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代的递增,技术的增长,虽说固定电话还需要人工转接,但速度上要比六七十年代快了很多。
六七十年代打个电话一两个小时的等都是常事儿,关键有时候你还打不通,接通以后还有第三方在听着,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很别扭。
正好周越在,于是三个人一起去了小酒的办公室。
即便如此,也是等了差不多四十五分钟,电话才接通。
赵伶俐先接的的,翁婿俩紧紧的贴着电话筒,然后里面就传出了小酒哽咽的哭声。
“妈……,”着急之下,连娘都忘记叫了,直接喊妈了,这是小酒精神紧张时的一种表现。
带着哭音的叫喊,直接就将赵伶俐喊懵了,立即着急的问询。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是不是谁给你委屈受了?”
“妈……,没,没人给我气受,就是昨天我稍微忙了点,突然间就晕倒了,结果,”
小酒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还没说话,周越就直接抢过了话筒。
“你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间晕倒,现在有没有事儿,你具体在哪儿,我去找你。”
正和妈妈说话的小酒,冷不丁听到自家男人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怎么不说话?”
听到他着急的叫喊,小酒回过神儿,哑着声音问:“你回来了呀?放心,我没事儿。”
接着,就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我晕倒是因为怀孕了,已经两个多月了。”
在周越呆愣在原地的时候,赵伶俐已经喜极而泣的抢过话筒。
“天啊,你怎么回事啊,有了孩子都不知道,你这段时间还那么忙,自己又是医生,”
赵伶俐噼里啪啦一通数落后,小酒更尴尬了。
“我这几个月一直不准,有时候忙起来都忘了例假的事儿,要不是晕倒,还真未必觉察出来。
加上平时吃饭还不准时,偶尔反胃也没当回事儿。妈,你别骂我了,我已经够难受的了。”
赵伶俐深吸一口气,周越已经心疼的将话筒又拽了过去:“你在哪儿?”
“我后天就回去了,你别来回跑了,我是心里难受,不是身体难受,不用担心。”
……
赵伶俐被陶昌义拉走的时候,还一脸不乐意,等看到女婿一副失魂落魄的从办公室走出来。
又觉得这小两口是真不容易,本就聚少离多,现在女儿怀孕了,女婿还因为不在身边而遗憾。
“我女儿怀孕了,你这模样似乎不大高兴啊!”
周越意识到丈母娘话里有话,赶紧解释。
“娘,你误会了,我就是觉得心疼。
我一想到她怀着孕在飞机上救了那么多人,就觉得惊心动魄,一脸后怕。”
说着,他可就去找院长了,“你们在外面等着我,我要具体问问她在哪儿,我下午就坐车,”
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被陶昌义拉住了。
“我女儿没那么娇贵,你呀刚回来,再请假不合适,你还是领导呢,领导要有领导的样子。”
在夫妻俩的游说下,周越心事重重的跟着他们回了家,骑上陶昌义的自行车先一步回了军区。
“还真是惦记咱闺女,你看,我这从老家带过来的自行车,他都没认出来。”
另一边,挂了电话的小酒下意识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
一想到年底这个小生命就能与自己见面,她就觉得好神奇。
回到招待所后,她立即进入空间收拾东西,奶粉、尿不湿、小婴儿的衣裳、用品……
越看越喜欢的她,收拾起来也是高兴地不得了。
黑丝黑妩在她身边摇着尾巴转来转去,她抱着它们的狗头用力的rua了下。
“哈哈,我要当妈妈了哦!”
两位妹妹和三个哥哥在一起,她担心它们近亲关系会繁殖出不合格的后代,所以早些年就将三个哥哥做了节育手术。
六七年她带回这五个狗子,如今十三年过去,它们的精神状态虽然早不如年轻时候,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长久在空间待着,喂食又比较好的缘故,比一般狗子长寿也就罢了,很少生病,看起来也不像正常老年狗的状态。
因为是奶奶去世那年带回的它们,所以小酒对这五只尤其的宠爱。
要不是精力不够,她也不会剥夺它们做父母的机会,在这一点上,只能说抱歉了。
——
晚上八点,孟县县委,耿云抽着烟,神情落寞的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一道黑影闪现到他的办公室,抽出匕首朝他的后脑勺扎过去的时候,他竟没有半分的反应。
嗤笑声随即响起:“耿云,你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线吗?”
耿云深吸一口烟后,再缓缓的吐出去,而后随手将烟捻下了手里的烟灰缸,淡然的转过身。
“是你们不断在试探我的底线,我说过,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我。
现在我已经得了脑瘤,不治之症,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好怕的了,你们还能奈我何?”
黑影听到此话,丝毫不意外,“是,你是不怕了,那你的孩子呢,你的媳妇呢?”
“你们毁了我,还想毁了我的老婆和孩子?那要是这样的话,我不如将他们交给组织更安全。”
耿云不惧对方的威胁,反过来威胁他们,结果非但没有被震慑住,反而被激怒。
“你的骨气是最近才出现的?以前也没见你这般良心发现啊?”
耿云没说话,而是随手打落了桌子上的茶杯,黑影先是一愣,而后想到了什么,拼了命的往外跑,结果被冲进来的人堵了个正着。
“耿云,那不得好死,你会得到报应的。”
之后他的嘴就被捂住,国安局迅速将人带离后,几位穿着制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耿云呢喃着:“我已经得到报应了。”
随即,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我的所作所为,跟我妻子没有半分关系,离婚协议书麻烦你们代为转交,谢谢。”
国安局的干部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耿云自嘲的耸了耸肩,“鬼迷心窍了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那你为什么会迷途知返呢?”他自首所带来的冲击力,身为昔日战友的雷战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