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是什么?”时闲直接找到要点。
落格安静的抬眼看了她一下:“一个人比试四十九场,以胜场次数排名。
接受比试的时间也有限制,最少一天要一场,最多……倒是没有限制。
如今打的最猛的就是明盛华……她三天前才回来。
连着打了两天,胜了四十场,输了五场。
昨日休息。
你今日去应该能看到她最后几场比试。”
时闲顿时惊的站了起来:“这么猛的吗?”
要知道与明盛华对战的弟子都是每一届金丹弟子中最优秀的五十人。
这些人中最差也有金丹后期修为。
按照明盛华这个打法和时间来算,估计是连着上场,一个接着一个……不就相当于车轮战了?
时闲眨了眨眼睛:“她突破元婴了?”
不可能呀,时闲可是打听过了,她们这一批弟子,如今实力最高的就是她,绿柳还有东峰弟子顾一意。
都是半步元婴。
“倒也不是……我觉得你还是自己去看看比较靠谱。”
听了落格这话,时闲毫不客气,直接一把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带路呗,落格师妹。”
落格闻言,一个眼刀子甩过来,时闲却厚着脸皮,一步不退。
时闲知道,落格看似冷漠,其实骨子里却是一个极守规矩的人。
这句师妹并不会引起她的反感,只会让她下意识的承认这个事实。
果然和时闲猜想的不差,西峰的比试场地并没有设立在西峰,而是在灵兽园。
宗门饲养的灵兽时要考虑它们的习性,因此灵兽园的面积是很大的。
算起来应该属于在原地面上开辟了一个新的空间。
在绿草如茵的地面上才走了两步,就遇到一层屏障。
时闲转头看向落格。
落格将身份玉牌一扫,迎面走出两只桂花临鼠,约莫半人高,身躯瘦小,摇着大尾巴道:“拜见落格师姐。
这里是西峰选拔比试处,师姐有带帖子吗?”
落格转头看向时闲,时闲又看向落格,脑海中那一堆被塞入床底的帖子一闪而过,时闲面色平静的看着落格。
皱了皱眉头,落格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只通体皆白的小鸟,那桂花临鼠收到了小鸟,便放了两人通行。
“那些帖子,你估计都给烧火了?”两人并肩前行,落格问道。
时闲摸了摸鼻子,眼神看向四周,不太想讨论这个话题。
“那边?”指着一处门,时闲赶紧转移话题。
落格点了点头,也没继续打趣,推门直接走了进去。
一入内,视野瞬间宽阔了无数倍。
她们像是走进了一间透明房屋,透过透明的墙壁,能够直接看到投影在上面的比试场景。
“这是?”
“这里只是观赛场地。
真正的比试场地谁也不知道,据说是西峰峰主好不容易寻到的一处宝地。”
迎面而来的一个弟子直接被一条暗黑巨蟒缠住了脖颈,凶狠的獠牙眼看就要撕裂那个弟子的头颅,透明的黏液一直往下滴落,时闲觉得这个宝地需要打个引号。
只是她之前听到落格的话,还以为是在擂台上比试。
没想到比试规则奇葩就算了,这场地也选的忒……好了。
“这要是被妖兽给杀了……算谁的?”
落格白了一眼时闲,觉得她历练一趟回来,只涨了修为,脑子倒是丁点没长进。
“假的。”
接下来落格就没有再说话,时闲仔细看着面前的景象,
时闲也是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个幻境。
被暗黑巨蟒缠绕住的弟子并未反抗,而是闭上眼睛任由其施加力道。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脆的响彻在耳边,本以为面前的弟子该是直接殒命,不曾想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幻。
翠绿青葱的丛林不见踪迹,换成了一个开阔平坦的悬空擂台。
擂台由一块三棱锥形状的巨石构成,三个角分别拉扯着一根又长又粗的铁链子。
在擂台的边缘有两层阶梯,是给参赛者修习的地方。
巨石之外,是无尽的虚空风暴。
时闲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落格,又看了眼面前的场景,良久才感叹一句:“这可真是个宝地……”
落格虽然没有应和时闲,但心中的想法也是差不多的。
“这位西峰峰主,是个妙人。”时闲在放大了无数倍的透明屏幕之上终于到了明盛华的踪迹。
见她安静的坐在一侧,精神面貌还不差的样子,便放下心来,和落格无聊的叨叨。
“西峰峰主是西陶真君的九师弟,如今宗门最年轻的化神道君,明景道君。
他和明悦师叔祖是同一期修士,曾经一同在藏书阁修习,不过据说……两人关系并不和睦。”
“藏书阁也能收弟子?”以明悦和明景的资质当初是不可能在藏书阁当杂役弟子的。
“听说以前能,后来就不能了。”
时闲没有继续追问原因,而是将目光投到了擂台之上。
刚刚的那场比试落下帷幕,接下来该上场的就是明盛华了。
若说之前是因为距离远,时闲没有看清楚的话,那么在明盛华走上擂台,整个人的面容被放大数倍,那一股扑面而来的煞气令时闲都不由心惊。
此刻的明盛华不复当日的活泼开朗,面容沉着冷静,仿佛一瞬间成熟了许多。
即便她可以压制着身上的煞气,但是那种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血腥煞气是掩盖不住的。
而且她的修为竟然也直接突破到金丹大圆满。
这种修炼速度,比起时闲也是不慢的。
要知道分别是明盛华才刚突破金丹不久,不过一年时间,从金丹初期到大圆满,若不是得到天材地宝相助,那便是经历了一番非人的厮杀。
要知道时闲能有半步元婴可都是托了那朵结骨生莲的福。
站在她对面的弟子不知道是被她的威名所吓还是被她身上的煞气压制,整个人戒备到了极致。
落格也是时隔几年第一次看见明盛华,她惊疑不定的目光落在时闲身上:“你们这一趟外出,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时闲她自己也根本不知道呀!
看到这样的明盛华,时闲很难想象她在这一年的时间内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