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头的效率很高。
当天下午要走了林凡的身份证，到了晚上便跟他说一切都办妥了，随时可以去考科一。
考驾照有四道关卡，也就是科一到科四。
科一和科四都是考理论，而科二和科三则是考操作。
为了能在开学前拿下驾照，林凡抽了点时间刷题。
可能是因为体质增强了，又或者体质修复完后脑子变新了，他的思维和记忆都大幅度提升，刷了两天的题就跑去考试。
结果自然不用说，一遍过，还是满分。
而且就算是林凡这边拉胯了，白大头也都做好了包过的准备。
他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多少有点关系，只不过平时不舍得用罢了。
碎金色的日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桌上。
林凡正在码字。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噼啪的敲击声不绝于耳，好似弹奏一首带感的乐曲。
他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稍微修改了一下后就写入书中，所以输出很流畅，一点都不觉得吃力。
“她回想着昨晚梦中的旖旎场景，小脸羞红难耐。”
将最后一个字敲完后，点击保存并上传。
恰在此时，手机屏幕亮起，微微振动。
林凡瞥了一眼，发现是白大头打来的。
他了然的拿起手机接通：“是我。”
“老板，我在你家小区楼下了。”
“我这就下来。”
林凡挂断电话立即起身下楼，带着几分期待朝小区门口走去。
今天是他第一次去练科二。
白大头昨天就说一定要送老板过去练车场，以表忠心。
虽然林凡再三拒绝，但白大头实在是太热情了，他无奈之下只好答应。
天气很热，满地铺着一片金灿灿的日光，滚烫的热气透过水泥地不断飘升。
小区门口。
阳光直照的地方停着一辆银灰色轿车。
穿着白衬衫，啤酒肚几乎要将衣扣撑开的白大头倚靠在车门上。
他梳着大背头，戴着墨镜和大金链子，手上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嘴上还叼着根华子。
来往的小区住户好奇打量着白大头，不明白这个男人顶着大太阳在那摆出这副姿势是要干嘛。
察觉到有人在注意自己，白大头昂起脑袋，不停开合着打火机，聆听那清脆的叮当声，不禁面露陶醉。
就是这种装逼的感觉，他太喜欢了。
林凡从小区门口走出，看见白大头在那站着把玩打火机时，莫名觉得很傻。
当他听到旁边有人对着白大头指指点点，小声议论这人到底是涉黑分子还是脑残分子的时候，瞬间觉着有些丢人。
“你绕到后面来，我在这等你。”
林凡掏出手机给白大头发了条语音，然后绕到了比较少人的位置等待。
白大头在接到林凡消息后，颇感遗憾的钻进车里。
他很快便将车子开到指定位置。
林凡早就在这里等待了，见车子停下，便立即上了副驾驶。
“老板，来根华子吗？”
“……不了。”
林凡还没来得及思考车上抽烟犯不犯法的时候，白大头猛地一个加速启动，啪一下就把他就按在座椅上。
“老板，我车技可好了，让我给你秀一波操作。”
白大头兴致勃勃的想要在林凡面前露一手，打定主意让老板知道自己很能干。
“不，不用了。”
林凡有点害怕，默默扣上安全带：“正常开就行。”
“啊。”
白大头有些惋惜，但老板都发话了，他也只好稳稳当当的开车，等着下次再展示自己的车技。
“老板，驾校是我兄弟开的，我跟他关系老铁了，你在里面随便练。”
“谢谢，打点关系的钱从分红里面扣。”
作为老板，林凡每个月都有分红拿，但具体是多少他还不清楚，得等月底才能拿。
“不用多少钱，对了老板，我还给你准备了个惊喜。”
林凡扭头看着神秘兮兮的白大头，婉拒道：“惊喜就不必了。”
