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路越变越深,聚集在此处的灵气也疯狂的向下涌去,当看到地面开始分裂时,有什么东西似乎要从里面冒出,不由屏气凝神。
如此剧烈的灵气暴动,所有人都以为会出现一个庞然大物,只见一棵碧绿透金黄的小树从地底下冒了出来。
小树似乎被打上了金光,绿的透碧,金的璀璨,两种光芒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更让人垂涎欲滴的是小树周围的灵气,简直比起一般的地域高上十倍百倍,只吸一口,便能让人明显感觉到灵气进入体内筋脉,丹田的质化流动。
可惜,四溢的灵气很快被两位元婴大能给抑制住了,一个虚无的禁制凭空设立,将这棵特殊漂亮的小树给围在了中央。
时星有些疑惑的碰了碰时:“阿闲,这是什么树?
老祖宗可有教过?我记不太清楚了……”
看着时星虚心的假笑,时闲估计这是时星上课时神游或者睡觉,以至于将老祖宗讲的给忽略了,可是按压不住心中都好奇心,这才会来向她求教。
“我记得万植通读上面似乎有做描述。
树呈翠绿,叶片透金黄,无树纹,体型小巧,不结果,不生花,可聚集灵气有助修炼,也可做阵法阵门。
是定元界为数不多拥有空间力量的高阶灵植,空元金木树。
体型越小,能够聚集的灵气越浓郁,品阶也越高。
如今的这株小树,怕是五品以上的仙植了。”
在荆州城,一品到三品灵植易得,四品往上就要靠机缘,五品六品则算是可遇不可求。
大胆猜测,若是这株空元金木树是六品灵植,那……
时闲揉了揉眼睛,想要将这株空元金木树的模样印在脑海中,这样她就算见过六品灵植的修士了……
一听到时闲的一番解释,离得近些的修士包括时家的其他弟子皆是用着一种虔诚的眼神望着这株空元金木树,显然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远观心理。
“十人排成一列,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排一行,依次踏入这空元金木树的禁制范围,它自会将你们送入此处万宗大试最终的考核地点。”
靠在较前的时闲和时星等人反应灵敏的走向前去,正好插入第一排的队列,随着眼疾手快的时天瑞将他的妹妹时天琪一把捞起也排在时闲后边。
剩余的时家修士虽然有些遗憾,也没有太过激动,早在来时时叔就说好了一切的可能。
即便是不能和时闲时星两人一起进入古战场遗址,但是有这时家给的联络玉牌,想要保持联系最后聚合还是轻而易举的。
更何况,并不是所有人真的愿意和时闲等人一路。
就在时闲屏气凝神等候金丹修士宣读接下来的步骤时,只见空元金木树处突然出现一个梭形漩涡,高度比空元金木树还要高几倍,宽可容纳两人同时穿过。
在靠近漩涡处,空间力量充沛而又温顺,从时闲的方向望去,只能看到漩涡中心一片乌黑。
这棵空元金木树就是用作进入古战场遗址封印的阵门之一。
不知何处响起一句:“穿过阵门,你们将被随机传送到古战场遗址的任何位置,比试就正式开始了。”
庞大的人群开始挪动,队伍开始迅速前移。
时星排在时闲前面,较时闲先一步通过阵门进入古战场遗址。
时闲看到自空元金木树滴落一滴泛着金光的碧绿水珠,水珠缓缓浮空印在时星的眉心,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时时星也踏出脚步,趁机回头看了一眼时闲,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时闲面色不变,依跟着时星的步伐也踏入漩涡面前,空元金木树同样的滴下一滴绿色液体,进入时闲的眉心。
时闲只觉得大脑一阵沁凉,眉心有些发痒,脚步下意识的向前踏出,只觉眼见如浮光掠影,黑白碎光闪过,自己的人顿时便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真的是被随机丢落呀。
望着这片陌生的枯叶林,时闲并没有先急着和时星集合,而是寻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将自己藏好,打量四周的环境。
据时闲了解到的消息,古战场遗址是当年古魔和人族大战的遗留战场,有这诸多古魔族和人族大能埋尸道消于此,因此魔气和灵气交缠抗争,还有怨灵四处飘荡,危险性极大。
于是各大宗门未免遗留的魔气和怨灵对定元界造成侵蚀,便聚集宗门化神和元婴大能三十九位,摆设万古封魔阵,将这片地域封印起来,经过佛门和道宗联合将魔气和怨灵净化消散。
如今过了几十万年了,古战场遗址的魔气和怨灵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就算是遗留下来的也只是小猫三两只,对高阶修士造成不了太大的危险,反倒是成了宗门弟子的试炼好去处。
如今为了给万宗大试腾场地,也是费了试金部好一番功夫,毕竟首当其冲的就是古战场遗址的环境影问题。
即便是这里的魔气和怨灵残存量和几十万年比起来已经不及千分之一,但是对于气候环境的改变却是很难逆转的,土壤草木灵气丧失,食物缺少。
空气中夹杂的微量魔气,使得普通修士要分出一部分灵气去抵御它,实力自然大打折扣,更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妖兽孕育此地,对于参加万宗大试的练气期弟子来说,这确实是个不小的挑战。
可是地理位置不同,被魔气侵蚀的程度自然也不一样。
时闲的运气一般,落地的位置是个灵气纯度勉强维持正常吐纳的地方,空气中夹杂的魔气令她运转灵力有些微微凝滞,但还不至于造成太大的影响。
这片地域情况比起时闲预料的还要差些。
举目望去满是荒凉,如同一片枯黄的画卷。
但却有这几棵零星的枯木残存,地上稀稀疏疏的枯黄叶片铺盖,有些悉悉索索的动静从里面传出,应该是一些没有品阶的小型妖兽。
天空微微呈现灰色,如同蒙上了一块薄纱,总是看不清楚模样,地面的黑土缺水有些分裂了,空气中也飘着稀薄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