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良啊,你跟着他有点亏了,有没有打算另投明主呢·······”魏丹青语出惊人,一句话就把张耀良给听的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是你疯了,还是我了?”半天后,张耀良才不可置信的说道。
“我没疯,你也没疯,毕竟你和我都是聪明人”魏丹青顿了顿,主动给张耀良的杯子续上水,然后缓缓的说道:“这个世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空有一身才干却怀才不遇,碰到不明事理的主子,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全都用不上,你在和生堂的地位是不错,但赵宗德个人的缺点导致了你发展的局限性,如果你不是在和生堂这个平台下,凭你做生意的那些天赋完全可以达到更高的成就,只是可惜了你遇人不淑啊,别的不说吧,就说你们想要澳门赌场股份这件事,前前后后谈了多少年?五六年都有了吧,要不是最近沈从文有求于你们和生堂,恐怕这个股份你们仍旧拿不下来,我觉得原因不是出在对方愿不愿意卖上,而是出在了决策人的身上,张耀良你觉得如果赵宗德把这件事全权放手给你去做的话,恐怕两三年前这个股份就已经被你给拿到手里了吧?为啥拖到现在才成,赵宗德的眼界和魄力太小了一点,对不对?”
张耀良张了张嘴,有心反驳却发现自己居然无言以对,魏丹青一段话彻底的点出了赵宗德的本质。
历史上怀才不遇最后下场凄惨的人有很多,屈原能做九歌,离骚,而楚怀王不用,遭流放,郢都城破后抱石成江。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李广马上功夫赫赫有名,可惜不是生在楚汉相争的时候,他有才而无用武之地,始终不得封侯。
张耀良这个人魏丹青曾经仔细研究过,后来他发现张耀良在做生意上的天赋简直惊为天人,和生堂半数以上的生意都是通过他手被促成的,但其实以张耀良的能力,成就应该远不止于此,归根结底还是出在了他主子赵宗德的身上,这个大佬老成,持重,但却疑心颇重喜欢大权在握,危机感十足,所以不敢太放权就是怕张耀良在和生堂崛起后成为隐患。
如此一来张耀良虽然地位颇高,但心中总有宏愿被压着释放不出,这就导致他空有一身本事却被束缚住了,难以大展拳脚,肯定会成为他人生中的一大憾事。
魏丹青善于把握人性,喜欢从对方弱点出着手,研究过张耀良之后,他就发觉要策反此人不会太难,给他一个可以发挥的平台,离间他和赵宗德,终有一日张耀良肯定会退出和生堂!
“耀良,赵宗德那里始终不会是你的归宿,到大圈来吧······”
张耀良笑了:“你让我当反骨仔啊?”
魏丹青也笑了,拿出烟丝慢条斯理的卷了起来,然后缓缓的说道:“不是我要你当,而是你被逼无奈,最后走投无路就得走这一步,不信咱们就试试?”
“呵呵······”张耀良觉得大圈这个师爷好像有点羊癫疯,上下嘴唇一碰,就整出这么一句不切实际的话来,太天方夜谭了。
“啪”魏丹青点上烟,从身旁拿出一个袋子推到了桌子上,说道:“我先给你看点东西”
张耀良低头,狐疑的问道:“什么啊?”
“咚,咚,咚”魏丹青手指敲着桌子说道:“先看,看完再说”
“······”张耀良顿了顿,心里忽然有点狂跳,总觉得魏丹青给他看的东西好像一颗炸弹,已经被拉开了引线。
张耀良拿起袋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叠文件,文件的内容是一个公司的股份合同,公司叫新港投资,总注册资本在三千八百万,其中股东有两方。
魏丹青持股百分之五十一。
许纯芳持股百分之四十九!
文件下方,签名上,白纸黑字的写着许纯芳三个字,异常扎眼!
“唰”张耀良手哆嗦了半天,嘴唇颤巍巍的说道:“这,这,是,怎,怎么回事?”
“我感谢你娶了一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老婆,你可能得后悔自己娶了一个败家娘们,多少成功男人最后都倒在了女人的身上,张耀良你也不例外啊”魏丹青无比淡定的笑道。
魏丹青和少马爷联手做套,就只是为了圈许纯芳钱那么简单么?
那就有点太肤浅了,也达不到魏丹青想要的最终目的,他要的就是一步步的从张耀良的老婆手里把钱诱骗出来,然后全都注入到新港公司里,做成一个许纯芳注资新港的假象,并且每一次许纯芳入账之后都让她签了一份合同,许纯芳以为那是她投资的协议,其实合同下是新港公司的股东合作合同。
“啪”张耀良愤愤的将手里的合同拍在桌子上,呼吸急促,胸膛起伏不定。
“你撕了也没用,那不过是个副本罢了,正本在我这里”魏丹青淡淡的说道:“张耀良你说要是这份东西让赵宗德看见了,他会怎么想?呵呵,是不是得以为我和你合伙做了个买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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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张耀良直接摇头说道:“我儿子被你们废了一只手,他绝对不会相信我和大圈会有合作的可能”
“真的?”魏丹青极其淡定的说道:“有句话就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利益下的朋友,你儿子只是被废了一只手而已,命不是还在呢么?更何况,赵宗德他不是生性多疑么?这样的人,你就算跟他解释,有用么?”
“呼,呼······”张耀良急促的喘了几口粗气,突然转身摔门而出。
魏丹青掐了烟头,拖着一条伤腿起身说道:“你以为我就这一手?既然是套,那就得是连环套才行,我看你张耀良能躲得过几环,一环扣一环下,逼得你不得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