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此看了片刻,随后询问道:“他的父母呢?这些查清楚了吗?”
“他们的父母之前报过案,不过因为警察局一直没有消息,后来又去广东打工去了。”
我点了点头:“得麻烦你一下了,把这两个父母给请回来一趟吧。”
“不麻烦,应该的。”
说完,这个军官便又一次出了门。
等两个鬼小孩儿的父母回来,必然又是好几天之后了。
再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也没有什么事情,这几百个小孩儿的尸骨也没有人认领,想了想,我便在北边的山坡之上,给挖了个大坑埋了起来。
云广两地的山势波澜起伏,等将一切事情处理完毕之后,我转头看向了远方,看到所有山脉的主峰山脉。
在那边主峰山下,也是云广村所处的地方。
想了想,我询问向身边的人:“那一座山是叫什么名字?”
其中一个士兵见我所指,说道:“我们这边都叫它财宝山。”
听到这个名字,我笑道:“怎么叫财宝山?山里难不成还有财宝啊?”
一众人听我这话,顿时笑道:“朗院你还真别说,这个财宝山里还真的有财宝。”
“这话怎么说?”
“大概是在几十年前,咱们这边十里八乡有一个大财主,叫赵绅龙,有钱的很,当时我们这边有百分之七十的田地,都是他们家的。”
“不过后来,我党执政,要给穷人分土地撑腰,就过来打地主,一些小地主都主动上交了,但这个赵坤龙不一样,因为手底下有钱有人还有枪,就组织人手对抗,在我们当地打游击,后来实在打不过了,就把手底下的钱全搬进财宝山里藏起来了。”
我一听还有这么个民间故事,不免的有些好奇:“后来呢?”
“后来?后来赵坤龙被抓了枪毙了啊。”
“钱呢?”
“当时上千人进去搜山,将整个财宝山搜遍了,都没有把赵坤龙藏的财宝找到,反正据说哈,光是金条就有几百根。”(云南一个真实故事)
我听到这么巨大的一个数目,当下心头也是一惊!
“几百根金条?”
“肯定呀,赵家在新中国建立之前,一直都是世家,他们的祖坟也在财宝山,从清乾隆开始,一直到1949年之前,如果不是他站队的老蒋翻车了,现在还是当地一大户。”
“不过朗院,这个赵坤龙后来为了让他的后人找到这一笔遗产,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说是只要能把这句话给悟透,就能知道金条具体藏在哪里。”
我有些好奇道:“说说看,等朗院悟透了,找到财宝给你们几个一人分俩金条。”
几人听到我这话,皆是嘿嘿一笑,随后便给我背了一段小诗。
“财宝所在之位,先人替我来定,若要问我在哪,明月白雪,即碧波荡漾处。”
听到这样的一番藏词,我觉得最好理解的,应该是最后一句。
“会不会在一片水域里边?”
“财宝所在之位,先人替我来定,再者…他们的祖坟在财宝山,会不会在祖坟里边?”
几人摇了摇头:“咋可能这么好找?但是上千人都快把财宝山内内外外的小河小流给挖遍了,金子没有,沙子倒是挖了一大堆。”
我认同点了点头,如果真的我一想就给想透了,别人设置这样一句藏词还有什么意义?
想来这首藏词应该有更深的含义。
眼下我也是将其给记在了心中,上次在云广村里边遇到过一次,说明他应该就盘踞在财宝山那一片,我估计到时候还得爬一趟这个财宝山。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闲来没事,也会想一下赵坤龙那一首藏词,毕竟上百根金条,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万一一不留神被我给破译出来,反正这几天没事,进山寻宝去了。
不过原谅我,却是没有达到聪明绝顶的地步,琢磨了整整几天,也没有把第一句话给琢磨明白。
“财宝所在之位,先人替我来定?这个位置…难道是赵家子嗣才知道的某个秘密吗?”
就在我闲来无事,琢磨这句藏词之时,那个军官匆匆忙忙从广东赶回来了。
“朗院,这两位就是那俩孩子的父母。”
我瞥眼看向他身后,但见两名约莫才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女。
男的身形敦实,我看他的手,指甲厚实且变形,手十分粗糙,显然平时是做苦力的。
至于女人同样如此,有点胖,虽然才二十岁,但容貌却没有太多的少女之态,透着一股在社会上挣扎久了的无赖麻木。
二人穿的很朴素,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一身有些破旧的棉服,显然家庭也十分的穷困。
眼下二人也是一眼茫然无措的注视着我。
我走上前对着二人说道:“事情,你们应该在路上都了解过了吧?”
男人都还好,女人顿时止不住泪眼道:“我…我两个娃儿真的死了吗?”
看到这个农村妇女抑制不住的伤心之情,此刻我心中也是有些苦涩,因为我同样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有这样的一对父母。
就此沉默了片刻,我点了点头:“的确是死了,尸体…还在屋内放着。”
说到了这里,女人快步冲进屋内看了一眼。
纵使两个小孩儿的尸身早已是腐败的没了人形,但衣服终究是认得。
女人只是看了一眼,啊的一声便大哭了起来。
男人见状,赶忙跟上去,一把将双脚踉跄的女人给抱住。
即便是心智比较坚韧的男人,在看到自家娃儿的惨状之时,也是忍不住呜咽的流下了眼泪。
此刻女人早已是满脸的泪雨。
他一边指着屋内两具尸体,一边有些疯癫,嘶声力竭的怒吼着。
“我娃儿死了!我娃儿死了啊!!”
在看到这一幕,我只得是站在院子静静注视着。
就这样一直过了一个多小时,等到二人精神稳定了下来,我从屋内拿出两个封鬼罐子,随后说道:“你们两个孩子的鬼魂就在里边,他们执念很重,我估计是因为死前一直都想见你们,等到晚上,你们见最后一面吧。”
听到我这些话,女人盯着桌子上的两个瓷瓶,再一次呜咽落起了泪。
“好…好,是我们对不起两个娃儿,要不是我们出去打工,两个娃儿也…也不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