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着两天,也不知黑鱼妖是没找到朱似溪还是怎么了,一直没有来。
我们三个可是被折腾惨了,精神上的不断折磨,到最后我们索性就不休息了,一直坐在审讯室硬挺熬着。
至于警察局里边的这些警察,也是不急,因为有的是时间继续祸害我们。
直到这一天下午,我又被这周家老大给传到审讯室中。
幽暗的室内,这周家老大正坐于其中,抱着膀子,她注视着我这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不免露出一丝玩味之情。
“听说你最近索性不睡觉了啊,机器尚且都有疲劳的时候,何况是人啊,你觉得你能够扛多久?”
“我不会出事,你最终会出事的,千万不要觉得,你此时能借着权力搞我,就万事太平了。”
周家老大见我没露怯,不免有些好奇:“听说你是个风水先生,被我折腾了这么久,竟然不露怯,我是真的有些好奇,你本人之前有过怎样的经历,只可惜是个黑户,最近查了半天,竟然是没有找到你的信息。”
我坐在位置上笑了笑:“我只是觉得,你奈何我不得,你不过一个警察局一把手,你还真敢把我锁死在这里吗?想让我顶罪?你老子,你三个兄弟干的好事,报应最终会落到你们身上。”
听到我直接把他们背后那一点事儿给揭开,周家老大眸子也是露出一丝狰狞。
“你可以不认罪,我也确实不可能一直把你关在这里,但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会努力的,在警察局里边死了,确实是我们的责任,但如果在警察局里边疯了,就是你本身有病了。”
我笑了笑:“那就继续用你那张权力的大手,碾死我吧,可千万千万不要让我出去,如果我走出这个局子大门,你这一家子人,绝对会后悔死的。”
注视着我病态诡异的笑容,这周老大登时也是有了气性。
“小刘小王,给我带下去!”
但也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刻,两个小警察又走了进来,随后一脸凝重的说道:“局长,外边有人找。”
“谁?”
“京城来的人。”
听到这话,我顿时笑出了声。
“牛批不起来了。”
周老大盯了我一眼,随后便走了出去。
我就此等了十多分钟,之前殴打我的两个警察,再一次走了进来,随后十分尴尬的将我解开,给带了出去。
不多时,便被带到大厅,此时此刻,但见朱似溪一脸凝重的跟周老大对峙着。
“周局,你真的是太会耍官威了,我们的权力是组织赐下来为民众服务的,你倒好啊,屈打成招,严刑逼供,辫子又长出来了吗?”
此时周老大也是忙不迭的道歉陪笑:“是是是,下边一些警察太武断马虎了,我们也不晓得他们是朱厅你特招的查案人员啊。”
“人我带走了,今日你所作所为,我都会如实写到纸上,寄给检察机关定性的。”
说完,朱似溪朝着我们使了个眼色,我们见状,赶忙跟着离开了这个地方。
等出了警察局,朱似溪一脸关切的盯着我们三个:“朗哥,你们这个是咋了,咋被这些人给抓了?”
我上了车,一头栽倒在车上,随后说道:“被算计了,也不知道是哪里做的不够隐秘,被这些人给注意上了,直接给我们来了一个钓鱼执法。”
“这样啊。”
“不过你那个案子我给你结了,那个抓婴儿的妖魔给杀了。”
听到这话,朱似溪继续说道:“背后的那个人呢,朗哥,这事儿肯定要从根上处理,不然以后再出事儿的话,我这又算什么?而且,得需要一个活人结案啊。”
“这个活人,正好是周家人,想要彻底清查此事,周家必须要给扳倒。”
听到竟然是周家人,开车的朱似溪顿时沉默了,一直在那里沉思着。
后排的江月眠整理了一下仪容之后,笑着道谢道:“谢谢朱厅长了,这姓周的之前欺负我们,凶的不行,得亏遇到你,一下就怂了。 ”
朱似溪玩味笑道:“毕竟就是个地方官,跟我那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何况我还是受命下来查事儿的,还是检察机关的人,钦差大臣的权,他一个警局局长,有什么可比性啊,何况本身就是他们做错在先。”
朱似溪说完,我想到那一卷录像,想了想便说道:“那一卷磁带,如果递交到你们上头去,能不能起到作用?”
朱似溪闻言摇了摇头:“我查清楚了,这个周家来头有点大,大儿子刚刚你也看到了,手握实权,二儿子也厉害,搞生意,身价上亿,最主要的是他们的父亲。”
“很有权势吗?”
朱似溪想了想说道:“他们的父亲是颁布这片地区政策的人,权势滔天了,证据发上去没用,因为上边有人,会给截了的。”
“至于让老丈人帮忙,我觉得希望不大,身居高位者,无不是把中庸之道玩的炉火纯青,不敢为天下先,为了几个普通人跟这么一个大角色拼命,他老人家也不可能出手的。”
劫财扛杀,这种命确实容易富贵 ,但属实没想到,这个周羽能走到这个地步。
讲规则可以,但问题是,矛头是对准这个制定规则的人,又该何去何从呢?
我疲惫的将车窗打开,蜷缩在副驾,点了一根烟,注视着街道之上的行人云雨。
看到路道之上,这些打着伞,平平凡凡的人们,一股无力感顿生心头。
这事儿难道真就要无疾而终了吗?
一路为此事沉思着,想要寻找出一条出路,但不知不觉间,再一次回到了杨老头家里。
此时看到我们回来了,杨老头跟他那唯一的孙子,也是赶忙从屋内走了出来。
“咋样了,两个师傅?”
我苦笑着摆了摆手:“有点累,等我们睡一觉了再说。”
说着,我三人便直奔楼上,一头倒在枕头上,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醒来,便是夜里凌晨三四点了。
却不知何时,冷承泽坐在我床边上,莫名出现一个人,吓得我顿时坐了起来。
“你脑壳有包吗,他妈大半夜跑我屋里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