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的还不是这些,真正毁三观的却是这一家狼心狗肺的,竟然把大姐的尸体卖了,配了阴婚。
小酒难以置信:“就没有人举报吗?扫除封建迷信不是一直都有吗?”
“当然有人举报,可林家人不承认啊,非说是她大姐婆家人坏良心,打死她姐,还让她姐死后没地方着落,他们没办法,就将尸体运到愿意要她的同村人家坟地了。”
收钱?
那没有的事儿。
只要当事人的两家不说,谁知道?
你知道你得拿出证据啊!
林家人的无赖,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最后这件事还不是不了了之?
悲哀。
不知这位林家大姐死前有没有后悔过,反正死后是没机会后悔了。
“还有翠梅你救下的那个赵晓波,娶了个母夜叉,年纪轻轻就被气的心脏病发作死了。”
幸亏那个时候唐家没和他们成为亲家,要不然岂不是结婚没几年就守活寡?
非但一个孩子没留下,那媳妇还在赵晓波心梗之后直接跑了。
等赵家人发现的时候,尸僵都出现了。
当小酒问及高中同学的时候,高明霞欲言又止,眸光也突然变得哀伤起来。
“朱红旗死了,活到了二十八岁,劳累过度,未婚,最终和她大姐一样,死在了为那个家无私奉献的路上。”
小酒张了张嘴,突然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可就掉了下来:“怎么会这样……,”
高明霞叹了口气,“走之前,还清了所有外债,就好像突然间释怀了一样,倒下了。”
“彭娟去了洛市的某国税局,嫁给了地税局的正式干部,婚后过的还不错。
庞薇薇就更厉害了,在洛市某重点初中当语文老师,机缘巧合的嫁了一个普通中学的校长。
那校长比她大五岁,宠的跟眼珠子似的,上没有公婆,还没有兄弟姊妹,妥妥的人生赢家。
婚后生了两儿一女,幸福美满。
周胜男军校毕业之后就进了陆军某部队,嫁了军官,转业后更是当了孟县县长。
夫妻感情也很好,一口气生了三个儿子,我还听说,她和娘家断了联系,就,挺好的。”
唯独朱红旗的离世,成了小酒心头的一根刺,“为什么一定要走她大姐的老路呢?”
赵伶俐拍了拍她的肩膀:“因为原生家庭潜移默化的影响,让她根本做不到撒手不管。”
“黄花还记得吗?就是背叛黄鑫,嫁给他战友的那个黄花。”
小酒迷瞪了一下,才想起来黄鑫是大姐的第一个订婚对象,当即点了点头。
“想起来了,她咋了?”
“她男人家暴她,回娘家哭诉,没人为她出头,逼急了她伙同同村的一个光棍,弄死了她男人。
后来两个人都被判了刑,孩子婆家人直接赶出家门,黄家这边也不接收,成了街溜子。
没几年听说就进了监狱,也不知道母子会不会团圆。”
小酒撇了撇嘴,“像她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活该落到这样的下场,那黄鑫呢?”
“黄鑫的媳妇真是好媳妇,能干不说,还善良。
起初找了很多土方子帮他治腿,后来机缘巧合下还帮了咱们村下放的那些人。
里面就有一个骨科高手,靠着中医针灸,愣是将黄鑫的腿治的有了知觉。
凭借他惊人的求生欲和忍耐力,不断的做康复训练。
如今借助拐杖,已经可以在村子里来回走了。
还能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带带孩子,做做饭啥的,也不在话下。
咱村还成立了养兔子的副业,他特意跑出去找人学习,回来领了一份工。
如今日子过的和和美美,倒也知足,总归比他那没良心的弟弟一家过的好。
他弟媳妇给他弟弟戴了绿帽子,就那都还在一起过,整天鸡飞狗跳的,报应。”
这还真是报应,怎么说也是因伤退役的军人,能有这样的结局,挺好的。
“啊对了,你还有个叫郑源的师兄对不对?后来不是保送到同济大学的建筑系了?”
李春青的话让小酒意外了下,“他怎么了?”
“他听说我和你的关系后,曾经来打听过你,还要过你的地址。
那个时候他已经在魔都落户工作了,混的挺好的,我问他他也不说。
听说你出去执行任务后,就再没出现过。
不过我倒是听说他最后娶了一个叫杨欣悦的,比你们高一级,人大毕业的高材生呢!”
小酒点了点头,“校花啊,当然记得,他们俩在一起,别说,还挺配。”
一说这个杨欣悦,她就想到了那个青霉素过敏的王新成。
正好这个时候周越回来,“你还记得你救得那个狗东西王新成吗?”
周越好奇:“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人?他早就死了啊,听说死于青霉素过敏。”
小酒‘啊’了一声后,咒骂一声。
“真是活该,当年要不是你体力好,说不定还得被这个杂种连累。”
周越轻咳一声,“过去的事儿提他干嘛?”
“那秦家那两兄弟,秦朝秦阳呢,怎么说也有过几次缘分,他们混得如何?”
“秦朝和你两个哥哥一样,走的保密单位路线,秦阳海大毕业后,一直在海上,级别还不低。
毕业后就留在了大市,到现在也没回来,兄弟俩的前程都不错,家庭也很美满。
之前我见过一次秦朝,稍微了解了一下。”
越是回忆过往,就越是发现上学和不上学的巨大差别。
末了不忘感叹朱红旗的人生,“但凡她当年再坚持坚持,考上大学,或许命运就不一样了。
哪怕没上大学,上了中专或者大专,人生都有可能被逆转,可惜……
性格摆在那里,不愿意接受她的帮助,更不愿欠别人的,这就是她的自尊和底线。
也许遗憾,但也明白,人生路上的无奈,不是钱就能摆平一切障碍的。”
这一晚,大家相谈甚欢,多数都是小酒在问,家里在答。
然而在提到几位姐姐曾经被收养的不堪记忆时,翠花冷哼。
“你还不知道吧,这些个恬不知耻的,居然还都找过来过,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
一路找到西河村村委,还找村里人打听咱家姊妹几个的身世,打的什么主意,咱们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