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伟在得知周瑜将钱留下来以后,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看着一脸求助眼神的盯着自己的账房,摆了摆手,示意让对方下去。
周榆回去以后就借着谢大夫的锅灶热了一下,最后用了他们的盘,将东西装在里面钻了出来。
和周林两个人一起吃完了晌午饭以后,周榆又马不停蹄的又去了南市。
那原本卖马的男人蹲在路边,眼神不舍的盯着那匹红鬃马,时不时的用手摸一摸马背上的皮毛,温柔的动作像是在面对一个用心养大的孩子。
“姑娘,你来了。”
替周榆看马的青年眼神也一直在盯着市场口,虽然说生意已经结束,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他看的第一匹马,总是格外关心一些。
周榆走进市场口一看,便注意到了那一人一马,对方倒还算是守信,答应的车厢已经装好,只是眼里仍然带着几分不舍。
“姑娘,请你好好待大红。”
尽管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说这个话,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叮嘱,看着大红从站不起来的小马驹一步步长到如今比自己还高的模样,不说是马?就是一个手边的物件,猛然抛弃心里也是不舍得。
大红似乎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氛围,意识到自己将要和将他养大的主人分开,那双湿润的眼睛里面闪过一抹水光,伸出舌头舔了舔对方的鼻子和脸,随后撒开蹄子头向上的“嗷”了一声,男人脸上的泪水刷的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他明白这是在大红在安慰他,同时也在告别。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舍不得跟大红分开,可是家里忽然出了变故。唯一能拿出来救急的也就只有这匹被他们从小养到大的马。
家里儿子在得知为了自己要将大红给卖掉的时候,整个人哭得稀里哗啦,口口声声的说着他不要治病,不要卖掉大红。
可从某一方面来说所有的在乎与不舍都是相对的,从来都是厌恶的为喜爱的让路,喜爱的为在乎的牺牲,虽然他很舍不得大红,但是为了儿子,他也只能这么做。
再一次不舍的看了看站在那里身上套上了绳子的大红,男人心里明白,那绳子不光套在了大红的身上,也套在了他的心里。
“姑娘,这马难训,你是不是被人骗了?我劝你啊,最好还是赶紧找个对这方面熟悉的人看一看吧,这马是什么的可是不相同于以往的鸡鸭鱼一类,花费可是不小。”
一名拿着手里拿着一个眼镜,眼神不断打量着大红的人开口,对着周瑜便是一番出于好意的劝告。
男子没有想到他这生意刚做完,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和大红就此分开,结果却没走两步便听见了有人污蔑大红的话语。
“姑娘你别听他胡说,我家大红聪明伶俐,你放心,虽然他不会说话,但其实心里都懂的,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
老实本分的汉子不停的做着保证,生怕周榆一个后悔,他儿子的药费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