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族长被对方的话气的简直要晕倒,整个人的身体都在轻微的颤抖着,要是真是为了周榆好,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无媒苟合这样的话。
这根本就是想要将周榆定在永久的耻辱柱上,放在前朝,无媒苟合的事情是要将奸夫淫妇都浸猪笼的,即便在今朝,先帝仁慈,巡游天下之时看见了浸猪笼的行为心生不忍,下令不许再做,但这样的事情却是百禁尤疏,有些地方还是会有这样的行为。
“你胡说什么?什么叫做无媒苟合,榆姐儿的婚事,我便是媒人,他们的庚帖也有,整个玉平国的上门女婿从来便没有那些三媒六聘的先例,由得到你胡说。”
周族长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吼出来的,因为他知道这不仅仅只是榆姐儿一个人的事情,要真是被对方这么传出去,那毁掉的将是他们整个吴周村姑娘的名声。
在宗族式的大家庭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从来都不只是一句简单的话而已。
“就是你胡说什么,我们跟榆姐儿是一个村子里面的,我们不比你清楚,榆姐儿对那个孩子是什么态度,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要不是真喜欢,就凭借着她的性格,能让对方在身边待那么久。”
“就是,之前那么多提亲的榆姐儿都没有答应,为什么遇见那傻小子他就同意了,还不是因为心里喜欢。”
“你一个外人什么都不清楚,还跑到我们村子里来不懂装懂,那小丫头对那小子的维护,谁不是看在眼里的。”
…………
村里人一个个的嚷着,有些妇人想到那天晚上周榆将那啥小子护在身后,口口声声别人敢动他一个手指头就要卸了对方整个手的模样,尽管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此时此刻却觉得那些都是周榆对那个傻小子喜欢的证明呀。
“要不喜欢的话怎么会拉着手,把人看得当眼珠子一样。”
“对,就是的,人家小两口关系好着呢,甜甜蜜蜜的,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些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草头亲戚跑过来装大蒜,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所有人都想着自己平日里看到的注意和那个傻小子之间的互动,使劲的反驳着周舅舅刚刚说的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大家说的越来越多,空气里面慢慢的凝固起来一股酸意。
原本以为那傻小子和周榆的结合,不过是偶然罢了,可是随着大家越说越多,莫名的感觉他们两个之间怎么那么恩爱,尽管平日里看不出来,但此刻集中一回忆,原来榆姐儿那冷冰冰的面孔下依旧藏着一颗小女儿的春心呀。
“徐晓东,我们吴周村不欢迎你,还是赶紧带着你娘回去吧,我不知道我大哥当时是不是真的拜托了你们,让帮忙给看着榆姐儿的亲事,如果有,你们就当做他老糊涂了,如果没有,我周家也不追究,就当没今天是一场笑话,榆姐儿的亲事已经定了,小夫妻俩处的如何相信你也从大家的话里面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