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绾说完,荼蘼已经控制不住的问出口,“什么文字?”
她是个演员,拍过不少的剧,那时觉得那些剧情,是不可能发生在现实生活里的,在她看来,这些是只存于电视和小说里的。
可是,今天的她,领教了,原来还真的有小说一般的真实案例。
白睿轩,那是一个温文尔雅,俊朗绅士的美男子。没曾想,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喜欢起人来,竟也是这般的深情和浪漫。
“你是年少的欢喜。”寥寥七字,顾绾说着,嘴畔浮现了笑意。
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听到了,荼蘼的心脏,为之一震。
而后,她释然一笑,“原来如此,难怪他这些年,不近女色。原来是有了爱的人,只是我很好奇,既然爱,为什么不在一起?”
她了解过白睿轩,都说他不近女色,至今单身一人,孑然一身。
追求者颇多,却是个个都入不了他的眼,极其的冷漠难亲近。
同时,她是真的很好奇,好奇是谁那么幸运,能得白睿轩喜欢。
为什么不在一起?顾绾淡然一笑,其实是在一起了。
只是目前来看,他们的关系,暂时不能公开罢了。
“这世上,有很多相爱的人,总会因为各种原因被迫分开,不能在一起。”看向荼蘼,顾绾又道:“我想,总会在一起的。”
这一刻,荼蘼是真的放下了,她是真心实意的希望白睿轩能跟那个被他喜欢的女人在一起,“是啊,总会在一起的。”
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兜兜转转之后,注定要在一起。
就凭白睿轩这份深情,他就值得跟爱的人在一起,幸福到老。
话说完,荼蘼自己都笑了,明明是来兴师问罪,最后却是被顾绾给洗脑成功,又变回了一个好好地荼蘼。
抬头,目光直直的看着顾绾,“我们,还是朋友吗?”
她现在,是真的很喜欢顾绾这个人,想跟她做朋友,很好地朋友。
眸光淡淡的看着荼蘼,顾绾许久没有回应,良久之后,她才淡淡的开口:“只要你想,也许我们会一直是朋友。”
*
陆明川跟着陆遇离开名苑酒店后,上了陆遇的车,两人坐在后座。
车外是滂沱大雨,不见减小,雨势极大,如人的心情,变化莫测。
豆大的雨砸在车上,带来极大的声响,打在玻璃窗户上,‘哒哒哒’的,很是响亮,雨幕挡住了视野之内的其他光景。
车里,陆遇左腿搭在右腿上,神情冷漠攸冷,眸子发寒。
周身的气息极冷,车里开了暖气,却是抵不过他身上的寒意。
坐在他旁边的陆明川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变化,神色莫辨,两人皆是沉默着,谁也不打算先开口,打破车里这尴尬诡异的气氛。
抬腕看了时间,陆遇依旧是神情冷峻,未发一言,唇线紧抿。
终是自己要与陆遇说话,陆明川深吸了口气,开了口:“你真的打算,就这样看着爸后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吗?”
“还说是,你忍心看着爷爷和奶奶的后半生,无人陪伴。哪怕是死,也没有子女送终,注定了要在这晚年,承受无法承受的悲痛?”
避开了李丽娟和陆敏,陆明川知道,这个节骨眼上,不适合提及母亲和妹妹的名字,这对陆遇来说,不是件好事,也不该提及。
他说了几句,陆遇这里依旧是没有回应,沉默以对。
车厢里的气氛,在一度的变得冷寂了下来。司机和苏秦,早已下了车,候在车外,对于车内的一切,浑然不知。
“小遇,无论爸有多过分,可是血缘这个东西,不是你想要舍弃就能舍弃的。就算你不想承认,你骨子里流的血,依旧是陆家的血。”
偏过头看着陆遇英挺的侧脸,真真是轮廓分明,惊为天人。
“就连你这张脸,你的长相,即便你不承认,也是像极了爸的。”
陆明川这里巴拉巴拉的说了半天,陆遇这里,依旧是不为所动。
比起陆明川,陆遇是真的过于沉住气,不说话,也能掌控全局。
“那又如何?”就在陆明川选择放弃劝陆遇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言的陆遇,终是开了口:“当年,是他自己选择放弃我与母亲。”
“陆明川,你要记住一件事,不是我放弃的,而是他自己放弃的。”
六岁那年,他失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与母亲相依为命。
还要接受陆家那个烂摊子,为了补救,可谓是赔得倾家荡产,连带外公他们都要为了京城陆家的烂摊子砸钱,连累了宫家。
父亲这个字眼,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注定了要薄情冷血。
听了陆遇的话,陆明川神色之间,颇为无奈,“血浓于水,就算当年,是爸的错,可是作为子女的,难道不应该选择原谅吗?”
“你可以选择不原谅,你也可以选择放下,但是绝对不要将爸,将南城陆家,将爷爷和奶奶逼上绝路,他们好歹,是你的亲人。”
字字句句,陆明川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却没想过陆遇承受之痛。没想过因为他的母亲横插一脚,是怎么毁了陆遇和他母亲。
造成这一切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李丽娟之错。
将所有人逼上绝路的罪魁祸首,不过一个李丽娟。
而陆明川,明明知道,却是不愿承认,宁愿去指责陆遇。
“陆明川,你可真是个彻彻底底的妈宝。”
低冷的声音响起,这一刻,陆遇与陆明川之间的情感,荡然无存。
他们之间的那份兄弟情,早已消散在时间的大海里。
被陆遇戳之脊梁骨的说,陆明川又如何不气,只是他有求于陆遇,不得不咽下这股气,“你说我什么,我都认,我无话可说。”
“但是,作为你的大哥,我希望你能施以援手,放过爸。”
与其说是放过陆文华,倒不如说是借此机会,放了李丽娟和陆敏。
对陆明川来说,他骨子里其实是懦弱的。
当初与陆家断绝关系,实则是因为自己没有能力改变局面。
所以,他选择逃避,缩在自己的龟壳里。
“我与南城陆家,早就断绝了关系,你又何须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