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哥一行人的第一次下墓之行,就这么以死了几个人的代价结束了。
也是因为那条突然冲出来的野猪精,至使他从那一天之后,再没打过猪儿山财宝的主意。
就这么过了五年,也是这一年,乔哥经过一系列的打听了解后,才晓得,那天袭击他们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个野猪精是有一定来历的,在当年是猪儿村的山神,是当年猪儿村历代百姓供奉的神只。
在旧年代,猪儿村每年用三牲肉祭祀,而每隔五年,还会用活人来祭祀。
进山想不出事,唯有一个办法,就是供奉。
也是因此,乔哥在上一个月,就想着再一次进山挖坟寻宝。
如他们预料的那般,只要供奉过山神,在山里做事,是不会被影响的。
然后,他们再一次顺利来到这湖泊之旁,不过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这湖里边,还藏着一条十米长的吃人泥鳅。
其中一个人一不小心踩了一脚,浅藏在淤泥之中的泥鳅精。
当时这个人的半截身子就给一口啃了下来。
突然冲出这么一条庞然大物,吓得几个人赶忙又逃了出来。
不过这一次,乔哥没有放弃,回到家在谋划了一个月之后,又一次来了。
他们将目标盯上了县里无父无母的陈兰。
陈兰在他们真正的谋划当中,自然不是降妖除魔的,而是利用她来探路,就跟踩地雷一样,把这条湖里的路,给探出来,免得莫名其妙又跟那条泥鳅精遭遇上。
只是后来出了我这么个变数,乔哥的本来打算,是借着献祭的机会,把我送给那头野猪精,只是没想到我没事,反而跟着他来的两个兄弟死了。
后来,这个乔哥就想着让我来探路,而陈兰这丫头本身年轻,模样也不差,寻思就带过来,在办事之前,几个男人拿她开开荤。
一番话说完,一旁的篝火在此刻,也燃烧的将尽了。
乔哥跪在地上,抬头盯着我:“事情…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我继续问道:“这底下有个汉墓,到底是咋样的一个墓?”
“我听爸爸说,下边是个洞窟,里边摆着很多很多的棺材,主要埋的是一个坝子王,以及这个王的妻子儿子,里边有很多的…青铜器玉器,我爸爸当时…都只摸了几件,在外边倒手一卖,就卖了十万,那…那还是70年代的事情。”
“坝子王?你说的是夜郎国吧?这底下卖的是夜郎国时期的人?”
“也…也可以这么说吧。”
坝子这个词,官方来称呼,也就是塬,这种地形也就是西南山区的山坡平原地带,是西南地区适合人耕种的地方。
夜郎国这个国家存在于汉朝,并非是一个大一统国家,而是一个个部落聚集而成的类似联邦制的国家。
在云贵高原,往往一个坝子上边,就会诞生一个部落文明,而乔哥嘴里所说的坝子王,很可能是西汉时期,控制榕江县这边的部落王。
我听到这下边,竟然存在有这样一个墓,还是很惊讶的,因为目前有关于夜郎国的出土墓地,实在是太少了。
“当年村里人似乎是,因为你父亲动了下边的东西,才全村死绝的,你应该晓得吧?”
“这个…我听爸爸说过,好像就是因为他动了下边的宝物,惹的傩神发怒,村里人才出了事。”
“你们村里所说的傩神洞,其实也就是这个墓吧?”
“对,就是这个汉代墓。”
我注视着这一片泥地,思索片刻之后,终究是要下去看一看,毕竟当地一直都谣传,这个傩神到底是什么,目前也是不得而知,不过很可能是要寻找的死人参。
决定好之后,我又一眼淡漠的看向这乔哥。
乔哥盯到我这个眼神,显然也感受到了不祥,当即后退两步,随后颤抖着求饶道:“哥…哥,你刚刚说过的,我给你讲了,你就放了我啊!”
月色幽幽之中,我狞笑着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了你?”
“我说的是,让你去成都打听打听我朗九心是什么人,因为你打听了就会晓得,落在我手上的人,就没有一个活着出去的!”
我朝着虎妖扫了一眼,虎妖会意,顿时将乔哥给抓住立了起来。
在惨叫声中,我缓缓提刀,不过想了想,我朝着陈兰招了招手。
“陈兰,过来。”
此时的陈兰,蹲坐在火堆之旁,早已是被一幕幕给吓的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估计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前段时间经常请吃饭的乞丐,内里会是这样一个血腥暴力的人。
看到她在发愣,我笑道:“放心,陈兰你之前对我那么好,我不会伤害你的,快过来。”
她此刻就跟一只待宰羔羊一般,在原地唯唯诺诺的一阵之后,最终蹑手蹑脚的来到我跟前。
“干…干啥?”
我一手搂着她的肩膀,随后搂着她来到乔哥的跟前。
“眼前这个人,坏啊,坏的掉渣,正常人不找,反而专门挑你这种无依无靠的女孩子祸害,要不是我今天遇见了,陈兰你这会儿怕都被祸害了。”
洋洋洒洒说完,我神情陡然狰狞。
“把他给杀了。”
“啊?”
杀字一出口,陈兰身子顿时一颤。
“我…我不想杀人!我不想!”
这个女孩子在不断的挣扎着抗拒着,但在这个幽幽夜幕之中,我的手却是悄然抓住了她的手腕,随后将早就渴血的唐刀,给强行握在他的手中。
我如此一手操控着他的手,一边在她的身后抱着她,一边在她的耳边轻声叮咛着。
“如此的软弱天真,咋可能成为六盘水第一的道士呢?陈兰啊,你要晓得,不论各行各业,只要是天下第一的人,无不是心狠手辣之辈,我与你有缘,趁着今晚上这个机会,帮你稳固一下道心。”
“噗!”
“啊!”
我一眼狰狞的抓着陈兰的手,将刀给推进了乔哥的胸口之中。
锋利的刀锋刺入,我再一往下拉,一道巴掌长的口子,顿时出现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