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我曾以为,宋姿容会是陆爷最终的归宿,至少我曾经是这样以为的。”
“我与陆爷是同学,大学四年,我从未见过陆爷对哪个女生亲近过,可以说是不近女色,生人勿进,拒女生于千里之外的冷。”
沉默着听着宁不赋的话,顾绾这里,神色未变,眸色极浅。
宁不赋这里,心里的想法,还没说完,她直直的看着顾绾,期望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不一样的变化来,哪怕只是一点也可以。
可是顾绾,太过于冷静了,即便听了自己说的话,依旧能做到神色未变,不为所动。有些怀疑,眼前的顾绾,真的只有十七岁吗?
自己这个大了她九岁的人站在她的面前,都难以捉摸她的情绪。
“虽然他待宋姿容,也是一贯的冷,可是也有不同的。至少那么多年,宋姿容是我唯一看到的,能够停留在了陆爷身边的唯一女性。”
所以啊,过去那几年,她一直以为,宋姿容会跟陆爷喜结连理。她不了解宋姿容,有过几面之缘,不过都是来源于电视屏幕上。
感觉如何呢,第一感觉,言行举止各方面都是担得起京都第一名媛的称号的。只是多看几眼,便会觉得这人,华而不实。
见宁不赋不往下说,顾绾知道,话题已经结束,该说的也说完了。
“那也只是你们的以为,并非陆遇本意。”淡淡开口,顾绾这里,微微一笑:“你们不是陆遇,又怎会知道陆遇心里,是怎么想的。”
听了顾绾对陆爷的称呼,宁不赋这里,多少是惊讶和不可置信的。
转瞬,便释然,手里的女士香烟也抽到头,有些烫手,宁不赋说道:“你知道吗,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直呼陆爷名字的人。”
微微偏着头,顾绾看着宁不赋,“在你们看来,他是陆爷,尊贵不凡,金贵不已的。可是在我这里,他只是陆遇,仅仅如此。”
光环给得太多,相处起来,累的只会是彼此。
顾绾的话,宁不赋听得若有所思,转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莞尔一笑,顾绾说:“宁小姐,在我这个未婚妻面前,公然讨论我未婚夫和别的女人的过往,我这里,还是会很介意的。”
“叫我不赋。”难得一笑,宁不赋发现,如果继续了解下去,她会很喜欢顾绾这个人,“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叫我不赋姐。”
“你,像极了南情深。”顾绾这话说出来,些许莫名,“你们两个,一个让我叫哥,一个让我叫姐,究其目的,不过是想占陆遇便宜。”
听着顾绾的解释,宁不赋挑眉,她以为她那点小心思藏得够好了,没想到顾绾这么通透,仅凭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就猜到她所想。
不过,听她说,自己和南情深很想,心里莫名觉得这话很甜。
“我现在,有那么一点感觉,我认同了南情深的话了。”
扬眉,顾绾来了兴趣,问宁不赋:“什么,介意说来听听吗?”
“南情深说,等我见到你,就会打消宋姿容和陆爷才是一对的念头。我现在,认同南情深的话,你才是那个最合适陆爷的人。”
莞尔,顾绾反问宁不赋:“那你呢,真的打算和一个不爱的人订婚,结婚?”
听了这话,宁不赋有些诧异的看着顾绾。
“华谊晚宴结束那晚,我们几人,与南情深有约。”
顾绾的解释,倒是让宁不赋明白,原来那晚,与南情深一起的,是顾绾和陆爷他们。
那么,估计她和南情深之间的事,众人早已察觉到猫腻,刨根问底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也能明白,我等南情深,已经十一年了。”轻叹了口气,宁不赋再度抽了一只烟出来点燃。
“我大一遇见的南情深,也许是我们名字本身就是天生一对,所以我对他,一见钟情。”
抽着女士香烟,宁不赋皱眉,到底不如男士烟来得舒服。
“算一算,大学四年,再到毕业后的七年,十一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如果付出有回应,那都是好的,可是十一年的时间,半点回应都没有。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想来也只有毕业晚会那次。
她强上了喝醉的南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