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在黔州城,没少跟张庆打交道,跟这个人虽然不亲近,但毕竟经常交往,突然在这里相遇,不可能连个招呼都不打的。
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张庆?
就在我心生疑惑的时候,一旁的李烟姐姐突然说道:“面貌要比张庆青涩的多,你没发现吗,估计是她的妹妹。”
果然,我这话才说完,老妇人突然十分好奇的问道:“咋个?道长你还认识我家老大吗?我家老大在贵阳政府单位上班,你咋认识的?”
事实还真如李烟姐姐所说,刚才那个是张庆的妹妹。
我回答道:“确实认识,我也在黔州城,碰巧成朋友了,她人呢?”
“她回来跟我们过中秋节,这会儿在镇上去买吃的去了,估计马上要回来了,道长你坐着等一会儿嘛。”
“好。”
我属实也没想到,此次竟然会阴差阳错跑到张庆的老家。
不过对于这个人,我并没有什么交往的兴趣,因为第一印象不是太好,即便他乡遇见了,顶多也只是草草寒暄几句。
不过李烟姐姐就不一样了,雌性天生就对别家的丑闻八卦感兴趣的很。
她跟着这个老妇人闲聊了几句之后,便看向那个拿着扫帚继续扫地的男人。
“嬢嬢你可真享福,家里有儿有女,这辈子啥都不缺咯。”
中年人开心的,莫过于夸他的后人有本事,这个老妇人听到这话,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是呀,大女儿张庆这些年出息了,在政府部门上班,赚了不少钱,二女儿张祝成绩也好,有老大资助,现在在黔州最好的大学上学,现在还谈了一个黔州城里的对象,以后毕业就是城里户口,好的很哟。”
说到这里,老妇人看向认认真真扫地的男人,继续笑着说道:“王秀平是张庆的老公,也能干,这些年张庆不在家,家里全是他操持,能干的很。”
这话说完话,这个叫王秀平男人停下扫帚,注视着我们憨态一笑。
“张庆那么能干,我又挣不到啥子钱,操持家里的活路也是应该的。”
这话一说完,李烟姐姐转头看向我,此时她的那一双眼眸之中,尽透着一种满足情绪,我估计此时她十分想找个没人的角落,好好跟我聊一聊这家人。
出轨这个戏码,只要人类还存在,那么就不会过时。
上次张庆在办公室跟自己的上司乱搞,我是亲眼目睹的。
当时我并没有太多的厌恶情绪,只是觉得张庆这个女人不好,但并不觉得她所做的不对。
因为一个出生在偏远山村的女孩子,一贫如洗,并且家里还一身的累赘,这样的一个底层人,如果不用一些非常手段,想要跳脱阶层,几乎不可能。
用自己的身体跟自己的上司做权色交易,这种事情的确恶心,但我没有资格去道德绑架别人。
毕竟是现实社会,陪一个小混混睡了未婚先孕,那么必然被人唾弃,陪爸爸睡了,陪儿子睡,成为中国唯一一个女皇帝,那么会受到世人歌颂。
笑贫不笑娼,重要的是结果。
不过唯一有问题的是,这个张庆明明有丈夫,却在自己丈夫不知情的情况下,跟自己上级乱搞,这实在是有些不讲道义了。
不过毕竟与我无关,我自然不可能跟个愤青一样,冲过去对他人的家事指指点点。
那只黑狐妖的事情并不急,毕竟没有害人,眼见着这个家宅有问题,我便开始查看询问了起来。
“自从晚上不在这边睡觉,就无事了吗?”
老妇人一听这话,想了想回答道:“哎,其实搬走也没多大用,只是稍微能好受一点,那个晚上莫名被人抓,以及那个笑声不会有了,但晚上还是会做梦。”
“做梦?梦见啥?”
喝茶间,这个老妇人便开始跟我们讲述起来,这一年多时间,他们家的遭遇。
自从这个房子修好,几乎每天晚上,她跟张庆的丈夫在半夜,都会感受到,突然有一只手从床底下伸上来,抓住他们的胳膊。
但等惊醒打着灯,朝着床底下望去,却又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俩人被折磨了一段时间之后,期间找了不少的道士来看过。
最开始的时候,一个风水先生在察看完房屋格局之后,便说屋子大门跟院门是正对着的,这个样子会导致屋外的煞气灌进屋内,从而吸引妖邪。
于是,需要再在院子外,修一堵屏墙。
这个说法不错,在房屋风水之中,大门的确不能正对着院门,这个是古代的讲究,因此一些豪门大院,还会在院外再修一堵屏墙,如此来堵住屋外的煞气。
即便到了现代,一些懂基本知识的房屋设计师,在设计居民楼格局的时候,也必然会将电梯门跟居民大门交错开来。
不过显然,这个风水先生没有给他们家断对,即便修好,住在家里该出事儿的,还是会出事儿。
后来,又找了不少的风水术士,但结果都一样,处理完之后,仍旧是会出事儿。
闹的俩人实在没办法了,便在外边搭了个窝棚。
白天在家里住,晚上则在外边窝棚里睡觉。
“后来呀,天天晚上我们都能梦见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鬼,那个样子菜吓人嘞,满脸发肿,在梦里把我抱着,一边笑,那个眼珠子一边脱落,掉在我脸上…”
老妇人如此诉说着,那眼神之中,莫不是对每晚上的梦境讳莫如深。
“满脸发胀吗?”
之前遇到过不少的水鬼,外貌特征都是这个样子,难道是水鬼作祟?
不过也不可能呀,如果是水鬼的话,如何冷离开水域,跑到岸上来害人呢?
不过仔细一想,问题应该不大,如果真的是厉害的鬼怪,直接把活人的三魂七魄给冲乱就算完事儿,要害人,何至于周转一年多时间?
想了想,最终我说道:“这个样子,今晚上我在你们家住上一晚,问题应该不大。”
听到这话,老妇人跟那个王秀平皆是一脸欢喜的点点头。
“妈,我回来了。”
却也就在此时,大门忽然被推开,转头一瞧,原来是张庆赶集回家了。
回到村子,张庆是十分朴素的,远远没了之前在贵阳所见的那一份制服骚情。
她就像一个寻常的农家姑娘一样,穿着一身寻常的衣裳,背着一个背篓,缓缓从屋外走了进来。
我同她相视了一眼,随后她好奇问道:“朗哥,你咋在我家?”
我回答道:“上次你给我的资料你应该知道吧,其中就有你们村这边,不知道吗?”
我这话一出口,张庆顿时恍然大悟:“哦,你这么一说,我就记起来了。”
我不对这个女人有太多好感,她给我的感觉同样如此,应该说,这个女人对谁都透着一股不冷不热的态度。
草草交谈了几句,为我替他们家里处理事情道谢之后,便没有再多作什么交流。
在之后,老妇人便跟着王秀平去厨房做饭去了。
我跟着李大富也是坐在院子里,晒着远处的那一抹将西落日,静静等待着天黑。
不多时,张庆的妹妹走了进来,这个女生跟张庆模样十分相像,以至于之前认错。
这个女生十分喜欢读书,不论走出走进,手里都抱着一本书细细看着。
张庆坐在一旁洗着菜,李大富见状询问道:“你妹妹跟你长的还真像哈。”
也不知道这话挑动了张庆哪一根神经,下一刻竟是朝着李大富开怀笑了起来。
“哈哈对呀,祝儿这个丫头比我厉害,成绩好的很,是我们这边第一个大学生,以后肯定比我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