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这顿饭就这么吃完了,我放下筷子,随后盯着那一座龙头山脉。
“那估计就是撞见什么精怪了,一不注意给害死了。”
“云南的山,多是有灵性的,没有被开采砍伐过,肯定有些神秘。”
说到这里,我们也就没有把话题给继续下去了,我就这么在村子里边待着。
在这天下午的时候,这才见到黑鱼妖他们朝着山上而来。
除了黑鱼妖之外,吴扰跟刘老根也跟了上来。
这才见到我,刘老根便喊道:“朗哥,没事儿吧?”
“没事儿,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才走到近处,刘老根见我没事儿,便指责起黑鱼妖:“你这老黑,要是真把朗哥弄出事儿了,我非得跟你拼命。”
黑鱼妖挠了挠脑袋,笑道:“我这不也是无心的嘛,朗哥这会儿不好好的?”
也就在此时,收拾碗筷的这女人突然说道:“吴扰,你怎么又回来了?”
吴扰挠了挠头:“我…我碰巧跟这些大哥们撞见了,然后就跟着一起回来了。”
一听这话,我们愣了愣,这才明白,这吴扰就是这村子里边的人。
刘老根拍了拍吴扰的肩膀:“可以呀,没想到莫名其妙跑到你老家来了。”
吴扰顿了顿,随后问道:“姐,我爸妈现在咋样了?”
女人说道:“你既然回来了,还是回去瞧一眼吧,你爸爸身体不是太好,母亲因为你们这些后辈不孝的不孝,去世的去世,离家的离家,精神有点问题,反正生活有些难。”
这话一出口,吴扰蹙眉道:“我哥哥不是在家吗?”
“你哥他结婚了,都是你嫂子当家,家里的事情他没有太多话语权。”
“我…我一直在往家里打钱啊,就算大哥家不管,爸妈也不至于这么惨啊?”
面对吴扰的无可置信,女人静静瞧了一眼,只是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这话说完,吴扰便朝着自家方向奔了过去,我们在原地愣了一下之后,想了想便也跟了上去。
不过在临走之前,我盯着这个一身苗族服饰的女人,不知怎的,忽然有那么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不过要我想到底熟悉在哪里,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这吴扰的家就在旁边不远,是一户极其贫困的人家。
吴扰才来到家门口,见到一名蓬头垢面的老太,顿时泪眼大喊了一声。
“妈!”
这一声喊罢,便见着老婆婆抬头看了过来,原本涣散麻木的老眼,在看到吴扰之后,眼神之中,顿时有了光彩。
“二娃你回来了?”
“妈,我回来看你了,你咋成这个样子了啊?”
吴扰跪在老婆婆跟前哭诉着,能清晰感觉到,这老太太精神上有大问题,尽管还能认得到自己儿子。
“你咋跑回来了?你非要把吴家克的断子绝孙才舒服吗?”
也就在此时,屋内突然又走出一个老人,以及一个二十六七左右的青年,仔细一瞧,应该是吴扰的老父亲,还有他的哥哥。
之前聊天的时候,就知道这老父亲刻薄,吴扰之所以离家出走,很大程度,就是这老人给赶出去的。
年代不同,父母爱会有倾斜,本身就不喜欢这个儿子,再加上村里道士算出他有克六亲的命,于是就借着这个机会,将其给赶出去了。
“我碰巧回来一下,你别担心,过两天我就走。”
听到吴扰会走,这老头面目神情顿时一松。
“那就行。”
冷淡说完一句之后,这老人便准备回屋。
但吴扰看到自己母亲一身脏兮兮的,就跟个老乞丐一样,便询问道:“我妈咋成这个样子了?我这些年在外边,一直都有给家里寄钱,没钱给我妈买一身衣服吗?”
老头听到这话,身子一僵,沉默了许久,随后有些不悦的说道:“你哥成家了,要彩礼要盖房子这样那样的,你寄的那点钱哪里够用?”
“我那些钱是留着给你们俩养老的,你拿着去补贴我大哥家里了?大哥,你哪里有脸用我给的钱啊?!”
“我是你大哥,你他妈怎么跟我说话的?”
听到自己这些年辛辛苦苦往家里寄的钱,不仅没有一分到父母手上,反而被父亲拿去贴补大哥了,吴扰一个忍不住,便直接跟着他爹扭打了起来。
我们见状,当下也是赶忙将其给拉开,随后赶忙又给带离了这里。
一路上,吴扰也是又哭又气,更多的是对于父亲的这种偏袒感到无奈。
“朗哥,你说家里人咋就这么看不惯我,我都做了这么多了,而我大哥一直都在吸他们的血,我老汉反而还心甘情愿的。”
我苦笑道:“喜欢,就算缺点再多,都还是会喜欢,如果不喜欢,就算再完美,哪怕出一点问题,都觉得很厌恶,家已经这样了,最近就离开吧,去外地发展,反而会开心一些。”
“可是,母亲小时候一直很爱我,我不想…我要是真的走了,母亲现在精神出了问题,没人照顾她,我也不放心啊。”
眼见着这小伙子这么有孝心,我忽然也想到,我自己多年没有跟父母亲相见了,一时间也是感慨颇深。
想了想便说道:“我给你出一个计谋,你最近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他们肯定会把你母亲给照顾好的。”
“什么计谋?”
我凑到吴扰耳边说着:“既然怕你克他们,你索性就把这个变成自己的话语权,你哥哥他不孝顺,你跟他说,你留在家里照顾你妈就完了,到时候你哥哥为了让你走,肯定会好好照顾你妈的。”
“朗哥你真的聪明啊!”
我嘿嘿笑道:“快去吧。”
就此大概将吴扰的事情给处理干净之后,我们便再一次回到那女人的家里。
“事情干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离开了,这一次谢谢姑娘了,这里有一百块钱,你收下。”
说完,我将一百块钱拍在桌子上,便要准备离开,那女人缓步来到桌子跟前,捡起那一张钱,随后笑道:“一百块?朗九心,我们得缘分,可不是一百块钱能够圆的啊。”
这话一出口,我面色顿时一凝,随后注视向眼前这个面带笑意的苗族女人。
“你是谁?我们…之前是见过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