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一声尖利的琴音也在整个大陆上掀起轩然大波。
这琴音这音色,这能传遍整个大陆的琴音,只有那一把,是所有人的噩梦。
是所有那一代人心里无法挥去的阴影。
远在狱中的覃澜本来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现在却突然醒来,这一声琴音,几乎让他落下泪来:“终于回来了……”
“呵呵,终于回来了。”
而青凉的那些仇人却不是欣喜,而是巨大的恐慌,那场战斗,让整个大陆的顶尖强者几乎折了一半,现在……
对方竟然有回来了?神魂破伞还真的又回来了。
众人恐慌不已,彼此的腰间的传讯符开始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那个人回来了?”
“当初可是我们看着她魂飞魄散的怎么会回来?”
“你忘了早在几年前就有人在传闻她回来了。”
“最近几年一直在战战兢兢,就是想着她会不会回来,现在一切终究尘埃落定,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呵,你可别犯傻了,你以为他回来能放过我们吗?”
“放过又如何,放不过又如何,难道这样一天天的煎熬下去吗?”
“煎熬有怎么样?别忘了我们能杀了她一次就能杀第二次!”
“我就不信了,下次还有一个覃澜能就他!”
“我也不信她此次都能活!”
“开什么玩笑,那次杀了她我们损耗了多少高手,这次你们以为没有足够的实力她会回来!”
………………
传讯符还在闪烁,秦韩玉却听着传讯符的里面的话陷入了沉默。
沉默了老大一会他把传讯符放在自己的桌子上,想着地牢走去。
地牢里面一如既往的超市压抑,这里甚至还有禁锢力量的阵法,覃澜早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整个人趴在地面上奄奄一息。
秦韩玉在门外站好,他知道里面的覃澜在醒着:“你如此还在坚持你就是知道他还会回来?”
覃澜轻笑了两声,原本丰神俊朗的人,早已经消瘦的不成人形。
“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回来,我只是信她,仅此而已。”
秦韩玉的面色带着些愤怒的潮红:“她即使回来又怎么样?她就是回来了,也不见得会感恩你。”
秦韩玉走到覃澜身边,狠狠的捏起她的下巴:“你我都知道她的性格,你比我更明白,安排这一切的是你,她未必成你的情。”
覃澜哈哈大笑,是的他疯了被这么多的日日夜夜的古籍折磨的疯了:“你不必担心她承不承我的情,哈哈哈,你还是管好自己吧,她尽管再不承我的情,但是他始终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们可就不一样了……”
I覃澜的手指缓缓的移到秦韩玉的心脏:“不知道,你有没有……”
“有没有做好,被她亲手撕裂的准备!”
覃澜在秦韩玉的耳边低语,声音很轻,但是秦韩玉的背后却都湿了。
身为背叛者他其实比覃澜更不好过,时时刻刻生活在担心当中,当第一次听到青凉消息的时候他就在心里绷紧了一根线,就好像对方会随时会出现,吃不下,睡不着。
他安排了好多人去取她的姓名,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成功的?
但是箭已开弓,无法回头:“我秦韩玉,做过的事情就从来不后悔,不管他怎么厉害,还不是被我们杀了这么多年,不管怎么回来都防不住她曾经失败的事实!”
覃澜的眼镜死死的叮嘱秦韩玉:“你以为她是输给你?”
“呵呵,你做梦!”
秦韩玉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接下来任凭她怎么问,覃澜都不再接话了。
知道秦韩玉快走出牢房的时候,覃澜才说了一句:“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了,如果你不想死,就别去。”
覃澜这么高调的宣扬回来了,好多人不管是仇人还是看热闹的人都会大把的往卿月宫赶去,不管是想证实这个事情的真假,还是别有想法都会有人去一探究竟。
秦韩玉也必定会去,但是覃澜却在这个时候阻拦。
秦韩玉并不笨,相反还很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中间必然是有什么事情的,不然也不会这样提醒。
“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
“这次去的人,将会无一生还!”
秦韩玉想出去的脚步怎么都不敢再往前塌一步,其实覃澜他们相识多年,出了喜欢青凉不得,然后对于这件事执拗之外,整个人是真的是个好人,也是个好的朋友的。、
挚友!
要不然秦韩玉也不会在这地牢里让覃澜存身这么多年,这不是伤害她,是保护她,不软的话,在外面不知道那些人早就把覃澜撕了多少回了,但是挚友归挚友立场不同,他们自然也不能走到一起去。
但是相处这么多年,秦韩玉知道覃澜是不会说谎的,特别是在这么严重的事情上,那……
就必然是有比青凉更可怕的存在。
到底是什么呢,覃澜早已经背向了墙壁,不再看秦韩玉一眼。
秦韩玉只能踏出了牢房。
外面的阳光依旧大好,但是照在她的身上她却找不到一丝的温暖,遍体生寒在心头怎么都取值不去。
他现在突然有些后悔了,为什么,为什么当初就背叛了……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青凉就坐在卿月宫的主位上,一袭的鎏金暗纹的长衫,看上去美艳的同事又舔了两分圣洁的气息。
这里下人只有两个还是青凉之前从外面抓回来的,青凉让他们烧了些茶,然后把主宫清理干净。
来访的宾客有次序的坐下。
青凉看着下面的这坐满的人有些玩味,真的是不怕死的啊。
青凉的表情轻松玩味,但是下面的人却窃窃私语,有不可置信,也有的人惊恐异常。
青凉只是静静的品茶,并不说话,下面的人也揣摩不出来她是什么意思。
另一边的一个女子突然站了起来,对着青凉行了个礼:“听闻卿月宫的主人回来了,晚辈寒樱代表我么天寒门送上贺礼,愿宫主身体安康,早登神界。”
青凉微微一笑,对方身边的礼盒便票到了青凉的身边,青凉就此打开,一阵柔和的光芒红盒中渗出,带着淡蓝色还有冰寒的气息。
青凉收起盒子:“这火凤凰常见,冰凤凰却少见的狠,这凤羽更是珍惜,你算是有心了。”
面上带着点笑容,但是仔细看却发现这笑容不达眼底,实在是浅薄的狠。
寒樱也笑了笑:“宫主盛极一时,我们都是听着公主的神话长大的,崇拜至极,近些年公主不在大陆上,我们也不曾见过,长辈曾言让我们多像宫主学习,也洗完宫主有空指导一二。”
青凉猛的收了笑脸,整个人身上的慵懒也消失不见,反而带着些凌厉:“自然是有机会的,天寒门识相,我也不会不给寒媚面子,当年的事情她没有参与,我也放你一马。”
“立刻带着你的人滚!”
