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明悦道君使用的是什么力量,竟然让边淮毫无反手之力。
原本显出弱势的太阳帝火顿时乘胜追击,如饿虎扑食直接对准边淮的神魂之体。
那曾经被时闲施展过后残留在边淮丹田处的一丁点净世莲火早就收到主火的召唤,蠢蠢欲动。
如今边淮被控制在一处不得出来,它和边淮体内的另外一朵净世莲火相联合,吞噬了边淮大量的能量。
就在太阳帝火和边淮的神魂两相交接时,时闲的身体却有些承受不住了。
两股一场强悍的力量在她的体内斗争,时间一久,时闲的身体会慢慢崩溃。
明悦道君显然也是察觉了这一点。
眉头一皱,便化掌为抓,将边淮的神魂用蛮力给抽取了出来。
一出时闲的身体,边淮强悍的神魂力量便再没有限制,直接挣脱明悦道君的控制。
即便明悦道君以空间之力束缚也阻拦不了边淮的行动。
时楼的房间也在明悦道君和边淮交手的那一霎瞬间崩塌破碎。
阴冷湿黏的气息瞬间笼罩整个冰峰,将冰峰原本就寒冷的气温映衬的更刺骨。
边淮的神魂一离开时闲的身体,太阳帝火控制着时闲的身体,由着时闲那滔天的杀意支配。
一双眼睛红的几乎要滴血。
时闲完全丧失了理智。
眼中只有向后退去边淮的身影。
不知何时她的手上拿着一枚泛着银光的陨神箭。
时闲不管不顾,双手持箭高举过头顶,身子毫不防备的向前冲击。
对准边淮的神魂就狠狠扎了下去。
就在这一霎,风云骤变。
边淮以神魂幻化的身体在箭口处形成一个漩涡,无数的神魂之力通过陨神箭吸收进去,然后一经转化毫不保留的灌入时闲的体内。
不过转眼间,时闲的身体连着陨神箭,都因为边淮过度强大的神魂之力被冰覆盖。
而穿透边淮的陨神箭尾翼突然冒出一股戮天灭地的力量,直接穿透冰峰的护山大阵,冲向层层云霄。
一枚巨大的陨神箭幻影悬浮于归一宗天空,惊动了整个归一宗。
山脚下的南玉真君等人看到此情此景,自然知道情况不好。
恰好护山大阵被打破,慌忙冲往冰峰。
而这边边淮却被这突然出现的陨神箭吓的目眦尽裂。
时闲的净世莲火能吞噬他的神魂之力,但是量度却极少,根本对他造成不了多大的影响。
可是这陨神箭仿佛天生就克制他的存在的一般。
鲸吞琼食般吸纳着他磅礴的神魂之力,不过须臾,他就快要损失十分之一的神魂之力。
这可是他游历大千世界近几十万年才修炼出来的。
心痛的直流血。
在这一刻,边淮的内心终于产生了丝丝恐惧。
如果说他此刻还不舍得放弃时楼的身体的话,那么在毫无预兆的受到一道绛紫色天雷重击时,边淮彻底慌了。
不知何时,那万里无云的晴朗天际竟然在冰峰上聚集了一团浓密的乌云。
期间闪烁着白色的电光,还有若隐若现的绛紫色雷霆密布。
所有人都惊惧的盯着冰峰上空,为这雷霆所蕴含的气息所威慑。
天降神罚!
十万年不出现一次的天降神罚,今日突然出现在冰峰山顶。
如今莫说归一宗,怕是其他七宗都被惊动。
每一道雷霆都有小孩手臂粗壮,上面萦绕着霸道的毁灭之力,比起化神修士渡雷劫的威力还要强上百倍。
雷霆聚集的快,落下的也快。
第一道落到边淮身体,第二道便接着下来。密密麻麻,丝毫缝隙都不曾留下。
雷霆每落一道到边淮的神魂之上,他的气息就变得微弱一分。
而时闲则已经完全失去意识,如同雕塑般单膝跪地,手仿佛和陨神箭长在了一起,一动不动。
可是边淮却不能不动了。
他布置好了一切,护山大阵既是为了将北霜真君等人隔离在外,又是为了他换身体提供庇护。
不曾想时闲不知从哪里得到的一支箭,竟然有着诡异的克制他的作用,且还破碎护山大阵,将他暴露在天道的眼皮子底下。
穿梭大千世界几十万年的神魂,哪个小世界的天道能够让他存在。
所以这天降神罚来的又急又快。似乎想要须臾之间将边淮的神魂击碎。
一个灰黑色的能量球悬浮在边淮掌心,他近乎扭曲的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只看了一眼手中的球,便忍着身上的疼痛直击时闲的门面。
而失去意识的时闲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一旁的明悦道君转眼到了时闲身旁,一把将她拎起,瞬间移动出千里。
时闲的手连着的陨神箭也被一起扯出,躲过了边淮那一枚圆球。
而那圆球砸落的地方,方圆百里寸草不生,冰峰的厚层冰雪直接分崩离析,无数冰雪滚成球轰轰滑落,砸伤许多防备不及的弟子。
半面山峰仿佛被直接切断,缓缓向下坠落。
带着时闲和时楼逃离这一击的明悦道君也不由额头冒出一滴冷汗。
就在数千道绛紫色雷霆齐齐落下时,边淮身上一道金光闪过,所有的神魂之力瞬间被击溃。
原本还能凝结成形,如今只能飘散在空中。
雷霆携带着的威势将大部分神魂之力全都灼烧殆尽。
天降神罚的力量太过强大,便是明悦道君也不敢近前。
等到雷霆消匿,乌云散去。
边淮所在的位置直接从冰峰山顶穿透到山底,一个巨大的洞穴贯穿着冰峰,仿佛将整个冰峰穿透。
空气中蔓延着点滴边淮阴冷的神魂之力,那天崩地裂的气势散去之后,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寂静。
整个冰峰也,乱了。
被天降神罚阻拦了脚步的北霜真君几人这匆匆才赶到。
看到明悦道君身旁还有着气息的时闲和时楼,顿时大松了一口气。
这次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一个边淮,竟然能惹出那么大的乱子。
不说冰峰几乎被毁了一半,就说那令人心惊胆颤的天将神罚,只怕在场的所有人一辈子都难以忘却。
等到时闲恍惚间睁开双眼,已经过了十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