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翠花的恶露也已经排完,但小酒还是给她准备了卫生纸和卫生带。
这年代卫生巾并不是说想买就能买得到的,她自己也要用,而且喂奶期间例假不来的多得是。
给完翠红之后,翠花这边就多给了些卫生纸,够她用好久的了。
翠花是没想到她连这个都能顾及到,很是感动。
再看她拿出金手镯金锁,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你拿这个干啥?快,快收起来,这太贵重了,而且现在也不兴这个啊!”
“那就替夏夏收起来,藏好,等她长大了给她,还有给你的俩,你也收起来。”
翠花还要拒绝,小酒直接按住她的手。
“夏夏和敦敦一样,都是一人一个小金镯子,一个金锁,你和我四姐一样,一人俩金镯子。
收下吧,既然我给了,那肯定是因为我有才给的,那要是没有,我也不能给出来啊!”
这些都是从翁家夫妇那里换来的,款式虽然比较老,但很适合往下传。
以后的孩子要是不喜欢,融了重新换新款式就行,黄金主打的就是硬通货。
翠花感动的眼睛都红了,在她抹眼泪之前,又说。
“我给这些可没打算让你将来还我更多,我的条件你知道,就别跟你妹妹客气了。”
这下眼泪彻底绷不住落下来了,一边哭一边说。
“你放心,你姐我又不傻,我妹子这么有,我指定不会跟你客气。”
“哈哈,这就对了嘛,我得先回去做饭,一会儿都去那边吃,我给你端过来。
七姐,走走,我拿了俩猪蹄,我教你怎么炖,这得多炖些时候才能出味儿。
现在炖上,下午加餐就能连吃带喝啦!”
唐夏还在熟睡,小酒只是看了看,没顾上报就先回家做饭。
这大热天的,切下来两斤肉准备做晌午饭,剩下的三斤先偷偷转移到了空间保鲜。
考虑到爷奶的牙口,以及做饭散发出来的味道,小酒让小哥发上面,她开始给肉焯水。
揉好的面盖上盖子放到阳光下发酵特快。
农村夏天苍蝇比较多,厨房打扫干净后,快速准备食材,之后端到堂屋用防蝇罩盖好。
“你这是要做啥?肉过水再来剁成丁,还不少呢?
刚才不是和面了,你咋又和上了?”
夏天在灶屋烧锅太热,所以小哥搬柴火到外面墙角的锅台那儿烧锅。
“这面醒一醒,一会儿开始洗面做凉皮,夏天嘛,就得吃些爽口的,一会儿哥你摘点黄瓜。”
“肉是打算蒸包子,做酱肉包,省的单独炒肉炖肉味道大,引起别人的注意。
洋柿子有红的也摘回来点儿,我再烧个鸡蛋汤。你觉得怎么样?”
陶安一脸期待,“行啊,这有啥不行?
之前咱娘也做过凉皮,但感觉就是吃不出你做的味道。
今天我得再看看,跟你好好学学。”
这大夏天做饭简直就是灾难现场,尤其今天做的还都是麻烦的饭菜。
酱肉需要提前炒,过一下颜色,熬至汤汁浓稠,包出来的效果极佳。
凉皮好吃关键在料汁儿,需要熬煮一些大料水,蒜汁,麻酱汁,辣椒油也很关键。
一步步,一点点教,陶安一边烧火,一边学习,中间老七老八也来帮忙。
总算十二点将所有美食摆上桌。
唐翠花不宜多吃凉皮,就给她盛了一筷子,拿了四个包子,一大碗番茄鸡蛋汤。
因为刚才陶安偷吃包子的时候,流了一嘴汤汁儿,烫的他嗷嗷叫。
所以小酒小八端饭过去的时候,特别交代翠花吃的时候要小心。
老爷子老太太好久没这么大口啃过肉了,尤其小酒做的这酱肉包还特别的软烂,肉质嫩滑。
其实就是肥肉放的稍微多了一些,再去掉皮,就很好咬,没那么q弹劲道。
一家人吃的正开心,七姐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
“酒,快,快过去,夏夏呛奶了,她呛奶了!”
小酒脸色一变,站起身就往前院儿跑,翠兰也站起来。
“陶安你看这二老,我也过去看看,没事儿的,有小酒在一定会没事的。”
等翠兰跑到前院的时候,小酒已经开始给孩子拍背了。
夏夏侧卧,头偏向一侧,空心掌拍她背部,有助于清除口腔内奶汁。
“没事儿大姐,不算太严重,”小酒用纱布缠在手指上,深入孩子口腔,将奶汁清除干净。
看孩子呼吸顺畅了,才抬头安抚被吓得脸色发白的唐翠花。
而后小酒又教了下她的喂奶姿势:“保持四十五度倾斜状态,奶阵来了不行就拔出来。”
其实这些翠花都懂,只不过牵涉到自己孩子的时候,就显得手忙脚乱了。
而且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让翠凤去找小酒,事实上小酒来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拍背抢救了。
孩子缓过来劲儿后,脸色逐渐变过来,即使如此,心有余悸的翠花也没再喂奶。
抱在怀里眼泪止不住的外流,众姊妹好一番安抚,才看她将孩子哄睡。
出了院子看翠凤翠兰一脸担心,“感觉大姐自打生了孩子,越来越脆弱敏感了。”
“不是错觉,很正常,咱家还不牵扯婆媳关系,带孩子问题,月子餐问题,好多了。”
尤其翠花懂得比一般产妇多,就更容易焦虑,敏感脆弱也是产妇常见的心理问题。
小酒是没生过孩子,但她在医院期间看的比较多,也在妇科轮转过。
所以看得多了,也就知道翠花的敏感来自哪里。
这种情况没别的办法,只能靠家人和产妇自己慢慢调节。
“怪不得呢,有时候大姐会莫名其妙对姐夫发脾气,
姐夫打呼,她嫌吵,怕吵醒孩子,非要把大姐夫赶到你家睡。”
“啊?她还在月子里啊,晚上哪能离得开人呢!
而且这种事,最好是姐夫留下来,才能让他有为人父的责任心。”
“就是说啊,所以我们俩就就搬到你家堂屋了。”
小酒这才想起来堂屋啥时候放了一张高低床。
“怎么不住我那屋?堂屋睡着不咬啊?”
“有蚊帐,怕啥,”
这事儿她们跟赵伶俐说过,但毕竟是人家房子,所以姐俩很自觉的住在了堂屋。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家里没人,他们家也能保持那么干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