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踹得越猛,傅言深吻得我越凶,抱得我更紧,暴烈的吻,教我近乎窒息,双手在我后背揉摁,似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才甘心。
对我强烈的占有欲,比起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终于松开我的唇,我后仰着脸,大口地呼吸,男人温热的坚硬的身躯还抵着我,全方位地包围着我,大手隔着红丝绒长裙,罩住我的饱满。
“嗯……”我喉咙深处发出不可抑制的闷哼。
男人滚烫的充斥着荷尔蒙气息的呼吸喷薄我的肩颈,细细地嗅闻轻吻我的肌肤,“这小子当初还带你私奔,跟我打架,当时我就该弄死他!”
他边咬牙低声道,语气里透着浓浓的酸意。
他指的是我跟他领证前夕,北辰确实“胆大包天”地要带我走,那是他第一次做出格的事。
“傅言深,嘶……”我正要开口怼他,他倏地咬住了我的锁骨,我疼得倒抽口气,双手推着他,他放肆地吸吮。
“傅言深,有种你就出来,只会强迫、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
外面传来北辰嘲讽的声音。
许是“强迫”“欺负”的词眼触碰了傅言深的神经,他倏地抬起头,扣着我的腰,转了身,开了门。
门外的北辰怔住,他看起来没受什么伤,脸颊的淤青还在。
他黑如深潭的眼眸打量着我,渐渐下移,似乎在我锁骨处停顿。
“盛北辰,我跟乔乔之间的事,你——”
傅言深话音还没落下,北辰提着拳头朝他袭来……
他们又打了起来,从客厅到楼道,谁也不让着谁,任我怎么劝阻都不行。
北辰的身手不在傅言深之下,这点,我很意外。
虽然他从小就学了各种剑术,但以前一直是矜贵公子哥,几乎没打过架。
“你们再打下去,我要报警了!”
“傅言深,你听见没有?”
看着他们个个嘴角流了血,针锋相对非要斗个你死我活的架势,我实在没辙了,气恼地喝。
傅言深转头看向我,就在这时,北辰朝着他一脚踹去,速度之快,也不过是眨眼的工夫。
他这一脚正中傅言深的胸口,发出沉闷的声音,仿佛伴有骨骼碎裂的声音。
刹那间,我屏住呼吸。
他的身体连连后退,撞在大理石墙壁上。
他垂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刚迈开步子,北辰拉住我,“姐……我的手受伤了……疼死。”
我转脸,只见北辰的手背爬满了鲜血,殷红的血顺着他冷白修长的手指蜿蜒向下,我眉心紧蹙。
他拉着我进屋,我扭头看了一眼,傅言深一动不动地靠在墙壁上,依然垂着头,看不清是怎样的情况。
“你这有药箱吗?”
门已经被北辰带上,我回神,点头去拿药箱,帮他处理伤口。
“他怎么有脸来纠缠你……”
北辰气恼地吐槽一句。
算起来,他和傅言深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北辰,不早了,你先回去,我也该休息了,明天早上有个晨会。”我收拾好药箱,温声地说。
他拧眉,“他要是再来……”
“没事的,他不会真把我怎样,你快回去早点休息。”说罢,我打了个哈欠。
北辰拿了外套和大衣,出去了。
送他出门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扫了眼空荡荡的楼道,傅言深应该早走了。
北辰那一脚,好像很重,正中他心脏的位置,会不会……
我很快拂去这个念头,洗澡洗漱,睡觉。
到第二天,我也没接到类似傅言深受伤的消息,所以,那狗男人没事。
接下来的两三天,北辰每天都来公司找我,几乎从早跟着我到下班,他说,想看看我到底是真会当老板了,还是徒有虚名。
“不仅真是个老板,还是个懂得开源节流的老板,抠抠搜搜。”
北辰看到我公司用打印纸都是正反两面都用后,如此评价。
跟了我三天后,他被盛家爷爷叫走了,具体找他做什么,我不得而知,也许是看北辰现在有自己的商业王国,认可他的能力了,要他回去当继承人吧。
盛家爷爷对待儿孙的教育,一直遵从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
欧阳过两天准备回新加坡,临走前,约我一起去许家喝下午茶,跟闺蜜许夫人算是告别。
我在后花园欣赏秋花的时候,遇到了许浔,他拎着公文包,像是正要去医院。
“许医生,看来今天又是大夜班。”我跟他扬声寒暄一句。
他看到我,径直走了过来,眉心微蹙,把我叫到一旁,像是有事的样子。
“许医生,出什么事了吗?”
许浔疑惑地看着我,“难道……你还不知道?”
“到底什么事?”
“还不是那个家伙,住院三天,不吃不喝,还在病房抽烟。”许浔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听着他的话,我眉心越皱越紧,虽然没说名字,我也知道是谁。
傅言深他……住院了?
“他为什么住院?”我努力保持镇定地问。
“心脏软组织损伤,肋骨骨折,说是被踹了一脚,送来的时候,胸闷气短,胸痛,住三天了。”许浔认真地说。
听他这么说,我恍然明白,傅言深那晚真的被北辰踹伤了……
我暗暗捏了捏拳头。
一直没人告诉我这事。
不过,踹伤就踹伤,住院就住院吧,他居然又抽烟?
真是不怕死。
是呢,他都能把心脏主动献出去,当然不怕死。
这种对自己对别人不负责任的狗男人,不值得同情。
那边欧阳在叫我,我转身就走。
“乔乔,你不去医院看看他?也就你能治得了他!”
许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顿住,回头看着他:“这种对自己健康不负责任的人,许医生,你也别给他治了!”
丢下这句,我转身迎向了欧阳。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在忙公事,懒得管那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
这天晚上,我刚回到公寓楼下,傅忍好像正等着我,他嘴里叼着烟,看到我,丢掉烟头,踩灭。
“你是叫我去看他的?我不会去。”没等他比划手语,我冷淡道。
从他身边擦过。
傅忍却抓住我的胳膊,拽着我,动作粗鲁地把我塞回我的车里。
他绕过引擎,上了驾驶位。
“傅忍!你知道你在干嘛吗?!”我冲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