寒媚自然是天寒门的老祖宗,当年的事情他们没有插手,其次这个小辈也有些颜色,青凉自然也不多作为难。
寒樱松了口气,不管态度怎么样,只要让他们走,那便是天大的好事了。
“宫主的问候自然会向老祖转告,那晚辈告退!”
“快走!”寒樱带着自己拱门的人,立马离开。
但是其中也掺杂了一个人向偷偷的离开,浑水摸鱼的,但是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脚下便出现了一个黑洞,一点点的将对方吞噬,对方惨叫不知,极度痛苦。
寒樱带着众人的步伐又加快了两步。
而大殿里的人却突然都开始汗毛树立,总觉得自己太过于急切了,不应该这么快就踏进卿月宫的门的。
坐在最前手的几个中年男子对视一眼,起身上前:“宫主才回来,我等自然不便多过打扰,那我们便先行告退。”
青凉莞尔的看着他们并不说话,几人对视一眼就朝着门口走过去。
但是大殿的门却突然间狠狠的关上了。
几个中间男子跑到门口各种法术都供给上去,那门依旧纹丝不动。
这下殿里的所有人都坐不住了,纷纷聚在一起怒视着青凉,至于是真的饿生气还是恐惧就不得而知了:“宫主刚刚回来,我们不便多做打扰,便先回去,但是宫主这是何意?”
青凉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就像是敲在众人的心头。
“你们想走便走啊,门就在那,大的坡你们就出去便是。”
“打不破不会是还要求我吧,在场的诸位不会那么没出息吧?”
青凉咯咯直笑,在场的众人却怒火高涨。
“妖女。你回来还不死不该,你小心我们再一次把你打的魂飞魄散!”
“让你永不超生!”
“劝你还是放了我们!”
青凉的衣袖狠狠的一摔,一道流光闪过,最先开口的那名男子便渐渐的在空间里化为虚无。
在场的众人看着那个黑洞下拉一大跳,纷纷后腿几步。
一名老者面带震惊的看着青凉:“你领悟了空间之力?”
“当初你们比我自爆,逼我拿下空间舍利。”
“不是就该料到会有这一天了吗?”
“说起来这机缘还是你们送的呢?可真是要好好的谢谢你们。”
青凉缓缓的动手指,众人的身边的空间便一阵阵的扭曲,看起来碎尸就能把人吞噬。
老者憋的说不出话来,这空间舍利在秘境中多少年了,他们知道却没人能谨慎,没人能收服他们逼青凉也不过是想让对方因为狂暴的力量神魂聚散,达到杀了对方的目的。
所以他们众人之力压制了空间舍利压制在她的体内,却没想到真的让她首付了。
老者强装镇定,因为首付了空间之力的青凉必定是更可怕的,他们硬拼不能赢;“既然宫主也得到了好处,我们也因为这个舍利损失了近半的人,宫主却没有什么损伤,那我们这件事不如就此揭过?”
青凉哈哈一笑:“你可知本座笑什么?”
老者疑惑的看向青凉:“我笑你个老不死的还是那么蠢!”
对方一下子就涨红了脸,身为一方老祖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羞辱过了。
“我哪里说错了?你且道来,我虽然人老了,但是也不是任由宫主羞辱的。”
青凉抚了一下手上的戒子,上面原本有的镶嵌的小骨的碎片,还有各种的其他的东西全都不见了踪影,摸上去游戏扎手:“其实你们的办法成功了你知道吗?”
“空间舍利,确实是让我爆体,甚至魂飞魄散,但是你们算漏了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青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老者的身边,她纤细的皓腕在老者的脖颈处留恋,老者想反抗却怎么都动不了,最危险的地方被人握着让他的心头揪起来了。
周围的人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跟别上上前帮她了。
“是什么?”老者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即使是死她也想死个明白。
“因为,我不是人啊……”
在场的众人顿时大惊,立马就有人出声反驳了:“你胡说,你是卿月贤君亲自带回来的,你是从孩童时期长大的怎么可能事妖?”
青凉嗤笑一声:“谁告诉你不是人就是妖的?”
“不是人,不是妖,那是什么?”
老者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的,一脸的惊恐的看着青凉,青凉好心情的对着对方绽放出一抹大大的魏霞,这一笑可真的是天地失色,美艳绝伦,几乎让人溺避其中。
青凉才缓缓启唇:“灵!”
轻轻的一个字,却就像是砸在众人的心底。
心底的猜测被证实,老者直接从喉间一抹血喷出,整个人摇摇欲坠。
“你……你是故意的!”
“你故意隐藏你的身份!”
“你故意让我们得手,你的死亡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报复!”
怪不得,怪不得这些年,整个世界的世界等级都在退化,而有些门派也越发的凋零,当时他们以为是世界出了问题,没有往其他的地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