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宁愿与他们斗,也不愿被他们操控着挣扎求生。
如今的情形,最差不过是个死字。”
时楼皱纹呵斥道:“胡说什么呢!
……总会有机会的。
如今……还差点火候。”
时允君听了这话,虽然心中明白,但是血液内沸腾的不甘和怨恨一时难以抹平。
重新开战后,三族的战斗前所未有的激烈,这个在非媛和无心下达的命令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杀,往前杀。
不顾一切的争斗。
本来在发生魔族侵占天煞河中央的事情后,正常命令应该是让人族队伍暂时后退,起码保证大队伍的安全。
可是非媛不但没有下达后退的命令,而是不断的派遣人甚至是大规模的修士队伍冲入天煞河。
作出一副想要用人命填补天煞河,铺出一条路攻向魔族一般。
妖族的加入让这场战斗更加混乱,连着大半个月,天煞河的河水都是黑中泛红。
参与战斗的人族不明白战斗的意义在何,妖族也一样不明白。
只不过帝轩收服了妖王后,手底下的就没有敢说不的声音了。
而伏羲掌控不了那些大家族,人族的队伍中就开始有了不同的声音。
战斗越到后期,除了不知疲累的魔族,人族和妖族都在磨洋工了。
时允君借着时家的势,几次三番的拒绝出战,便是非媛也拿她没办法。
其他家族有些势力的也都跟随效仿。
于是那些家族势力弱,不敢反抗的就只能一次次的被迫往前冲,直到……全部葬身于天煞河。
在这些时候,伏羲也一直在借机打压各大家族。
时允君撑了这么久,非媛终于对着她下达最后通令。
本家那边也刚被她拜访,各方重压下,时允君也不得不准备出战。
同时要出战的还有索家和韩家。
上陈家族倒是想再出人,可是他们之前为了攀附非媛,送了不少人来,都被排在了前面当了炮灰,一个都没留下。
唯一一个有实力的,躲在营帐里配道侣,两耳不闻窗外事。
最主要的是,这些家族贡献那么多,也没见非媛给他们留了几分情面。
两人商议完了事情,氛围正僵持着,时闲刚刚拿着一把泛着金红色光芒的黑色长弓走了进来。
这黑色长弓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两翼向外扩展将近半人高,上面的弓弦也换上了云梦天蚕血线,里面蕴含着浓郁的神威。
就连见惯了好东西的时允君在看到时闲这把弓箭时都不由眼睛一亮。
“你何时又得到了这样一把神器?”
确实是神器品阶,时允君的眼神不可能看错。
“似乎和一般的神器有些不太一样?”时楼在一旁补充道。
见两人有兴致听,时闲也有了说的兴致。
“这把弓名为极乐弓。据闻也是一把威名赫赫的神器,不过后来不知遭遇了什么,神器器魂破碎,本体也被严重损毁,落到了下界。
我师父偶然得之,便将它当做拜师礼送给了我。
虽然极乐弓无神器之威,但锋芒锐利程度也非一般灵器可比,与我并肩作战多年。
后来我侥幸得到两颗地元灵晶晶魂,将他们收纳入了极乐弓。
前些时候我不是出任务,救了一个女修?”
时允君笑道,“这人我倒是听说过,据说是上陈家族某个分支来的。
怎么,与她也有关?”
时闲点了点头:“她名阮梦,在醒了后,了解了事情经过,便要来向我道谢。
正巧我为极乐弓新断了的弓弦发愁,她见了便提议帮我重新炼制一下极乐弓。
说是将地元灵晶用灵纹蕴养,与极乐弓融为一体,也许能恢复极乐弓的神器之威。
我当时还对她的能力半信半疑,今日收到极乐弓,当真是喜不自胜。”
其实阮梦还顺带将时闲的陨神箭给加强了一下。
有着约约和或或产出来的地元灵晶,时闲使劲的挥霍,不但不要钱的给,还带送。
阮梦也惊讶于陨神箭的材质,经过她的手加工后,陨神箭的威力也倍增。
“你说的那人,我倒也有听说过。
据闻她是个炼器宗师,性格也不错,这里的人时常去求她炼器。
不过上次那一战,她受了重伤,应该被送回上陈家了吧?”
时闲点了点头,应道:“今天早上刚走。
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她道谢呢。”
紫河蟾蜍造成的伤很难治愈,阮梦这一次伤的太重,暂时丧失了战斗力,送回上陈家不但可以保证安全,还可以寻找厉害的丹师治疗。
时允君却是摇了摇头:“她往后的日子,必定不会太好过?”
“这又是为什么?”时闲不免好奇。
就算阮梦失去战斗力,可是这并不影响她炼器宗师的地位和实力。
有这么一个宗师,正常的大家族应该对她捧着护着才是呀。
时楼倒是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倒是想起她来了。
你可知,她的道侣是何人?”
这个时闲倒是隐约有过听闻:“天华君?”想到这里,时闲顺嘴问了一句:“阿姐你当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吗?”
时楼没有回答时闲后面那个问题,而是认真道:“天华君实力正在恢复中,上陈家族弱势已久,好不容易有了希望,自然会抱着天华君的大腿不肯放。
可是他们族中……自私自利又鼠目寸光。
早就传出消息说他们想控制住天华君为他们所用,不过被天华君给躲了过去。”
时闲闻言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问道:“他们做了什么?”
时允君嘲讽道:“天华君上战场,他们便想着将阮梦给留在上陈家族,用来要挟天华君。
天华君与阮梦是少有的和睦夫妻,两人一起扶持长大,关系甚好,拿住了阮梦,天华君势必不敢反抗他们的要求。
只可惜他们脑子不够用,被天华君反将了一军。
在上陈家族还没来得及行动时,天华君就将阮梦一起带上了战场,自此就不再受上陈家族管控了。”
时闲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那阮梦这次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而且这上陈家族,未免也太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