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哥,今天夫人总该回来了吧?”
裴安连轴转了快三天了,睡觉的时间总计加起来一只手就能数明白,真的累了,往楼上书房的位置瞄了一眼,
“应该吧,都封闭进组拍摄四个多月了,我看了那个剧组的官微,是今天杀青,再不回来就不礼貌了。”
另一位双眼黑的跟熊猫似的下属小心翼翼道,“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裴安:“一般这种话,我劝你别讲。”
“不是,裴哥,夫人不是才结婚三年就对咱家爷腻了吧?怎么能拍戏那么好几个月都不回来看咱家爷一眼,还不许探班,你看咱家爷这天天不是在公司工作就是在家工作,哪个结了婚的男人能受得了这么久分居?”
刚到门口的沈念初:“……”
还真有的。
这次剧组有些演员进组比她时间还久,最久的在剧组待了半年都没回家。
别人的家人能不能受得了她不知道,反正陆瑾洲是受不了。
之前不止一次想来探班,但当初进组的时候都定好的规矩,谁也没打破,她当然不能特立独行。
软硬兼施,承诺了一大堆她能做到的,应该不能做到的,才没让陆瑾洲来。
离杀青日期越近,就越是能跟她在微信上哼唧。
“咳,那个……”沈念初打断几人,“他在楼上吗?”
几人大为震惊,当即噤声,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忐忑。
裴安毕恭毕敬的欠身,回道,“夫人,爷在书房开电话会议,最近一段时间大家连轴转……”
话音未落,便被沈念初摆手打断,“没事儿,最近你们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放三天假。”
“谢夫人!”
某助理感激涕零:“咱总裁夫人也太好了吧,每次都能救大伙于危难之中。”
……
沈念初放轻脚步,悄悄推开书房门,从门缝里就看到了戴着金丝边眼镜,一丝不苟,坐在书桌前打电话会议。
操着一口流利的伦敦腔,但言语间能听出正在发火。
啊,这么火大吗?
正犹豫着现在要不要进,就看男人的视线慢悠悠转了过来。
行吧。
沈念初推开门,径直走过去坐他腿上,搂着他的脖颈巧笑嫣然,二话不说就吻上了他的唇,法式的那种,自觉的不要不要的。
而电话那头英国分公司的人还在战战兢兢的做汇报。
陆瑾洲发了狠的回应,像是离开大海太久的鲸,贪婪又急切的汲取着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水分,灵巧的探索着她口腔内的每个角落。
沈念初被吻的缺氧,但脖颈被他覆上来的大掌狠狠桎梏着,根本挣脱不开,刚想咬他来着,腰间就传来一阵酥麻感,难捱的嘤·咛了声。
这一声,惊了沈念初自己,也惊了电话那头正在汇报工作的人,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陆瑾洲这才放开她,唇边噙着坏笑,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面前的电脑屏幕上传来小声的试探,“boss?”
沈念初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挣扎着要从他腿上起来,无声说,“我先回房间洗澡了。”
但陆瑾洲一只手压着她的大腿,她真的纹丝不动。
陆瑾洲三两句敷衍完那边在开会的人,挂断了电话,眸子里的欲念几乎要夺眶而出了,但就是不骄不躁的耐着性子看她一个人兵荒马乱,独自害羞,
“不是说明天才回来?你个小骗子。”
稍显粗粝的指腹还一个劲儿的在她后腰有痣的地方摩·挲,引得她一阵颤·栗。
结婚都三年了,沈念初每次对上他这么痞坏的表情,都无法招架,更别提他现在还戴着金丝边的防蓝光眼镜,多了股斯文败类的劲儿。
沈念初调整着呼吸,咬了下下唇回道,
“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你迁怒他人,自己不爱惜身体忙工作还要剥削下属?裴安也年纪大了,该留点儿时间谈恋爱了。”
“他看上你那个助理墨墨了,但是因为你这个当老板的剥削墨墨的时间,导致他俩都见不到面。”
沈念初:“……”
刚自惭形秽的低下头,下巴就被男人挑起,被迫与他对视,“沈念初,你能耐,竟然可以抛下自己老公109天不见面,嗯?”
“那……剧、剧组都是这样的,我这不是也怕结婚久了没新鲜感,所以想着……距离产生美嘛……”
陆瑾洲连痞态的笑意都没有了,微眯了眯眸子,一句句质问出声,
“结婚久了没新鲜感?”
“距离产生美?”
“沈念初,你这就对我腻了是不是?”
得,大名都叫上了……真出事儿了。
“没有没有真没有,”沈念初连忙圈着他的脖子,
“我那是口不择言,我想你还来不及呢,为了早点见到你,我一结束拍摄就立马赶了最近的航班,可想你了,恨不得马上见到你。”
“是吗?”
沈念初怕他不信,点头的同时还举手发誓,“比真金还真!再说了,我说的距离产生美,也分好几种的,咱俩……是负距离的那种……啊”
沈念初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抱到书桌上了,桌面上东西已经被陆瑾洲全数扫到了地上,“行,我看看你有多想。”
危险的眸光,就像在盯着猎物的猎人。
沈念初默默咽了下口水,“我还没洗澡。”
“待会儿一起。”
“为什么待会儿?”
陆瑾洲拇指在她发肿的下唇上蹭过,“不是说想我?别光画饼,少说,多、做。”
话音落,也不给沈念初任何再开口说话的机会,温热的唇已经覆了上去,让她逃无可逃……
从书房到浴室、再到她最近心心念念的床·上时,沈念初已经满脸娇红,浑身发软了,但陆瑾洲还是那副斯文败类、不急不躁的样儿。
禁欲的不行,事实是确实他也一直在克制。
沈念初能想象到自己后腰大概满是wen·hen,脸埋在被单里,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闷声道,“你还来不来了?”
“这就急了?”陆瑾洲将她翻过来面对着自己,从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盒,目光扫过她腿·间,勾着唇,“看来确实没撒谎,真想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