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一条鱼,这么大一只虫子,早就把黑鱼妖给馋坏了,真就怕另外三只妖跟他抢一样。
一步冲上前,抱着那还在不断摆动的蛆虫,就一个劲儿啃了起来。
这一夜…很难忘,真的很难忘。
临到第二天早上,在父母的陪同下,肖龙一瘸一拐的回到家中。
“这一次,谢谢小师傅了,要不是你,我娃儿估计得被那虫子给吸成人干不可。”
肖父从屋内提出一盆子炭火,端到我跟前,随后又递给我一根烟。
“没事儿,本来就是帮助吴队长破案,顺手而为罢了。”
肖父抖了抖烟灰,继续问道:“不过话说,那到底是什么品种的蛆,竟然能长那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啊。”
“那个应该说一种蛊。”
“蛊?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对我儿子下蛊?”
这话一出口,肖父面色顿时一变,看他这反应,显然他是知道有关于蛊虫这方面的东西的。
我摇了摇头:“你们一家子做的本本分分的古董生意,不可能惹到这种人,我昨天有个东西漏看了,就是肖龙佩戴的那一枚古钱币,他藏在衣服里边,我没看见,那东西应该是你从一些不知名人手上收到的吧?”
“你…你说问题是出在那钱币上边?”
肖父得知源头竟出现在那上边,连忙跑进屋里,将肖龙佩戴的古钱币给取了下来。
肖父注视着古钱币沉声道:“这个是乾隆年间的太平公钱,挺稀有的,本身具有很大的收藏价值,我知道古铜币有辟邪的作用,并且这还是皇家专门庆典用的钱,按理来讲应该更加辟邪才对,但实在想不到…”
“这铜钱上边有蛊虫的虫卵,你看见没有?这个公字角落,还有一点虫卵碎屑。”
“你这枚铜钱币应该是从某个墓里边挖上来的,墓主人为了报盗墓之仇,生前就在上边下了一枚蛊,后来肖龙佩戴在身上,虫卵借助肖龙的体温就孵化了。”
一听我这一番解释,肖父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想了想,肖父便将这枚钱币塞到我手上:“看样子这钱于我是没缘分了,这样,小师傅就收着吧,权当这一次我儿子的救命钱。”
我自然不客气,肖父这话一出口,我就把钱给揣包里了。
毕竟这古钱币可是值不少钱,我自然不会去装清高。
这件事情处理完毕之后,我便离开肖家,准备去吴建军那里复命了。
出了门,瞥见街上人流滚滚,我连忙将古钱币交给李烟姐姐。
有了上次丢钱的经历,我再也不会怀疑自己的命格了。
等来到吴建军家,便见他们家有两个半大孩子,正在屋外放着炮仗。
至于吴建军,则叼着根烟,乐呵呵的坐在门槛前,注视着两个小孩子。
看到这一幕,冷不丁就想到爷爷了,这一幕是多么的似曾相识啊。
一见到我来,吴建军连忙起身迎了过来。
“九心,咋样?”
“已经处理了,编造个借口,可以结案了。”
之后,我便跟吴建军进了屋,在听到原来是一只大蛆勒死的人,就算是这个年纪的吴建军,也是忍不住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吴建军给我递了根烟,笑道:“这一次,九心你可是帮了我大忙啊。”
我摆了摆手:“拿钱办事儿,理所应当,对了,你不是说你孙儿有问题吗?抱过来我看看嘛。”
吴建军点了点头,随后便负手朝着屋内喊了一个女人的名字,听这语气,应该是在喊儿媳妇儿。
不多时,便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抱着个奶娃儿走了出来。
婴儿正在襁褓之中呼呼大睡着,不过这女人,眼眶之中全是血丝,一身的疲惫之态,显然这小孩儿哭闹的厉害,没有休息好。
婴儿前几天哭闹正常,不过都一个多月了还这么厉害,要么是身体有问题,要么就是得了虚病。
我探头看了一眼小孩儿:“孩子并没有什么问题,很健康,把孩子的生辰八字给我说说看。”
这个年代,一般情况下,在孩子降生的时候,父母都会把八字给记下来。
吴建军进入屋内,拿出一折纸条,随后递给了我。
“你看看。”
“再把你们几个的生辰八字给我看看。”
“名字呢?”
“吴生惠。”
“娃儿五行上木气不够,这才引起夜夜哭闹,这样嘛,把名字改成吴生蕙嘛,这样的话,就没问题了,如果不该名字的话,就得费费心去找个干爹来平和一下了。”
吴建军讶异道:“这么稍微改一下,就能解决了吗?”
见吴建军有些不相信,我笑道:“改名字学问大了,咱们历史上,可是有太多名人,改了名字瞬间飞黄腾达了。”
“就比如近代,我们熟知的戴笠,他的原名叫戴春风,在最开始的时候命运一直不顺,后来遇见个算命先生,算到他命里缺水,这才改命戴笠字雨农,他后来的那么多化名也遵从这一点,比如徐清波,汪涛,都跟水有关,所以一个名字对于一个人的命理起到很重要的影响。”
吴建军皱眉道:“但…后来戴笠还是死了啊。”
“那是他命数到了,后来在军统局又一次拟订化名的时候,一个人并不知道戴笠的习惯,于是就拟订了一个高崇岳的名字,这名字全是土性,直接把戴笠本人给克死了,因为种种巧合戴笠用了这个化名出行,随后戴笠直接机毁人亡。”
说到这里,我又看向吴建军:“之所以我说戴笠命数到了,你知道他死在哪里吗?”
“哪里?”
“岱山,困雨沟,恰巧戴笠字雨农。”
临到我最后一句话落罢,吴建军也是为之一振!
“哎哟!这方面的东西真的是太神奇了,那九心,你说我们之前那么多先辈,都改过名字,你说…”
我白了吴建军一眼:“这些东西是你我能唠的吗?谨言慎行,抽你的烟吧。”
吴建军笑了笑,随后将小孩儿轻轻抱了过来。
“哈哈,那就谨言慎行,九心反正今天你也来了,要不帮忙看看家里小孩儿的命咋样?会不会是富贵命?”
我扫了他三个孙子一眼:“以后都会踏上仕途的,没什么看的。”
一听这话,吴建军顿时乐开了花:“真的啊?那真的是太好了!”
“很正常,后辈基本上会遗传祖辈的面相,比如你,额头高圆,鼻头圆润,脸形方正,嘴唇厚重,很明显的一幅官相。”
“有了你这位前人开路,后辈三代的面相多少都会跟你相像,遗传你的官命面相,所以从政很正常。”
吴建军抽了一口烟:“那你的意思是,有钱人家的子嗣面相命里一般都差不到哪里去?”
我点了点头:“没错,大部分穷人家的孩子遗传的面相,基本上都是父辈的穷苦相,所以父辈穷,孩子大概率还会继续穷。”
“大部分富人家的子嗣自然遗传父辈的财运官运相,父辈有钱,孩子受到高等教育,有社会背景资源,大概率继续富。”
我叹了口气:“虽然很现实,很难听,但面相命理就是如此,福气能遗传,穷苦同样能遗传。”
一根烟一根烟抽着,我闲来没事儿,也跟吴建军扯了些关于玄学命相上边的东西。
临到正午,吃过饭我也准备回家了,毕竟今天还是我的生日呢,从今天开始,我可就正式成年了。
但也就在我出门的时候,一个小警察突然跑了进来,一脸的形色急迫。
“咦?小王你不守岗,跑我家干嘛?”
“吴哥,不好了!林强的媳妇儿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