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清没了,魏爷腿上被人打了一枪,锦州肩膀中了一枪······”
隔天,大圈出了这么大的事,王莽就去了赤柱监狱见了安邦,见到他之后就把昨天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安邦听完之后,就焦躁的搓了搓脸蛋子,拳头“咣,咣,咣”的敲着玻璃说道:“我才进来两个多月,你们就搞成这样?我还得有两年才能出去呢,等我他么的出去了,大圈是不是得被折腾没了?”
王莽嘴角抽搐了半天,说道:“你埋怨我没给你看好家啊?”
“我埋怨你个屁,我是说,大圈又没了一个人,又没了一个你听不懂么?”安邦确实来火气了,才蹲了两个月一死两伤还全都是大圈的重要人物,这无疑是相当于在安邦的心口上扎了一刀,疼的直流血。
“没他么死在战场上,来香港这破地方,不到一年死了两个?你说,咱们回去再见昔日战友,怎么说这个事?被一帮氓流子拿枪给崩死了?我们是什么人,是战士啊,都是保家卫国,杀小鬼子的战士,最后却死在了几个马仔的手里,丢人不?”安邦十分烦躁的嘟囔了几句,然后摆手说道:“我没有埋怨谁的意思,只是觉得他们这么死了,太不值得了啊”
王莽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也没想到,和生堂会这么快就朝我们下手,并且一上来就是刺刀上膛了,而且这次来的人还不是和生堂的人,是从澳门过来的,六七个人手里都是微冲还是不要命的打法,跟他们碰上之后由于魏爷和连城都在对方手里,咱们这边就有点束手束脚的了,哥,你埋怨的对,确实是我没处理好,我承认错误,但我来见你是想告诉你一声,接下来我肯定是要生整和生堂和永利酒店的人了”
安邦斜了着眼睛说道:“你都说刺刀上膛了,不整,还让人看笑话么?放手干就是了,惯的他们,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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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和安邦见完面之后从赤柱监狱里出来,上了车就给赵援朝那边打了电话:“援朝,家里出事了·······你现在就给我查一下,从掸邦到金三角,看看哪家毒品贩子是和澳门那边做生意的,如果有,就他么告诉他们一声,从今天开始澳门的货一克都不许出,谁敢给那边送货,就他么给我连窝端了,你把澳门整个毒品市场全都给我封死了,我要让沈从文跪着求我,把开枪的那个傻bi给我送过来,我他么亲自把他押到学清的坟前让他来偿命”
于此同时,躺在病床里的魏丹青则也打了一个电话,他这个电话则是打往内地的,并且一个电话足足打了两个小时,最后才算是聊到正题上。
为啥一个电话能打这么长时间呢?
魏丹青这个电话,先是打到他湖北老家一个叫阁山镇的镇子里去的,是邮局的一个员工接的,因为整个镇子就只有两部电话,一部在镇政府一部在邮局,邮局的员工接到电话后,花了十块钱雇了一个老头让他去离阁山镇二十多里地的一个王山村,找一个叫张来旺的人来接电话,这么一折腾一来一回就足足用去了两个小时,魏丹青才和整个叫张来旺的人通上话。
“老伙计,你过来一趟香港,老哥哥有点事要麻烦你,你先去广州我找人送你上船,到了香港之后我再接你过来”张来旺接到电话后,明显愣了半天,才有点迷糊的问道:“青哥,你出来了,我记得你不是还有几年才能出来的么?”
“减刑了,好了,叙旧的事见面再说,你马上赶过来,急事”
张来旺点头说道:“能让你说急的,那就肯定是急事了,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坐火车去广州”
这个叫张来旺的人,接过电话之后连家都没有回,直接让人去王山村告诉了一声,然后自己就从镇子坐车去了省城,准备前往广州。
再说另外一边。
大刚当天晚上和大圈的人在元朗交火之后带着两个人撤走了,一路跑出元朗,等到快天亮的时候才找了一辆车,然后去了和生堂的公司。
大概早上八点多钟左右,在公司外面等了几个小时的大刚,才等到了来上班的黄伟文和赵宗德。
两人一见浑身是血并且非常狼狈的三人就全都楞住了,脑袋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出事了。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今天要办事的么?这血,是怎么回事?”黄伟文尽管看出是出事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
大刚阴着脸,指着衣服上的血迹,还有胳膊上被子弹划出的擦伤,咬牙问道:“你他么的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们,是怎么了,你给我解释一下,我们昨天中午把人给劫走的,为什么晚上大圈的人就能找过来?我们藏身的地方,除了我身边的人只有你们和生堂知道,大圈是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们的?”
赵宗德和黄伟文听到大刚的话后,首先直接摇头说道:“不可能,藏身的地方在和生堂都没有几个人知道,消息不可能是从我们这边漏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的人跑了信?然后我们让人过来,再把自己给干死了?我来的时候一共七个人,昨天晚上死了四个,活着的三个全都在这呢,你告诉我,是不是我们漏的?”大刚指着自己这边三人,抻着脖子吼道。
黄伟文和赵宗德顿时无言以对,从大刚他们的状况来看,消息肯定不是他们漏的,但不是他那就是自己这边了?
赵宗德扭头皱眉问道:“接人的是谁安排的,地方是谁找的?知道信的都有几个?”
“接人的是我的人,他不可能有问题,地方是耀良提供的,但他根本不知道我要这个地方是干什么的,除了他们之外我身边还有两个人也知道,但这些人······”黄伟文话说到一半就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一成不变的,人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