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看!”纯妃指着远处的帝无垢和闵依依说:“那是皇后娘娘和二殿下吧?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帝寒辛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说:“我叫了无垢过来,想必路上碰到。”
纯妃:“这样啊!臣妾瞧着,皇后娘娘很高兴呀!您瞧瞧,二殿下走了,她还在笑呢!”
帝寒辛能感觉到闵依依的情绪,她这会儿的确挺高兴的。
见到他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高兴过。
怎么?见到帝无垢比见到他还高兴?
他又突然想起来,闵依依第一次见到帝无垢的时候就使劲往他那边看!
帝寒辛突然冷了脸,说:“纯妃,朕把中宫之权交给你,是觉得你比皇后大,应该更成熟!但这些日子,朕怎么瞧着,你有些失了分寸?”
纯妃脸色一变,急忙屈膝请罪:“是臣妾的错!臣妾也是一时失言,还望皇上恕罪!”
帝寒辛:“以后不要再让朕听到编排皇后的任何流言!无论是僵尸还是什么!”
说完,他转身走了,掠起一股冷风。
纯妃偷鸡不成蚀把米,咬碎了小银牙。
……
【九号,告诉你一件挺悲伤的事情。】闵依依躺在榻上,跟九号说。
九号:【什么事啊?】
闵依依:【今天见到帝无垢,我突然发现,我好长时间没有想起我的心上人了。】
九号:【为什么见到帝无垢,就想起这回事儿了呢?】
闵依依:【我没跟你说过吗?他的气质跟我喜欢的人非常像。之前我见到帝无垢,就会想起他。】
九号:【原来你有男朋友啊?】
闵依依:【他不是我男朋友,我穿越前很喜欢他,但是还没来得及跟他表白呢!】
九号:【哦……还没开始的话,那你忘了他也正常。毕竟,有帝寒辛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大帅哥天天在你眼前晃!追着你又亲又抱又献殷勤,谁扛得住呀?】
闵依依:【……谁说不是呢?九号,我好像有点……喜欢帝寒辛了!心里发慌......】
九号:【不用慌!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管你在这边待多久,回去都还是原来的你!你要是喜欢他,可以跟他在这儿过一辈子也行。】
闵依依:【他在原着当中,可以独宠女主一人,在我这儿怎么就是个海王呢?他要是对我能跟对女主一样,那我还考虑考虑。要不然可拉倒吧!】
九号:【原着里,他经历了太多惨痛的宫斗,死了太多的人,心态不一样。而且三年后的他,政权已稳,他爱宠幸谁宠幸谁,谁也拿他没办法!但现在不一样,他才刚登基三四个月,根基不稳。】
闵依依:【我发现你老帮他说话!】
九号:【系统的观点是客观理性的,不会偏向任何人。】
闵依依:【我觉得你偏!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个Gay?】
九号:【……宿主,人家还是个宝宝。】
......
“躺这儿表情也这么丰富?”帝寒辛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想什么呢?这么纠结?”
闵依依翻身坐起来:“皇上!我有事情跟你说!”
她必须要把帝容煜的事情告诉他!
帝寒辛伸手做制止状:“回答朕的问题。想什么呢?”
闵依依是不能把系统的存在告诉任何人的,要不然可能引起空间坍塌等严重的事故。
所以她只能胡编:“臣妾在想,明天早上是吃蟹黄包还是花卷儿!一时拿不定主意。”
帝寒辛:“你可以都吃。”
闵依依:“呵呵……”
“你今天下午见到了无垢?”帝寒辛又问。
闵依依:“嗯。见到了。”
帝寒辛:“你们说什么了?我瞧你挺高兴的。”
闵依依:“我们?没说什么呀!”
她跟帝无垢说了什么她自己都忘了。
因为那时候她心里只有帝容煜。
帝寒辛:“没说什么?”
闵依依:“好像.......吧?不怎么记得了,怎么了?”
那时候她那般兴奋开心,这才多大会,就会忘了?
明显在撒谎!
帝寒辛心里突然很不舒服,沉默偏科,从怀里拿出一小个小纸包来,说:“我带了一点茶,是从城北黑市买回来的,你想不想尝尝?”
“茶……”闵依依瞬间想起,书上写过,那解蛊虫类似于后世的益生菌,以茶叶养,解蛊时,泡茶喝下去,不知不觉就杀死了情蛊。
而且,要杀情蛊,只能杀雌蛊,雌蛊死了,雄蛊也会死,而不会伤宿主。
所以,今天就要解蛊了么?
小纸包里只有一小撮茶叶,颜色是白的,白得透明。
这也更加证实了闵依依的猜测,书里写,解蛊的茶叶就长这样。
她让人拿了水来,将茶叶泡上,稍微吹凉了以后,毫不犹豫直接往嘴里倒。
“砰!”地一声,茶杯突然被一股力量击中,脱手飞去,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闵依依吓了一大跳,看向帝寒辛。
他脸色阴沉至极。
闵依依:“……皇上?”
“闵依依!”帝寒辛一字一句地问:“你喜欢了就下蛊,不喜欢就解蛊,你把朕当什么!”
闵依依呆了呆。
咦?他把下蛊的事情说了出来?
书里原本的剧情是:因为事关帝王生死,直到闵依依死了,帝寒辛都没跟她点破过情蛊的事。
可能是怕点破了,闵依依会破罐子破摔,拿这个要挟他。
现在居然点明了!
那她……要不要认个错先?
原主可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给皇帝下蛊!
诶?
诶?
不对!
原主下蛊的记忆呢?
“闵依依!”帝寒辛掐住她的下巴,让她直面他,“怎么不说话了?平时不是最伶牙俐齿吗?”
闵依依满眼无辜之色:“皇上,臣妾是在努力理解您的意思,您是说……下蛊吗?是巫蛊的蛊吗?”
看她装傻的模样,帝寒辛气不打一处来,从掐下巴变成掐脖子:“装什么装!你给朕下蛊那天,朕就知道了!”
闵依依使劲扒拉他的手:“皇上饶命啊!臣妾没给你下过蛊呀!巫蛊之术乃死罪!臣妾怎么敢!”
帝寒辛恨不得掐死她,然而见她求饶的样子,却又不争气地心软了,他把人禁锢在怀里,含恨说:“朕也纳闷,你怎么敢!朕乃一国之君,你竟要朕独宠你一人?你可知,雨露不均,前朝会一头坐大,后宫则会怨恨不宁,你这是祸国之举!”
闵依依:“可……可我真没有啊皇上!我若是给您下了蛊,就教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帝寒辛眼睛微眯:“你的意思是,不是你下的,是别人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