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机时,小酒注意到有空姐特意将外国人领走,走专道。
她和父母排队排的比较靠后,这又不是公交车,都是对号入座,没必要急吼吼的往前排。
比起别人大包小包的,他们简直不要太轻松。
且每人随身背了个包,带了水、面包、水果以及方便食用的零食。
本以为他们仨就是最后的乘客,没想到在他们快要上去的时候,一辆军用吉普车来了个急刹车,从车上走下来两位身着军装的年轻战士,还有一位穿着干部服,戴着黑框眼镜,手提公文包的中年学究模样的人,紧跟着他们一起上了飞机。
这是一架小型飞机,可容纳一百人左右,但却没有坐满,经济舱至少是空出了二十多个位置。
他们的位置正好靠窗连号,一排六个位置,一边各三个。
上了飞机后才发现那几个外国人都坐在了头等舱,军人和干部则坐在经济舱倒数第二排角落的位置,前后都没有人,看起来很低调。
一切看起来都很平常,小酒眼睛扫视过后,没感觉到异常,就顺便拿出一个笔记本。
这是她的习惯,在起飞阶段是静不下来睡觉的,这个时候更适合整理自己的计划表,清空下大脑。
母亲靠窗,小酒坐中间,还细心的为两个人扎好安全带。
下午一点一刻飞机准时起飞,刚起飞父母很紧张,她还要紧握他们的手,感受升空带来的耳鸣难受。
直至飞机平稳后,小酒随手拿出一台相机交给母亲。
“上次我都忘了要拿给你拍着玩儿了。
喏,今天下午阳光不错,白云像棉花团,这是彩色相机,拍出来一定很好看。”
看父亲也伸着头要看,小酒索性跟他换了下位置。
夫妻俩将脑袋凑在一起往窗外看,时不时的拍个照,还要求她凑过去合影,她就觉得好温馨。
就在飞机飞行半个小时,所有人都因晌午的困意昏昏欲睡之时,意外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发生了。
先是一名漂亮的女生被隔壁男人当众猥亵,愤怒之下,她甩了对方一记耳光。
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不知从哪儿掏出匕首,一刀扎进了姑娘的大腿。
几乎都刺破耳膜的尖叫声响起之际,那个男人已经一脸阴鸷的站了起来,比划着手中的匕首。
“通通不许动,都给我老实点,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啥?赶紧去把咱们的东西拿过来。”
谁能想到啊,这一站,竟然站出来八个人,且都是男人,体型却不尽相同。
有人高马大长相亮眼的,也有矮瘦黑丑的不忍直视的。
小酒不动声色的从空间拿出袖珍录像机,将这几个人的暴力行径记录了下来。
拧起眉头的她深感无力,因为起初只注意那些个长得一看就是外国人的白种和黑种人,却忽略了隐藏在他们当中的同色种人。
是的,生平头一次,她遭到了劫机。
这些人虽然说着流利的国语,眼睛却充满了煞气。
更恐怖的是,他们竟然早有准备的里应外合,也不知道从哪儿,拿到了一包的枪支弹药。
小酒是距离那两位军人最近的乘客,早在这些人伤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跃跃欲试了。
可中间的干部却在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公文包,冲着他们摇头。
两个人的拳头攥紧又松开,如坐针毡的坐在那儿,眼睛里透出来的凌厉让小酒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姑娘的惨叫声还在继续,旁边还有女人和孩子被吓哭了的声音。
等枪支上膛的第一时间,他们这些发出声音的,就被抵住了后脑勺。
“闭嘴,我让你们闭嘴,闭嘴听到了吗?他妈的吵死了,再吵老子一枪崩了你们!”
小酒的摄像机就在她大腿外侧的衣服下,角度非常刁钻,却是她特意选好的。
等这八个手下陆续整理好之后,经济舱不同角度站了六个,每个人手里都是小巧的手枪。
他们的头儿领着两个手下先进了头等舱,其他人则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小酒不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用手轻轻拍打父亲的手,以示安慰的同时,将两个针管偷偷转移到了他的手里,并用嘴型提醒‘剧毒,封喉’。
陶昌义瞳孔一震,默默的点了点头,同时不忘给自己媳妇也渡过去一个。
眼角余光扫向那两位军人,但看他们身体绷得很直,右边腰的位置看起来鼓囊囊的,她怀疑是枪。
“砰砰砰”连续多枪扫射后,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在整个机舱内响起来。
头等舱竟然遭遇了扫射,他们要干什么?
“今天这笔买卖可真值啊,哈哈,看到了,不跟我们合作的下场,就是一个死。
下面,该轮到你们了。
首先第一个就是你,我摸摸你怎么了?
居然反应这么大,还打老子?”
为首的矮丑男一脚踩在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嘴里不停求饶的姑娘脸上,嘴角扯出嗜血残暴笑的同时,脚下一个用力,竟生生踩断了一位花季少女的脖子。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震惊到了,小酒抿了抿唇,迅速给自己吃了一粒药。
然后警告旁边的父母‘不要说认识我’,在陶昌义惊恐而担忧的目光中,却见自家姑娘的指缝中开始外流一种液体,他瞠目的同时,不忘惴惴不安地朝前看。
小酒也是绝,生怕一种药剂的分量不够,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所放的是一种可以让人身体在短暂时间内软瘫下来的喷雾气体,不管是药剂还是气体,首先要做到无色无味,否则第一时间被人发现,就无法达成攻击的目的。
枪在这个时候虽然也能解决,甚至包括父母手里的毒药试管,但这些都不好解释来源。
唯独这些易挥发的液体和气体,能够让她在最短时间内控制住局面。
不致死,却能让闻到的人在短短一刻钟之内,身体疲软使不上任何力气。
少女就这样不甘心的死去,可那个矮丑男的目的却还没有达到。
“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这架飞机到不了哈市,至于飞到哪儿,你们就没必要知道了。
能坐的上这架飞机,是你们的运气,能不能活着见到你们的家人,全靠你们的配合程度了。
杨教授,你也不用一直低着头,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