虽然两人接触不多，但他觉得这家伙有些不太着调，那所谓的惊喜，估计也只是他自以为的。
一想到这，他连忙道：“别给我惊吓就好了。”
白大头信心满满：“老板，你就放心吧，我还能差事不成。”
他觉得自己准备的这份惊喜，老板一定会很喜欢的。
二十分钟后，他们拐进了一家驾校。
这似乎是刚装修的，设施看起来都很新，练车场也很宽敞。
白大头将车停好后便领着林凡去找教练，嘴上还喋喋不休介绍着这家驾校的情况。
“这都是根据考场一比一建的，在这练车，到了考场那都不用担心场地不熟悉的问题。”
“老板，我给您报最好的班，由金牌教练带，脾气温和，从不骂人，深受学员喜爱。”
“辛苦你了。”
听说很多驾校教练骂人很凶，有的甚至能将学员当场骂哭，林凡觉得如果能遇上个温柔点的教练那也很不错。
“白店长来了。”
“老白。”
“白店长下班喝点？”
白大头平时没少来驾校溜达，路上遇见的教练都会主动跟他打个招呼，态度颇为热情。
很快，两人来到了一处阴凉位置。
“倒倒倒，放心倒。”
一名穿着防晒服的女教练正在指挥学员倒车入库。
“诶，老刘。”白大头抬手打了个招呼，笑容热切：“我把人带来了。”
“老白，好久不见，你又变胖了。”
教练刘芸看见白大头后，黝黑的脸庞露出笑容，指挥倒车的手掌不小心多挥了几下。
练车的学员太过依赖刘芸指挥，一时不察，车后轮压上了旁边的青砖，直接开进杂草地里面。
“唉哟，我的老天爷啊。”
刘芸怪叫一声，连忙凑上前对着主驾驶一阵嘘寒问暖。
“没伤到吧？”
“没事，都是我的问题。”
“你做得很棒。”
白大头给自己点上一根华子，乐呵呵道：“老板你看，刘芸教练的脾气是不是很好。”
林凡站在旁边目睹了一切，不禁感慨道：“真是神仙教练啊。”
他本以为刘芸会呵斥开车的学员，再不济也会说上一两句，结果不仅没骂，反而还将责任全揽在了自己头上。
这种教练，属实太可贵了。
“老刘，没事吧，让我老……”
白大头朝着刘芸吆喝了一声，临到嘴边忽然停住，及时改变称呼：“让我老弟试一试。”
这是因为林凡让他对自己的身份保密，但老板说顺嘴了，所以只能改口叫老弟。
不过还别说，相比于老板这个称呼，他更喜欢老弟。
对于白大头喊自己老弟这件事，林凡觉得有些别扭。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算升了个辈分，白圆见到自己都得喊声叔。
这么说来，倒也并非不能接受。
“老刘，我老弟就交给你了。”
“你老弟？”
刘芸有些诧异的看了眼林凡。
老白这五大三粗的丑陋样，凭什么能有个这么帅的老弟？
不过这是别人家的事情，她也没多问，而是问了个职责范围内的问题。
“你以前有没有开过车？”
一般来说能被送到刘芸这里都是小资家庭的孩子，男生的话基本上都提前碰过车。
不过令刘芸意外的是，林凡摇了摇头：“这是我第一次练车。”
“我知道了，你先上车，我教你一下基础。”
刘芸朝林凡招招手，并对着驾驶位道：“婉婉，天气这么热，我给你点了奶茶，你去空调房休息一下吧。”
“婉婉？”
林凡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下意识皱了皱眉头，不会那么巧吧？
白大头笑眯眯道：“老弟快去吧，刘教等着你呢。”
林凡微微点头，转身来到驾驶位。
这名学员是个女孩，侧脸婉约，肌肤白皙精致，小巧的耳垂上挂着耳环，衬出了几分温柔之意。
林凡看到这女孩的侧脸，觉得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见到过。
当对方解开安全带转身后，两人对上了眼，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林凡。”
“苏婉婉。”
林凡立马反应过来白大头所说的惊喜就是苏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