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杂种看到我在阻止朱似溪,本以为我能救他们活命,但等看到我眼神愈加的冷冽,再一次绝望了。
“我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呜呜呜…”
看到几人哭了起来,朱似溪不由得哑然失笑。
“我还是喜欢看到你们之前那副猖狂样子,你们在虐待那些猫猫狗狗以及底层百姓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某一天自己也会成为别人案板上的鱼肉的,好好享受吧。”
看了一眼,我转身便带着人离去。
至于朱似溪,此刻提着刀,露出一抹无比狰狞的笑意。
这一夜,丛林之中的惨嚎声一直不见停歇。
等我回到家里,也是彻夜未眠,等到第二天天明,地上已然是落了足足两盒的烟头。
李烟姐姐看我坐了一夜,来到我身后轻轻抚摸着肩膀,随后柔声询问道:“是在也纠结什么吗?”
“我不知道做的到底对不对,这一次很可能会惹上一些大人物,必然会惹上一些大祸,但如果不做,那些底层的普通人,只能永远含恨而终。”
“你是在纠结,自己到底是利人还是利己吧?”
我点了点头:“对呀。”
“九心,你包袱太多了。”
“啥意思?”
“功名这些东西已经让你迷失了,你现在放不下这些东西,但你要记住你是一个道士,祖师爷赐给你这些东西,绝对不是让你为了功名利禄,甘愿屈服于权贵,而压迫普通人的。”
听到李烟姐姐这一番话,我一时间不知作何言语。
“你师父要是知道你变成这样一个,冷眼看着普通人被祸害的人,他肯定会伤心的。”
就此沉默片刻之后,我转头看向李烟姐姐:“我懂你的意思了。”
李烟姐姐笑道:“怕啥,放手去做,不要违背自己的本心,实在不行了,大不了不为那些人效力就行了。”
有了李烟姐姐这一些话稳定心神,我那一颗心总算稳定下来了。
很多时候就是如此,我本心也是想要这样去做,但就是缺一个人肯定。
师父他老人家不知去了哪里,但我希望,等到某一天再见面的时候,他对我的笑容是欣慰,而非失望。
眼见着时间到了,我拿出一个相机,便在街道上等着了。
昨晚上跟朱似溪聊过的,等早上的时候,便把那三个孩子的尸体扔到人流最嘈杂的地方。
就此在一个角落当中等了半个小时,便见着朱似溪拖着个三轮车朝这边而来。
“来了九娃,似溪来了。”
“这一次,估计得全国轰动,地方上的媒体肯定被各路官员给控制住了,等拍了照片,复制一份,再将这边的案子字面描述一份,直接寄给北上广各地报社。”
“这他妈…会不会搞的动静太大了?咱们怕会出现在所有大人物的视线之前呀。”
我沉声道:“在古代,一些官员在朝堂之上争斗输了,害怕对面党派报复,你们知道他们是怎么躲灾的吗?”
“咋躲的?”
“干脆就住在皇城脚下,至于为什么,因为很多双眼睛都盯着的,即便想要加害,也害怕露馅儿,相反跑原来,找个十分隐蔽的地方藏起来,想要害你的人,反而会肆无忌惮。”
我顿了顿随后又说道:“所以,我一定要肆无忌惮的暴露,只有这样才安全。”
“这么一说…倒是有道理。”
不多时,朱似溪来到街道中央,随后直接将上边的席子一掀。
霎时间几具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的尸体顿时落于众人眼前。
这些人先是一愣,下一刻顿时吓的惨叫升腾。
我见状,赶忙用相机拍摄,朱似溪就那么等着,就此几分钟之后,一堆警察便赶了过来。
这是吴家的三个后人,背后无不是一个个手握实权的官员父亲,这些小警察在看到这些公子哥被折磨成这副样子,也是被吓的愣在原地。
但很快,便直接将朱似溪给摁在了地上,随后给押到了警局。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随后说道:“走了,接下来该我们发光发热了,直接让这件事轰动全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跟李大富将撰写好的一卷卷稿子,夹杂着照片,发往各地发达城市的报社。
也如我所料,地方上如此血腥暴力的案子,顿时轰动了全国所有的媒体界。
因为已经在全国大面积曝光了,地方上的官员想再去压这件事,已经没用了。
因此,没几天这边的报社已然是率先将案子给报道了出来。
——虐杀近十名活人作乐,男孩儿一怒之下,虐杀三名从犯为民请命!
这便是报纸上边的标题,十分的醒目,报纸一出来,便被抢购一空。
普通百姓如何不能同情那些被害的死者?
所有的舆论无不是直指那个原本逍遥法外的吴玉枫以及他的家人。
我在酒店里边观察着一切,临到现在只等开庭了,这就是一道阳谋,之前吴玉枫杀了人,因为年龄的问题,直接给无罪释放了。
现在朱似溪杀了几个官家子弟,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判决。
也就在我思索之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
在电话对面,传来钱语清的声音,只是这一次她的声音略显的低沉。
“九心,你在那边都干了些什么?你晓不晓得现在全国都在讨论这件事?”
我淡淡回应道:“这地方出了冤案,一个变态杀人犯连着杀了接近十条人命,却被无罪释放了,我治不了他的罪,所以只能动员群众的力量了。”
“你晓得你惹的是哪个人吗?”
我没有回答,但在对面传来了一个冲天的级别
我听到这两个字,心头也是一愣,虽然不清楚是谁,但应当是某个尚书手下的侍郎了。
“上边让你做什么,你做就是了,地方上的刑事案件,于你朗九心何干呢?”
“可是地方上不管啊,那些女孩子被抓去剥皮虐待…”
对于这些人怎么怎么惨,钱语清似乎并不在乎,都不等我说完,她只是用一股极其冷淡的声音说了一句。
“你现在不太听话了。”
说完,对面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