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至北绝对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打不通电话,那唯一可以说过去的,便是出事了!
祁远的脸色沉沉怒怒,铁青一片。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舒昱居然会心狠手辣到这个地步!
可是话又说回来,再也不能等了。
祁远立马就扭头朝着一旁的慕音音,严肃地开腔道:“音音,你得跟我去一个地方,这件事,关乎你,也关乎祁漠。”
慕音音不由得皱眉。
关于她和祁漠的地方,能是什么地方?
但是,傅司夜却跟在了她的身边。
傅司夜的步伐,还有他的神情足以说明了一切。
不管是任何事情,他都在!!
但是。
祁远却堵在了傅司夜的跟前,满脸的不虞,“你就不用跟了。”
傅司夜没说话,视线却看向慕音音。
那冷厉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做什么,还不需要旁人来对他指手画脚,哪怕这个人是祁漠的父亲。
见状,慕音音赶紧上前挡在了傅司夜的跟前。
她红唇慢慢地掀动,“刚刚你都听祁伯父说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她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
傅司夜的脾性她清楚,所以她才不想他和祁远起什么争执。
“音音,赶紧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祁远急切地朝着慕音音开口,彼时,他一脸的凝重,眉头更是皱得高高的。
他的神情足以说明一切。
慕音音也不再管傅司夜,转身要跟祁远走时,傅司夜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傅司夜那肃冷的黑脸,已然说明一切。
慕音音觉得又无奈又好笑,“傅司夜,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们都已经离婚了,他本来就讨厌她,嫌弃她的卑鄙无耻。
按照他的思维跟逻辑,她是死是活,不都跟他没有关系吗?
傅司夜手上的力度在收紧,他整张脸,顿时如冰霜所覆,那眼神更是坚定,“现在这情况,你们去办什么都不合适。”
舒家那边既然可以翻脸不顾婚约,不顾交情,再加上,慕音音又不是舒家的谁,慕音音在这个节骨眼上能起到什么作用?
祁远顿时就来了怒火。
他冲过来,一把断开傅司夜抓住慕音音的手,“别在这里坏事,赶紧离开,我这儿不欢迎你!”
这一幕是慕音音没有想到的。
她很无奈,“傅司夜,真的,你别闹了。”
她可不想傅司夜来坏她的事情,无论他是以什么样的目的。
傅司夜的眸色越来越沉,可他却什么都没有反驳,反而再次沉声开口,“我跟你们一块去。”
这语气,这神情,慕音音很确定自己没听错,也没有看错。
慕音音眼睫微颤,就连目光之中都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他……这么一直要跟着去,是因为……担心她吗?
“你不去看医院里面的南诗晴,你要跟着我?傅司夜,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傅司夜的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到现在,她不知道?看书溂
他凝视着她,几分不满,“我不至于在多管闲事吧?”
慕音音:“!”
这不满的语气!
这是因为她??
眼下也只有她跟他,可是,她绝对不会相信,傅司夜是真心为了她。
顿时,她低低地讽笑出声:“傅司夜,做到这一步我真的很佩服你。但我不是南诗晴,我也不是当初那个慕音音了。”
她不可能再因为一点点的好就一头栽进去,现在的傅司夜再也不值得她那么掏心掏肺的去付出。
她安全也好,危险也罢,她不需要傅司夜这个保镖!
“祁伯父,我们走吧。”
慕音音不再把视线落在傅司夜的身上,说完这句话她就转身。
有些话,点到为止,相信他也会懂。
她和祁远虽然都不想他跟着,可是他是谁啊?
傅司夜跟在身后,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然而,在慕音音跟着祁远上车后没有多久,一辆大卡车失控地朝着他们开了过来!
“慕音音!”
“慕音音!”
……
傅司夜在喊她的名字,是那么的着急,失控。
司机猛打方向盘已经来不及,他们也没有办法去跳车,祁远第一时间就是护住旁边的慕音音。
任凭车辆怎么被冲击,翻滚,祁远都死不松手。
直到空气中传来大量的血腥味,慕音音这才察觉,祁远抱住她的手,力度开始松。
慕音音瞳孔猛缩!
“祁伯父!”
窄小的空间里面,慕音音迅速给祁远做急救。
“祁伯父,你不要有事……”
她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如果对方是冲着她来,她现在却带上一个祁远,甚至刚刚在最危险的时候,祁远还把她给护在身下。
这叫她如何平静?
如何去跟祁漠交差?
她的脸色都苍白无比!
“慕音音!你怎么样!!”外面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慕音音神色减缓,她立马开口,“我没事,但是祁伯父……!”
说到这,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咳咳!”
在慕音音不停的急救按压下,祁远这才有了反应。
慕音音迅速地去掏自己随身携带的小药丸,但是祁远却将她的手一把的抓住,“音音,你一定要救祁漠,你是……”
“砰!”
周围传来巨响,震的慕音音头皮发麻。
她感觉,天旋地转。
祁远一直都抓住她,她能察觉到祁远护她的绝心。
“慕音音——!”
意识散失之前,她听到傅司夜又一次的叫她的名字……
再醒来,那浓烈的消毒水味刺激着她的味蕾,让她眩晕的更加厉害。
她和祁远遭遇到了车祸,是故意人为的车祸……
车祸这两个字紧抓住她的大脑神经,她猛地一下清醒。
“你小心点!”
耳边传来不悦的低凛声。
慕音音听出来,这是傅司夜的声音。
抬头,她就看到傅司夜在她的跟前,只见他的神色格外的严肃,但是,那双黑眸中透露着一抹忧色。
慕音音回想到当时的情况,她着急地抓住傅司夜的手,“祁伯父人呢?他有没有事情?”
“他受伤很严重。”
看到慕音音这么担心,傅司夜也不好瞒着她,“祁远以他的身体护住了你,所以你额头和手臂上只是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