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盛北辰,他在吻我。
我的亲弟弟,吻我。
我难以置信。
但他浓黑的睫毛近在眼前,刮着我的眼皮。
我反应过来后,抬起双手,猛然推着他的胸膛。
“唔……盛……北辰!”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挣开他死沉的身体,气愤地喝。
他往后退了两三步,身形不稳,看着我,迷蒙的双眼渐渐有了焦距。
“姐?我……”
“你疯了!我是你姐!”我低声地吼,手背不停地擦着自己的唇。
北辰手掌拍着自己的额头,一副很懊恼的样子,“我,我喝多了……我……”
他不停地喃喃道。
“你再喝多也不能乱来,我是谁?你亲姐姐!我,我怎么说你好!”我压低声音,气愤地说,话落,用力打了他的胳膊几下。
“姐,我错了……”他垂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低声地说。
看着他这样,我也不好再骂他。
他可能是乍然沾了酒精,神志不清才这样的吧。
我抬起头,逡巡过道顶部,怕有监控拍到,但似乎没摄像头。
“你放心,我会处理。”北辰看出我的顾虑,他一脸正色,冷静道。
除了在我面前撒娇粘人,他对外,也是个杀伐果决的霸总。
他办事,我是放心的。
因为这个吻,我回到家,躺下后,心里还有点慌乱,甚至膈应。
被自己亲弟弟吻了,即使他是喝醉了,也挺荒唐的。
这叫什么事!
不过,我也很快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渐渐睡去。
……
“啪!”
早上,我被一声碗碟摔碎的声音吵醒,随着意识渐渐清醒,我听到手机传来的“嗡嗡”震动声。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正亮着。
我摸过。
陌生号码打来的,我拒接。
#盛世亲姐弟不伦之恋#
刚挂断,手机屏幕上的横幅头条新闻,闯入我的视线。
看着“盛世”“不伦之恋”的字样,我一时有点懵。
直觉这应该跟我有关。
我刷脸解锁,手指颤抖地点开这条新闻。
【爆盛世集团亲姐弟不伦之恋,二人车内暧昧,酒吧接吻】
图片里,一辆黑色Jeep牧马人停靠在路边,透过副驾车窗,可见男人趴在女人的胸口。
旁边还有清晰的放大图。
男人隐约可以分辨出是北辰,女人是我,但,没露脸。
我记得,这是我和傅言深去办离婚那天,北辰接我回家时,他趴我胸口撒娇的事。
还有一张照片就是昨晚酒吧洗手间门口。
不是监控拍的,看图片质量,明显是专业的相机拍的,我和北辰的脸都清清楚楚地露了出来。
居然还配了动图!
新闻评论区早已炸开了锅,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目。
“这是怎么回事?!”
从楼下传来爸爸的咆哮声,紧接着是摔东西的声响。
我心下一慌,连忙掀开被子,穿上居家服,快速下了楼。
“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北辰,你说!”
偌大的客厅里,妈妈站在北辰的面前,仰着头,大声问。
“我昨晚喝醉了。”北辰面无表情地说。
“喝醉了,喝醉了你就能亲你姐?那是你亲姐!盛北辰,你他妈给我整出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丑事?!”
爸爸疯了,抄起椅子要朝北辰身上砸去。
妈妈连忙拦着,“没听他说是喝醉了吗?北辰怎么可能喜欢乔乔!我儿子才不会做出这种事!”
“爸!北辰确实是喝高了,一时神志不清才那样的!”我冲下楼梯,对他解释。
爸爸脸色胀红,嘴唇发紫,他捂着胸口。
我见他像是要心脏病发的样子,心里更急,“爸爸,你冷静点,我和北辰怎么可能做乱伦的事,他就是一时喝高了!”
我扶着他,诚恳地解释。
“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整我们!老盛,你别气糊涂了!两个孩子怎么可能背德!”妈妈也劝。
爸爸在沙发里坐下,他瞪着北辰,“他不做出这种事,人家怎么拍得到?!”
“爸爸,北辰昨晚确实是喝高了……我跟他,亲姐弟,怎么可能……妈妈说得对,是有人故意整我们,这些照片都是专业相机拍的!”
牧野就常常被狗仔偷拍,对于照片的辨析,我有经验。
会是谁这么整我们?
难道是……除了他,还会有谁跟我们家这么大的仇?
我家股价才稳住,现在又闹出姐弟乱伦的丑闻,这下又要陷入危机了。
我捏紧拳头,上了楼。
很快换好衣服下楼。
“乔乔,你去哪?”妈妈见我出门,扬声问。
我去哪?
我要找那个人渣算账!
明德大厦,坐落于寸土寸金的cbd商圈,与盛世大厦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
除了员工,进入大厦的外来人员都要登记,见他们的总裁需要报备秘书室预约。
前台打了电话给总裁秘书室,报了我的大名。
傅言深新官上任,日理万机,不知要预约到哪一天,我掏出手机要给他打电话。
前台这时却说:“盛小姐,秘书长说,您可以现在上去,29楼,请。”
……
我很快到了29楼,踩着黑皮靴,气势汹汹,走路带风直奔总裁办公室。
路过办公区,明德的员工纷纷侧目。
我戴着黑超墨镜,他们一时认不出我是谁。
我刚到总裁办公室门口,一个女人从里面出来。
她留着齐肩中长发,白色圆领衬衫,配一条格纹A字裙,气质温和大方。
是时锦。
看样子,她现在是在傅言深身边工作。
“盛大小姐不去做危机公关,怎么想起来我们这?”她双臂抱胸,唇角勾起一丝笑意,语气幽幽地问。
“让开。”我不客气地说。
我绕开她就要走,她却堵住我去路。
“亲姐弟乱伦……你们盛家……所谓的豪门,真是肮脏。”时锦轻蔑地讽刺我。
她眼神恨恨地盯着我。
我扬起手,朝着她的脸就要打去,“你嘴巴放干净点!”
这时,我的手腕被人从身后用力扣住,我疼得咬牙。
同时,一股熟悉的久违的男性气息将我包围。
“随意就想动手打人,呵,这就是所谓的大小姐的修养。”时锦白了我一眼,当着我身后男人的面,嘲讽我。
音落,她迈开步子走了。
身后的傅言深也松了我的手。
“你找我,什么事?”
冷淡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男声从我头顶上方传来,他从我身旁擦过,颀长的背影走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