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当要迅速啊,那李邦彦已经去找王相了,又或许是去找浑王了。如今宫门已锁,太子您身在东宫,可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太子殿下你您即刻前往垂拱殿登基,则大事可稳,否则要是等到浑王以及王相等人过来只怕又要横生不知多少波折。”
见赵桓发蒙,陈琦不得不在旁边焦急。
赵桓深吸了一口气后,总算是明白神来了,问陈琦:“这件事目前还有几人知晓?”
陈琦道:“除了李邦彦外,就是跟路统领一起的甄统领,甄统领已经表示愿意支持太子,如今正守护在陛下龙躯旁,路统领过来告知消息,如今这件事除了路统领跟刘侍卫长外,臣还未来得及告知太子府中其他人。”
赵桓点了点头。
此时表面上他是一副非常沉静的样子,然则内心已是升起了惊涛骇浪,越是这么惊天的大事他自己都不知为何却能如此的表面安静,反而还有点小兴奋。
能不兴奋么?
等待了十年之久的位置,本以为还要再熬上个十年八年的,没想到突然一下天降机会直接落在了他面前。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当即就领着陈琦等人往外冲,也顾不得穿衣服了。陈琦也是大喜,太子终于明白了,只要太子早一部赶到垂拱殿则大事可期也。
此时虽是三月,然则外面还是有些冷风,这晚上的天气也是寒冷,这才走了几步赵桓就觉得身上有些冷,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家本以为太子要直接出宫,陈琦还吩咐让人将太子的衣服带过来,然则太子脚步一转就进了一个偏僻的宫殿。
“你们在外面候着,谁也不许靠近。”
陈琦不解问:“殿下,事关大事要紧,早一步到早一步胜算,您怎么……”
“这事我自有分寸,候着就是。”
说完赵桓就直接进了这个宫殿,进去后还没一会儿就急急忙忙的出来了。
一出来,赵桓就对陈琦道:“快,先带人从密道过去,将父皇的龙体运到宫中来。还有,赶紧在密道门口准备着,等到父皇龙体一到,立即将密道封死住,用铅灌死!”
陈琦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赵桓,立即领命。
“快,给本殿下换衣服。”
赵桓又对着身旁几个抱着衣服跟来的内侍道,等到内侍给他换上好了衣服后他又急忙的冲进了这个偏殿中。
这一次,赵桓在里面畅谈了很久。
等到出来的时候,赵桓内心紧张的情绪尽去,呼出了一口浊气。
跟着出来的同时还要施天逸。
自施天逸来了汴京城,自那日跟赵桓在密室相见后赵桓就悄悄的把施天逸请到了东宫之中安置在这个偏殿内,这两日但凡有什么疑问不解都会来向施天逸请教,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施天逸也是一副十分意外,然后逐一给赵桓分析情况,又是出谋划策的,总算平复了他那紧张波涛骇浪的内心。
“走,咱们去延福宫等着。”
延福宫是宋徽宗休息的寝殿,原先这里并不是各皇帝的寝殿。延福宫最初规模并不大,宋徽宗继位以后不满于宫苑的狭小,遂大肆扩建、营造。延福宫扩建以后,幽雅舒适,宋徽宗很快就喜欢上了这里,大部分时间是在这座宫苑中度过的。
而这条通往李师师院子的密道入口就在这延福宫内。
这次赵桓更是直接把太子府的一些重要的人物幕僚全部带了出来。
这些幕僚至今为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太子又吩咐,他们哪里敢不从,连忙的跟过来。
赵桓也不怕走漏消息,只要密道一封谁也别想在今晚飞出这皇宫。
等到赵桓到了这延福宫密道入口后,陈琦跟路飞正将宋徽宗的遗体从这边运送出来,与此同时带来的还有宋徽宗在宫外的情妇李师师。赵桓可管不着这些,宋徽宗的尸体一运送出来后,施天逸就向他提醒,赵桓立即让大家把这个密道入口灌铅封死住。
宫门晚上是关闭的,没有宋徽宗的圣旨谁也不允许进入。
一般只有特别重大的事情宋徽宗才会下旨让各官员连夜进宫,如今这样圣旨已经有数年没下过了。
太子在东宫,东宫为皇城内。这是赵桓的优势。
而无论是浑王、还是康王、还是肃王还是各位相府都在里城中,如今宫门关闭谁也进不来。
而这条通往城外李师师院子的密道则成为了进入皇宫的唯一要道。
一旦将这条要道封死住,那么无论是谁想要在今晚进入皇宫,则必须从正门进入,而想从关闭的正门进入,除非强行率军攻城,否则谁也别想进来,就算你强行攻门也不一定见得能够打破宫门。
当这条密道被彻底封死后,赵桓又是轻松了一口气。
路环、刘子痕两个侍卫统领出来后立即向太子赵桓拜见,赵桓将一块腰牌扔给了路环道:“你们二人持我腰牌速去将父皇遇刺宾天的消息告知各宫之中,也将各宫侍卫全部控制住,务必保证皇城在我等控制之中。”
路环、刘子痕都是这守卫皇宫护卫的统领,负责皇宫安全的,这样的统领在皇城中一共有六位,六位官职品级都为一样,没有统一的遵守某人,要说遵守那就是宋徽宗,如今宋徽宗已死……
“臣领命。”
两人激动的带着令牌下去了。
赵桓既然愿意安排事让他们去办这就说明了赵桓并未因为两人护卫不力的事情怪罪自己,这一下性命是保住了,而且还有从龙之功。
“张贺,你去准备父皇的龙棺。”
张贺领命下去了。
直到这时,跟着赵桓而来的诸多的幕僚这才惊恐的发现事情真相。
陛下,陛下宾天了……
我勒个天啊。
要出大事了,这朝廷也要更新换代了。
赵桓来到了宋徽宗的遗体前,看着宋徽宗趴伏而死的模样,在其背后还有一把刀子狠狠的扎在上面,他见了不禁落出了几滴泪水,但还是坚强的擦干了,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盖在了宋徽宗的遗体上,亲自抬着宋徽宗的遗体往大庆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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