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逃了。
早在叶县大败后王庆就整日沉迷酒色,夜夜笙歌。
在听闻朝廷派遣了二十万大军征讨麒麟军后,第二日王庆就以變州战事为由带着李助离开宛城,留下一个大烂摊子留给刘敏,刘敏身为东路南阳大将,却是不能不战而逃,结果这才几日,麒麟军就败的如此迅速,朝廷大军都打到了宛城城下了。
如今鲁成又战死,城中可为的将领也只剩下了两个。
这南阳,危险了。
想了想,刘敏吩咐旁边左右让他们死守城门,无论谁以什么目的也不许打开城门,如果敌军强攻就弓箭射击,再来通报自己。刘敏自己则单独回了县衙。
回了县衙后,拿起了纸笔,又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在纸上写了五封求救信函,然后盖上自己的印章,正准备装进信封时刘敏又停下了,最后又拿出十数张信纸,又写了十五封信函,一一盖章,最后再统一装进信封。弄好后刘敏这才差人进来。
宛城如今三面被围,只有南门一路可逃。
也幸好宛城的南门是一条白河,而且南门处河面也是最宽敞的一段,是已这朝廷大军是不会在这边拦截,而且若是朝廷大军要围堵的话必须要围堵在河对岸,可是河对岸朝廷大军如何渡河?这要渡河就要多走上好多路程,就算河对岸围堵了,信使可以不必上岸,直接乘船沿着白河而下,宛城的白河下游便是新野。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为了谨慎起见,刘敏每封信写了四份,叫来了二十个信使,让他们去顺阳、乾德、穰县、新野、泌阳五处求援,如此二十个信使从南面突围,就算这朝廷大军在南面也有拦截,二十个总能跑掉几个吧?
只要能走掉一个,一旦这信送到了任何一县城那么南阳的局势就会很好打了,毕竟这五县的士兵都是当初的老兵,并非这批新强招而来的农民可比。
而且这五县任何一县得到消息了,势必会派出信使通知附近其他县城,到时候各路大军来援,也可以在南阳跟朝廷斗一斗,就这朝廷的兵马实力,刘敏还真不怕过。
真要怕了,就不会有现在的南阳和宛城了。
麒麟军败,败在其人太少,才一万不足的士兵,一旦面对人海战术,败了只是迟早的事。
所以刘敏不意外,意外的是败的太快了,高看了麒麟军,意外的是朝廷大军也来的迅速,还没一点消息就已经兵临城下了,要不是宛城如今的现状,他刘敏又何须去求人?
……
宛城的南门,刘敏亲自送了这二十个信使从南门登船而去。
但愿他们能够将信送出吧,到时候南阳就有救了。
而且,说不定这也是个契机,若是大军来援将这波朝廷大军打掉,那么南阳以东的线路就全通了,到时候东面大军实力可以直接东进,直逼那汴京城,到时候他刘敏就可以做楚王麾下的天王了。
只是刘敏这种期望还不到几分钟就瞬间表情凝固了。
第一个刚登上案的信使,还没来得及上岸就在河床边上被一箭洞穿了身子,尸体摔进了白河里。
河对岸,小尉迟孙新领着三百骑兵冲了出来,后面的骑兵对着河面上的信使一通乱射,瞬间又射死了两个信使。刘敏唯一庆幸的是他为了安全着想,所有的信使都是一人单独乘坐一条小船,以至于这边往河面上抛射的时候,其余还未靠岸的信使纷纷掉转船舵远离了这边,往河中心下去。
此刻他们也不敢过河了,只想着沿河而下,到时候再找机会靠岸。
“哈哈哈。”孙新在河对岸狂笑了几声后,带着骑兵蔑视了刘敏一下之后就离去了。
林冲的四千骑兵,连同马奉、宁荣的骑兵都全部分散了开来,以三百人为一队,或五百人为一队的规模四下游散,朱武将这边从李初手里得来的对讲机大部分分配给了林冲,林冲又将这些分给了手下,如此一来骑兵虽是各小队分散开,但是却在对讲机的作用下又暗中相互交流位置和信息。
从南阳往顺阳、乾德、穰县、新野、泌阳的路全部被封锁了,而且这一代都是平原地区,连坐大山都没,倒是有几处小树林,这样一来这群信使根本就没地方躲藏。
而且白河是河沿下的新野,想去顺阳、乾德、穰县和泌阳的都必须离开白河,否则根本就没法过去。
宛城的南门,刘敏看着绝尘而去的孙新是咬牙切齿。
他低估了这群朝廷的军队,没想到在宛城南面也已经有朝廷大军了,这实在太快了,同时刘敏又恨起了麒麟军,你怎么连朝廷大军片刻都挡不住?就算败也有大败的趋势啊,一点征兆都没就全线崩盘了,搞的刘敏也匆忙接受这个现实一点准备都没。
“走,咱回去。”
刘敏咬牙切齿,如今相隔一条白河,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孙新在那边狂傲了。
……
宛城的北门,董平继续在搦战,继续骂这城头,骂这王庆乌龟王八蛋,不仅是北门,东西两门也是如此,各种在叫骂,听得东门的韩喆也是脸红耳赤的,恨不得出城一战,在这城头上是直窝火。
但是他比鲁成不同,韩喆要励志一点,他十分清楚宛城如今的情况,只能找东西塞住耳朵,任由城下叫骂。
“韩将军,他们好像不是麒麟军。”
罗文指着城下的这群打着麒麟军旗号的围军向韩喆道,罗文原是汝坟镇的人,跟李初也认识,只是两人经常在赌档厮混,还打了不少的架,当初李初发家的时候,招募麒麟军,罗文想通过跟当初跟李初一起混过赌档的关系想要加入麒麟军当个小指挥,虞侯这类,被李初给拒绝了。
自此罗文就暗中生恨,去参加麒麟军的正式招募,然则力气不够,怀恨在心,又遇到了同样被麒麟军招募刷选下来的芒小二,于是教唆芒小二来南阳投王庆。
只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