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很受伤,很恨时锦的样子。
他和时锦恋爱的时候,还是个大学生,应该是付出了感情的。
那天晚上在酒吧,他神志不清亲了我,一定也是把我当成时锦了。
我把北辰拉了起来。
回想起来,北辰和时锦恋爱的时候,我正好在国外留学,难怪不知道。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时锦原来和傅言深那头白眼狼是一丘之貉!”妈妈气得嘴唇颤抖。
“当初,北辰被她欺骗,玩弄感情,还给了她一百万分手费。她现在倒好,跟傅言深一起整咱家!用她和北辰的照片,泼你们姐弟俩一身脏水!简直太可恨了!”
这个时锦,确实可恨。
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手段,既污蔑我和北辰,损坏我家名誉,还让我家股价大跌!
她可真是坏透了!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一定是她干的,但,除了她,还有谁会有她和北辰的私密照?
傅言深知道她的白月光,以前和北辰交往过吗?知道她讹了北辰一百万分手费吗?又知道她用床照污蔑我和北辰吗?
我讽刺地扯了扯嘴角。
“咱们家真是作什么孽了,招了这么一对瘟神!”妈妈走向佛龛,“南无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我们,渡过这次劫难……”
她双手合十,仰着脸,脸颊上挂着泪。
听着妈妈说的话,看她这么难过,我鼻尖发酸,捏紧了双拳。
她说的也是,我和北辰怎么就这么巧,招惹了他们两个!
“北辰,你那还有时锦的照片吗?这盆脏水,我们必须泼回去!”我义愤填膺道。
“姐,有的,你别管,我去找她。”北辰的语气越来越冷。
时锦现在有傅言深罩着,他们又是情敌,北辰去找时锦算账,傅言深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北辰这样的贵公子也不是那个人渣的对手。
“北辰,你只管把照片什么的给我,这件事,你别插手。”我
对他劝道。
“北辰,你听你姐姐的,你以后,再也不要见那个卑劣的女人!”妈妈对北辰劝,“想起我们这么优秀的北辰,被那种女人欺骗、玩弄感情,我心里就……”
“他也是活该!这点感情的事都处理不好,将来能干什么大事?”一直坐在角落抽雪茄冷静的爸爸,这时气愤地啐骂一句。
“盛明辉!你还好意思说北辰,你当年——”妈妈扬声反驳他,话到一半又咽下。
她瞪了爸爸一眼,转脸又给菩萨敬香了。
难道,爸爸当年也有过前任什么的?
他之前不是说,妈妈是他白月光的吗?
我也没心情想这些,现在,当务之急是反转舆论,还有,找那个时锦算账!
……
“她不就是热搜上的,盛乔乔吗?和弟弟乱伦……好变态啊!”
“她是傅总的前妻,又来我们公司干嘛?”
“不知道呀,盛家这下肯定要完了,他们姐弟玩骨科,床照都被po上网了的!”
我带着四名黑衣保镖,站在明德集团大厦一楼的大厅,前台的员工,看着我,低声议论着。
我讽刺地勾了勾唇,抬腕看了眼手表,继续等。
“傅总和时总回来了!”
前台低声说,随即没了声音,她们站得笔直,身材娉婷。
我朝着门口看去。
西装革履的傅言深,肩头披着黑色长大衣,身旁伴着看似温柔知性的时锦,他们在保镖的护送下,走了进来。
时锦一袭米白色套装,简约干练,肩头披着深色大衣,她侧首看着傅言深,笑容温柔。
听妈妈说,北辰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在酒吧以推销酒水为名,做着皮肉生意,是她主动勾引北辰的。
现在,看着她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想着她私底下做的那些龌龊事,我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迈开大步冲了过去。
见到我,傅言深的保镖立刻上前护驾。
我从包里掏出一沓照片,朝旁边的时锦脸上砸去。
保镖没想到我的目标是她,这下猝不及防。
照片正中时锦的鼻梁,随后,树叶一般缓缓飘落,一张张亲密的床照,暴露在众人视野。
网上po的那张没有女主角的下半张脸,但我甩的这些照片里,全是时锦的全貌。
只见她僵在那,低着头,捂着嘴,看着地上散落的照片。
傅言深这时也垂着头,看着他的心头白月光和别的男人的亲密照片。
我嘲讽地翘起唇角,“用自己的床照冒充是我,污蔑我跟我亲弟弟乱伦,时锦,可真有你的!你跟我弟分手的时候,他给了你一百万,好聚好散,你为什么还要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手段整我们?”
想起这些天我和北辰难以启齿的遭遇,盛家的名誉,以及盛世的股价,我越说越气愤,高扬的声音响彻大厅。
听到我的声音,那几个前台惊愕地捂着嘴,面面相觑。
“我,不是我……阿深……”时锦捂着嘴,看向傅言深,不停地摇头,眼泪簌簌地流下。
音落,她委屈地将脸埋进傅言深的肩头。
“不是你?你敢说,照片上的人都不是你吗?装什么装?”
我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打款单,朝着傅言深那张冷沉的俊脸甩去。
“这是她当初问我弟要的一百万!”
傅言深眯起眼眸,冲身旁的保镖示意,他们纷纷弯腰,捡起地上的照片。
“阿深,网上的事不是我爆料的。”时锦哑声地哭道。
“你还想狡辩,除了你,还会是谁?难道是北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她居然不肯承认,我本以为,她和时夏不同,是个敢做敢当的人,没想到,也是个心机女。
“盛乔乔,没证据的话,你最好别说,否则,你等着吃官司。”傅言深冷眼睨着我,冷声道。
我一怔,这么明摆着的事,他是瞎么?
不,他是装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