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踢得?”
面对她似笑非笑的询问,她正前方的那几个人非但没有流露出慌乱,甚至还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这是不打算承认?行,那就一个一个说。”
“那就你先来吧,康小军,你是现在指认呢,还是打算让我将你去年冬至做的事儿说出来?”
在康小军脸色大变的时候,唐翠凤又想目光转向旁边的吴霞。
“大山嫂子,我和你无冤无仇吧?我相信不是你干的,但你绝对看到了什么,我也不需要你们告诉我,就直接用眼神就行了,要不然我就拿你今年清明节,”
吴霞瞳孔地震,脸色也随之一白,还不等唐翠凤将剩余的话说出来,吴霞和康小军的目光已经下意识的转向了一个人。
看到陈晓华那一霎那,唐翠凤笑了,很好,就是她认定的那个人。
随即也不多言,唇角一勾,转过身将唐翠兰拉出了泥坑。
“走,咱先回家。”
翠凤和翠兰两个人身上湿了一半,虽然是夏天,可毕竟是女生,这样不仅会感冒,还会影响名声。
知道是谁之后,翠凤一句话不说,先带着翠兰回家。
“你先烧水,一会儿咱们洗个澡换身衣裳,我一会儿就回来。”
翠凤在院子里转了转,找了个趁手的工具进了茅房,再出来的时候,脸色带了些许的隐忍。
之后拎着东西去了水沟那儿,找准目标之后,先是从后面一脚将她踹进去,跌了个狗啃泥。
在她转过身想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将自己整理好的东西,一下子全塞进了她的嘴里。
在她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后,拼命的往外吐,翠凤这个时候也不嫌恶心,抓着就往她的头上、脸上、脖子上涂抹,一边抹一边揪住她的头发问。
“怎么样,香不香?这是我送给你的大礼,你可喜欢啊小贱人?
马勒戈壁的,我咋着你了,让你在背后偷袭我们?
嘴巴那么臭,脾气那么臭,以毒攻毒效果肯定能治治你嘴贱手贱身体贱的毛病!”
等周围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着,正准备过去拉架的时候,唐翠凤直接伸出了自己的手。
“我看谁过来拉架,这可是屎,玛德,我要是不收拾这个贱货,你们还当我们姊妹好欺负呢!
见不得别人好的东西,欺软怕硬的怂蛋,怎么我姐在的时候你不敢呢?当我也窝囊呢!
泡了粪水的花生豆你都吃过了,那直接吃屎想必也不介意哦?
我姐说的对,对付你们这种不要脸的货,就用比她更混蛋的方法就是了。
恭喜你啊陈屎华,成了咱们村第一个吃屎的闺女家,哈哈哈!”
陈晓华被按在了泥浆里,拼命的想要探出头,却被唐翠凤抓出来涂抹一把屎,然后再按进去,抓着她的头在泥浆里搅拌搅拌,压根儿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甚至任凭她在泥浆水里扑腾,也面无表情。
原本还想拉架的人,看到下手这么狠厉的唐翠凤,也是吓得不轻。
直到陈晓华的娘过来,嘴里不干不净的同时,又扔土坷垃砸她。
唐翠凤目光不咸不淡的扫过去。
“你再敢丢一次,我直接浸死她,大不了我这条命也不要了,我看谁还敢再欺负我们!”
说着,在陈母的尖叫声中,再度将陈晓华按进了泥浆里。
陈母被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够了够了,我不砸你了还不行,快放了我家小华啊,小华怎么你了嘛,你要下这狠手?村长,书记,大队长啊,你们快来看啊,唐翠凤她杀人了!报警,让公安来把她抓走,送她蹲篱笆,送她吃花生米,她太坏了,太坏了!”
唐翠凤扔垃圾一样将陈晓华扔到了旁边的斜坡上,然后慢条斯理的在泥浆水里洗手。
一边洗一边看旁边拼命干哕、咳嗽、哭喊,咳得已经喘不过气却什么也吐不出来的陈晓华。
“行啊,去报公安吧,正好我也有事儿要跟人家说道说道,尤其陈晓华为什么不踹别人,就踹我们姊妹俩,我猜啊,一定是那天放学我们看到,”
“唐翠凤,你够了,够了!”
陈晓华急促的喊叫声硬是将陈母撒泼的嚎叫声压了下去,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她竟然朝唐翠凤喊:“够了,你别……咳咳咳咳,”
又是一连串要命的大喘气儿咳嗽,听得人眉头都皱了起来,这是想把自己的肺咳出来不成?
“你走,娘,我没事儿,这件事是我和她之间的腌臜事儿,你别掺和。”
陈晓华比翠凤大了四五岁,已经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今天发生这事儿对她名声何止是沉重的打击,简直就是致命的,谁家愿意要一个吃过屎的媳妇啊?
可陈晓华受了这么大的侮辱,脸上的愤怒、羞耻、隐忍等情绪轮番上演,却还要磨牙切齿的跟众人和母亲解释,这是她和翠凤之间的事儿,制止她继续往下说的目的,有心人也瞧出来了。
竟然还有比陈晓华吃屎还要让他们好奇的事儿被唐翠凤知道?
诶唷这可了不得了,这唐翠凤厉害啊,先是威胁康小军和吴霞,现在居然连受害者也一副憋屈的样儿,她们姊妹几个,到底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事儿?
翠凤上去后,居高临下的转身斜睨了陈晓华一眼。
“今天对你的惩罚是吃屎,要是有下次,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说着不忘看其他人一眼,“我四姐的实力,你们都已经见识过了,我是被我四姐一手调教出来的,今天是我出师的第一天,为了惩治唐小华,我自己也沾染了一手的腌臜,不过看到她那熊样儿,我觉得挺值得,谁要想继续试我们的底线,欢迎诸位上门来找茬!”
“反正我家被你们三天两头的举报,你们看不惯我们应该已经很久了,不如各位一起上,新仇旧恨咱们算算清楚?我们也拿着小本本儿,上你们挨家挨户对上一对?”
唐翠凤为了证实她们有村里人的把柄,随手扫过旁边一个正若有所思看着她的中年男人,冷笑。
“周会计啊,你家周松松年初六的时候去南洼村的路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