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要求我要是没办到的话,她会生气。”傅司夜薄唇慢慢地掀动,紧接着朝着慕音音丢来这么一句话。
慕音音顿时也懂得。
送她回家是因为奶奶要求,刚刚拉她,也是因为怕她出事了会被问责。
刚刚她太着急了,情急之下表露出来的情意,可傅司夜却全然忽视,看来,她还是要让自己的心硬一点,和傅司夜划清楚界限才是。
“但我又不是傅家人,你答应奶奶的事情又不是我答应的,我和你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你有什么权利来要求我怎么做事?”
抛开公事不谈,在私事上,她不想和傅司夜有那么多的纠缠和退步。
傅司夜唇角凉薄淡冷,“我没有要求你办什么,我只是在警告你,你的那些事情最好是到此为止!”
傅司夜虽然没有把话说得太直白,但她却很清楚他的意思,如果她不收敛的话,那他就会对她毫不犹豫的出手。
为了一个南诗晴,三年的夫妻,包括离婚前的那一晚,他一点情面都不讲。
要不是因为有奶奶拦着,傅司夜早就已经把南诗晴给娶进门了。
“你的确有权利怀疑我,但我慕音音行得正坐得端,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警察局报案找我。”慕音音冷冷地哼声,她的视线仍然不往傅司夜的身上落。
慕音音的话,傅司夜是不信的,“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在这里装,诗晴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了解?”
南诗晴本身就那么的优秀,再加上为了救人,连命都可以不顾,像这样舍己为人的好姑娘,怎么可能会做那么粗劣低俗的事情呢?
“我知道你想把慕氏给夺回来,你对诗晴和她的母亲怀恨在心,但她们是依法所得,如果是卑劣手段得来的,那些东西还能落在她们手里吗?”
傅司夜冷冷的开腔,神情阴霾,话语冷漠至极。
傅司夜本就是一个言简意赅的人,如今为了南诗晴他居然可以朝着她反问这么多话来。
果然,白月光就是不一样。
慕音音唇角缓缓勾起,里面的讽刺格外浓烈,傅司夜皱了皱眉,对她的反应不满。
慕音音不想和他纠缠说这些,“你有你的认为,我有我的想法,我们俩说不到一块去,那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往下说。我不需要你送,我也不想留在这里陪你看戏。”
因为慕音音一直目视着前方,所以就看到了黄毛正站在路的中央,他的那辆越野车此刻就急速地朝着他开过去。
这样的速度,的确让人心头一紧。
越野车不可能真的撞到他,因为黄毛和那个路人说的那些话,慕音音大概也听到了一些。
越野车在距离黄毛还有一步之遥的距离时停了下来,但黄毛却是大口地喘气。
黄毛是真的怕,怕这个路人会没有控制速度,车子一下就朝着他碾压过来。
先前差点撞到傅司夜,再加上这段差点撞到自己的视频,黄毛一起发到了网上。不过他也注意到傅司夜一直没有开车,于是,黄毛便朝着傅司夜和慕音音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傅司夜自然也注意到了他。
黄毛往窗户上敲了那么两下,他的态度很诚恳,弯腰有礼,等待着傅司夜的开腔回答。
不一会儿,傅司夜摇下了车窗。
黄毛的态度很好很卑微,“那个……大哥大姐,我刚刚已经按照你的意思那样办了,也已经把那段记录仪给发到网上去了,现在能别追究我的责任,我能走了吗?”
“嗯。”
傅司夜淡淡冷冷的开腔,黄毛高兴的应了一声,“好咧”,紧接着他转身就跑。
不过,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他都吐槽给了自己的亲姐。
亲姐一听到他吐槽的这些,再看看网上发布的行车记录仪里面的傅司夜,顿时眉头一拧,眉目一深。
“你拿到他的联系方式了?”
黄毛怨气很大,“他连话都不屑跟我说上一句,还什么联系方式,你觉得像他这样的人,能给我联系方式吗?”
“嗯,那你就安分点,我觉得他没那么简单的放过你,我明天带你去找他当面的登门道谢。”亲姐丢了这么一句话,紧接着便挂了电话。
黄毛有些郁闷。
他都已经按照傅司夜的意思把一切的事情都给办了,怎么那个人还是不肯放过他?
他不想搭理。
可是血脉压制,他又不得不听话。
而傅司夜这边。
他薄唇冷漠,声音冷然,“看什么戏,我和你之间话都没有说明白,你觉得你能走?”
这态度这么的明显,慕音音是真的好气又好笑,同时也是很无奈。
她冷冷地笑出声:“那现在说明白了吗?傅总,咱们现在又没有谈合作,那我们私事又没有什么牵扯,为什么我不能走?”
“还是说,傅总你对我有依赖性,不想放我走呢?”最后这句话反问出声的时候,慕音音的嘴角掠出很深的笑。
傅司夜看出来了,那是嘲讽的笑。
“慕音音。”傅司夜冷冷地喊了她的名字,这给慕音音一种咬牙切齿的模样。
慕音音嘴角笑容依旧,“叫我干嘛呢,我现在又没有死,又不用喊魂,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再说,你现在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你更没有资格了。”
慕音音笑得风华绝代,只是笑起来的时候笑容并不达眼底。
闻言,傅司夜的脸色要多冷就有多冷。
但,不待他说什么,慕音音手机突然响起。
是江陵打来的电话。
她接起。
“你现在人在哪呢?”
慕音音就坐在副驾驶座上,两个人坐得并不远,所以这通电话,旁边的傅司夜听得清清楚楚。
“我现在在青山寺这边,你来……”
“他不用来,我现在送你。”
不等慕音音把话给说完,傅司夜就直接凛声打断。
下一秒,傅司夜就已经发动了引擎。
车门被锁死,车子又在行驶中,她也还没有愚蠢到去抢夺方向盘。她敛眉,带着小情绪,“我在回来的路上了,一会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