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无声无息,只剩下丝丝缕缕鲜血的铁锈味。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眨了眨眼皮,看着他还在流血的手背,倒吸一口凉气。
傅言深回了神,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湿润的光,“你还回来干什么?”
他淡淡地问。
我没理他,站了起身。
刚要迈开步子,傅言深从我身后,紧紧拥住了我,滚烫的胸膛紧贴着我的后背,下巴抵在我的肩头,全身的重量倚着我。
仿佛全身心地依赖着我。
他原本急促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拥抱却越来越紧,愈发地用力,我几乎要窒息,“傅言深,你松开,我现在不走,我去拿药箱。”
我喘着粗气道,边说边推开肩膀上他的头。
他稍稍松开我一点,没容我挣开,又拥紧了我,埋首在我的侧颈间,深深地吸气,吸吮我身上的气息。
像是瘾君子吸食毒品那般热切与痴迷。
我没再挣开他,闭着眼,任由他亲密地抱着。
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彼此的呼吸声以及他如雷的心跳。
许久许久,久到他的手不再流血,他才缓缓地松开我,呼吸、心跳也趋于平缓。
我明白,他的抑郁情绪是过去了。
“我去拿毛巾。”我轻声道。
“嗯。”他轻轻地应了一声。
我去拿了条毛巾,拧开水龙头以温水打湿,走到他跟前,捉起他的手腕,轻轻地擦他手背上的血渍。
伤在骨节的位置,皮肉里还沾着细碎的玻璃和木屑,看得人揪心。
白色毛巾已经被染红,不小心触碰到他伤口的时候,他眉头都没皱一下,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知道疼的。
洗了四次毛巾,才把他的手擦干净,只剩破了皮殷红的伤口。
卧室,傅言深坐在沙发里,我打开药箱取出碘伏、纱布,弯着腰帮他清理伤口。
他伸长手臂,够过一只脚凳,放在我身后,示意我坐下。
我坐下后,认真仔细地帮他清理伤口,擦上碘伏,缠上纱布。
做这些的时候,我知道,他的目光没离开过我一瞬。
我收拾好药箱,走去边柜边。
傅言深走到大床边。
不一会儿,他的手机不停地发出短信提示音,应该是刚开机。
这时,刚好来了一个电话。
“林肖——”
是林肖打来的,他走去外面的阳台接听。
我看了下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傅言深回来后,我扬声对他叮嘱:
“别再沾水了,会感染,回头又得发烧,你现在的身体——”话还没说完,想着他的心脏,我语气顿住。
傅言深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我,朝着我一步一步地走近,到我跟前时,他喉结滚了滚,“我现在的身体如何,上次在酒店,你是全方位了解过的……”
说着说着,他的嗓音越来越暗哑,出口的话,透着令人脸红的暧昧。
刚刚还抑郁消沉的他,现在怎么……
我忽地想起,来之前给他打过几个电话,还打电话问过林肖,他刚刚肯定是听林肖说了什么,知道我不是顺路来这里的。
我咽了咽喉咙,强装镇定地白了他一眼。
傅言深一把捞过我,扣起我的下巴,“什么意思?对我上次的表现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