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不好意思地想收回了手,却没能收回来,不禁红着脸小声道:“有人看着呢...”
私下没人的时候倒是没事,可这会人可多着,而林凡升最近又风头正劲,惹眼的很。
虽然这边其实对这些事情没那么封闭,街上拉小手的也不是没有,但貌似老一辈的人还是十分在意这种事情。
以至于男女肢体接触这事还是挺忌讳的,基本敢光明正大的拉拉扯扯打打闹闹的也没几人,
顶多也就是趁着街上人多,拉拉小手而已,就这样,被那些个妇人瞧见了,还会背地里嚼舌根呢。
谁料,林凡升听闻,只是抬头扫视一圈,场上暗地拉小手的可不少,然后也没松手,低声道:“管他呢。”
心里却暗忖,得给悠然再多多食补才行,只等他晚点得空,就再去买些鸡回来养着慢慢炖汤。
悠然突然被撩得耳根子都烫了起来,咬唇忍住笑意,墨黑的瞳仁飞瞟了一眼林凡升,没有再说话,只是不安分的小手指,在林凡升掌心里轻轻挠了一下。
林凡升感受到悠然的小动作,笑意不禁泄出嘴角,低笑了一声,也没有再说话,将目光落在了戏台子上。
这边俩人甜甜蜜蜜的粉地冒泡,柳氏跟秦桑悄悄对视一眼,都笑了。
林凡升到底没法看到正场,热身还没看完,他就起身离开,准备去村外当值巡逻了。
正戏是晌午过后才是唱的,个个抹着厚胭脂,穿戏服,咿咿呀呀得唱着。
不少人趁着临近晌午,宁愿错过杂耍也要回去扒两口饭,赶回来看戏听曲儿。
林凡升一走,柳氏也又凑了回来,用手肘戳了戳悠然笑道:“怎么,要不我看你不如跟着凡升去得了,跟奶孩子似的,一会都不能离。”
秦桑也是凑过来,欲要拉悠然的手,打趣道:“哟,我瞧瞧这细白的小手捂热了没有,没有我再给你暖暖手。”
悠然被俩人逗的臊地慌,忙笑着讨饶道:“你们就别寻我开心了。”
柳氏秦桑俩人乐不可支,旋即才憋住笑,收敛点头应好。
只是秦桑又不禁感慨,叹气道:“也不是我打趣你,有时候我是真羡慕你,瞧凡升多会疼人啊,哪像我家的,就一个硬木疙瘩。”
柳氏听闻一笑道:“哟,就这还不知足啊,你家的对你也不差啊,不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东他决定不敢往西了去。”
秦桑一听哀怨地看了一眼柳氏,道:“可不是,坏就坏在,你不说他,他屁都不带嘣一个的。”
柳氏听闻又哈哈哈哈哈嗝地乐到不行,歪倒在悠然身上,悠然也是不禁笑的欢快。
就在这时,身旁的人们又是一阵小骚乱,原本离开的林凡升又回来了。
一件大外衣被妇人们传啊传地,递到了悠然的手里,悠然一脸惊讶,就看见林凡升对自己做了个口型,让她披上。
悠然心口一暖,不禁冲他笑开了,眉眼弯弯,甜的很。
林凡升见悠然听话地将衣服盖在身前,眼里闪过笑意,便放心地转身离开了。
这边柳氏跟秦桑的眼里羡慕地快要喷火了,嘴里低声感叹不已。
悠然不好意思地拉着衣服捂脸,鼻尖处是林凡升身上的气味,让人安心的很,这才发现这是林凡升的外衣,她坐着正好能从脖子盖到她膝下,挡风又保暖,心里又不禁一软,滋滋的冒着甜气儿。
周围的妇人小媳妇们也不禁低声感叹着。
“这凡升也太会心疼人了...”一小媳妇儿想起自家那个铁石汉子,艳羡道。
“可不么?真真是让人眼热啊...”
“医术又好,人长的也俊...”
听着周围的人不住的夸林凡升,悠然心里亦是骄傲不已,她家夫君是最好不过的了,才不是何氏说的是什么祸害。
随着戏台子上是戏渐入佳境,人们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住,台下渐渐地也都安静了下来。
*
村外处,巡逻的汉子们正在交班,气氛也是十分融洽。
“成,那我就走了啊,正好能赶上场子,也陪着媳妇儿孩子看看戏。”一年轻汉子乐呵呵地笑着打过招呼就准备走了。
“去去去,赶紧走,戏又啥子好看的,还是留下来吃酒打嘴炮来的好玩。”一猥琐汉子贼兮兮地笑着道。
其他几个汉子亦是双双对视一眼,猥琐地笑开了。
“我可不像你们,荤段子说不腻似的,总归来来去去就那几个,没个新鲜的。”又一年轻汉子不屑道。
“哟呵!哪个毛孩子说没个新鲜的!过来叔这儿,保管你句句都是新鲜的!”一中年汉子听闻扬声吆喝道。
其他人立时就哄笑开了。
不远处的林丰无奈地看了一眼不着调的众人,没有松懈下来,仔细地观察着不远处。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发状况,一汉子怒喝道:“站住!!做什么的!!?”
林丰立时就往出事点赶去,他爹可是交代了,一遇上事儿,别人都能躲,就是管事的不能躲,
非但躲不得,还得是头一个往前顶的,能调动村民就调动,不能也得磨利嘴皮子,让他们跟着动。
想到这林丰立时开口招呼了两个平日里比较铁的兄弟,大喊道:“大头!!二牛!!”
俩汉子从小跟林丰光着屁股长大的,关系自然不同寻常的铁。
林丰只一声,俩人就反应过来了,提着木棍就是跟上他,往那边赶去。
剩下的汉子们面面相觑,不知那边情况如何,心里直打鼓,最后又有俩汉子犹豫了一会,才提着武器追上林丰三人。
剩下的则是默默留守,开始握紧武器严防着,视线开始到处巡查。
这边林丰带着几个汉子气喘吁吁得赶到后,这才发现原来事出的原因,居然是一抱着孩童的妇人家。
林丰微微喘着气,调整气息,看着那个被汉子们团团围住,正紧紧抱着孩子,低头呜咽的妇人,便开口询问道:“怎么回事?”
众汉子中的一人这才开口道:“这人莫名其妙地就想往村里冲去,喊都喊不停,实在奇怪。”
林丰身边的大头先开口大声斥责道:“说!你想冲进村子里做什么?!!”
林丰只是皱眉,没有喝止大头,而是由得他发问。
那妇人像是被吓坏了似的,哆哆嗦嗦地呜咽道:“我是是为了我的孩子...求求你们了...让我进去找大夫吧...我家...我家孩子快要不行了...”
妇人紧紧地抱着孩子,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似的号啕大哭。
看着倒是真的可怜,一群汉子们这才开始尴尬起来。
大头更是挠头,粗声道:“哭什么,问个话而已,我们又没欺负你,你自个不早点说是想瞧大夫,奇奇怪怪的,人怎么会拦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