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自信过了头,嫌弃家贫母丑,却不想想,谁给了他们如今这一切。
你连塑造你的血肉之躯都能鄙视,抱着你的米国爹,和你的日本兄也能友好的起来,活该你发展不起来,只能靠大陆爹妈帮,还吃着我们的饭,砸着我们的锅。
呸,不孝子!
同样的,这边也没待多久,主要待久了心情会抑郁。
赶在开学前回到了学校,正好赶上参加国内的医学类比赛。
虽说她是新生,但她经验丰富啊,而且他们也没限制年龄和级别,一起比赛的都是大二到大四,还处在校园阶段的医学生,大五进入实习阶段的,则被拒之门外。
都说考上名牌大学不但不花钱,还省钱,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起码到目前为止,她还真没花过什么钱,学费和生活费还都是母校给的,关键还没花完。
有空间里的储存,几乎没怎么在食堂吃过东西,哪怕它的食堂很多,种类齐全。
她现在已经不是嫌弃的问题了,而是被唐泽俊雄给吓到了。
他竟然找人跟踪她,只要发现她的踪迹,不出二十分钟,他就能堵到她。
甚至还打包早中晚三餐给她吃。
这样的举动惹得同学们纷纷起哄,室友还羡慕她被一个富二代追。
她这才知道这位唐泽俊雄的家里,不仅在横滨有产业,在东京这边也有产业。
主要搞橡胶产业,国内首屈一指的企业,难怪做的那么大。
而他则是家里被保护的很好的小儿子,因为读书有天赋,才被放养到这儿学习。
她不识货,不仅推掉了带给她的早餐,还躲着他走,一度被室友点着头说她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吗?
嗤,她又不稀罕!
这不,刚开学啊,她以为那货还没来,就心情极好的到食堂吃烤鱼。
这家烤鱼味道不错,且在外嘚瑟十来天,坐到校园才有一种岁月安好的静谧。
她享受这样的氛围,却不想又被他给缠上了,这次,她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我以为我的态度很明显了唐泽同学?如果你不明白,我现在可以更明确一点。
我的学业很重,我并不想谈恋爱,也不喜欢你,对你没有暧昧的感觉,明白?”
结果人家倒也坦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坐在她对面。
“没事儿啊,当不成恋人,也能成为朋友是不是?我看你总是一个人,没有朋友不孤独吗?”
“我不需要朋友,”尤其是你们倭国人。
“没有朋友怎么能行?你要不答应,我就烦到你答应为止。”
“为什么?”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儿被他看上了,她改还不行?
“我那天在路上看到了,你救了一个外国人,急救措施很完美。”
小酒一愣,这才想起放假前的确在步行街那边救了个泰国孩子。
孩子哮喘发作,又没有带药,她就给他扎了几针,没想到竟然被他给瞧见了。
但凡当天出事儿的是倭国人,她绝对不会管,但阿泰还算友好。
“那又如何?”她不觉得这是个事儿,尤其是对医学生而言,应该每个人都会这做。
“当然很厉害好不好,没有用药,就拿根针随便扎了扎,就等到了药被送来。
我差的就是你这样有本事的朋友。
我,心脏病,先天性的,刚出生的时候说我活不过二十岁。
这些年你以为我全世界飞来飞去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保住这条命啊!
你那是中医里的针灸对不对?”
小酒挑了下眉,在对方激动的眼神里,她看到了他内心的渴望。
“所以你认识华国人?能不能引荐一下?
你也知道,我们跟华国人的关系有多差。
我父母找了好多好多关系,人家都不接待,给再多钱都不看。
那些所谓的日医韩医全都是骗子,连人家的皮毛都没学到位,也敢自称一派。”
小酒瞪大眼睛:“你家那么有钱都没找来合适的人,我哪儿认识什么中医?
华国人和咱们的关系你知我难道不知?我不是倭国人?人家会对我区别对待?
我只是对针灸好奇而已,这还是无意间捡到的一本书,我照猫画虎,扎着玩儿呢!”
唐泽俊雄顿时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她。
“你当我傻吗?扎着玩儿能把那孩子救回来?”
反正不管他怎么问,她就是不承认自己认识华国人。
同时心里还想着这是个信号,以后不能随便出手,免得再被人认出来。
“我可以免费给你当试验品啊,你以后有没有兴趣往心外发展?”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唐泽干脆的伸出自己的手腕,让她号脉试试。
“喏,你自学路上缺不了试验品吧,我可以给你当试验品。
只要你答应,你在食堂的费用我包了,就当给了医疗费。”
在他无敌厚脸皮,外加主动送试验品的强烈攻势下,小酒服了。
“这可不是扎着玩的,一不小心犯了病,可就去见耶稣了。”
“我不信那一套,天天吃药打针长这么大,身高不见长,脑子倒是发展的好。
可这些有什么用?但凡有一个强壮的身体,我也不用天天像个易碎娃娃一样被守着。”
看着他逐渐落寞下来的微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她可怜他。
他的脉象节律不齐,脉搏弱还有杂音,因为是早产儿的缘故,先天性心脏发育不完善。
所以才会导致血液流动受阻,影响心脏泵血功能,使心肌收缩力下降,从而影响到正常的脉搏传导,从而出现节律不齐的情况。
他们这类病人会经常出现呼吸困难,活动耐量降低,生长迟缓,还会有发绀、水肿症状。
轻症可以通过药物治疗,重症则需要手术干预,但存在极大风险,尤其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来说。
“你的情况是药物能够稳定,手术能够治愈的程度,为什么不直接去手术?”
以唐泽家的经济条件来说,哪怕倭国内没人做这台手术,国外也多的是专家。
即便是六十年代末,可世界上多的是能人,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家是有实力为他安排好一切的。
面对小酒的疑惑,唐泽无奈的叹了口气。
“药物至少能控制我活着,手术可能下不了手术台。
所以我的母亲,至今接受不了动手术的风险。
她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家里也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