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天的时间,大圈都在四处搜人,两人一组开着车在温哥华几乎以大海捞针的方式,在找着李少南,动手的肯定不是这个人,但指使的绝对是他。
差不多相同的一句话,在温哥华几个黑帮之间,被大圈的人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中东人的聚集地,陈小帅拿着李少男的照片,找到了领头的人:“这个人你们认不认识?”
“你们中国人长相都差不多,在我们看来你们中国人,只能被分为男人或者女人······”
“草,行了,当我没问吧”
唐人街,何征找上了陈莹莹,递给她李少男的相片后,问道:“你们华埠在唐人街这么多年,差不多面熟的人都能认出来吧,这个人你见过么?”
陈莹莹端详着相片,笑道:“温哥华的华人,有几十万了,我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的”
“眼熟,或者见没见过?”何征皱眉说道。
“温哥华的华人,并不一定都会出现在唐人街的,有很多经商和有背景的华人,会住在富人区或者高档住宅区,他们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可能会来唐人街,其他的时候不太常见的”
何征哦了一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就算在温哥华,也有可能有点身份?”
陈莹莹点头说道:“能去参加德雷克酒会的人,你觉得能没有点背景么?我给你个思路,你可以去试试,找找华商会的人”
“好吧,谢谢了”何征问完起身就走。
陈莹莹咬着嘴唇说道:“嗨,不再聊会了?我房间里有一瓶好酒,要不要上去聊聊?”
“有事忙着呢,改日吧”何征抹着冷汗连忙就走了。
陈莹莹娇笑道:“你说的哦······改,日”
何征出了唐人街,在车上盯着李少男的相片,皱眉说道:“照这么找下去,一天两天也是找,十天八天也是找,邦哥肯定得不了”
“我觉得,邦哥的态度是,今天就得见到这个人”李奎点头说道。
何征搓了搓脸,舔着嘴唇说道:“你跟我再回酒店一趟”
“回马枪啊?”
何征摇头说道:“这么找人太麻烦,有个路子绝对能很快见效,昨天晚上举办酒会的那家酒店,就是华人开的······找他们的负责人问问”
医院手术室,黄连青的第二台手术结束了。
手术室灯光熄灭,人被推了出来随后就给送进了重症监护室,病床上的黄连青面色惨白,带着氧气罩,身上插着好几根管子,额头和脸颊上有两处被缝合好的伤疤。
“医生,人······”安邦心狂跳的问道。
“需要等待,病人如果能在二十四小时之内醒过来,没有出现发烧和肺部感染的情况,那性命就能保住了”
安邦捏着拳头紧张的问道:“那,她的下半身呢?”
“脊椎上的弹头已经取出来了,但这处枪伤是不是会影响到她的脊椎神经,还要等她醒过来后才能知道·····”
“咣当”重症监护室的病房门被关紧,安邦站在门外透着窗户看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黄连青,内心宛若被千万把小刀,一刀一刀的给割着。
十几年前,在来香港之前,陆小曼死于非命,安邦差点一蹶不振的活成了行尸走肉。
十几年后,黄连青是他的结发妻子,如果她再出什么意外,安邦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这个坎了。
另外一头,安邦和黄连青昨夜遇袭的消息,也被某些消息灵通的人士知道了,由于他俩是参加完就会后出的事,所以无论是从合作方的角度,还是慰问的角度来讲,德雷克知道了这件事于情于理都得来医院看一眼,并且他来医院的时候还把李才林和杰瑞·王两个商会的一二把手给叫上了。
到了医院的时候,黄连青已经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一夜没睡滴水未进的安邦一直守在门口,神情极度憔悴,看见德雷克他们三个走过来的时候,才稍微有点反应。
“安夫人的遭遇,很抱歉·····安,人怎么样了?”德雷克皱眉问道,神情满是愤怒,他这股怒气冒出来的绝对不是装腔作势,但到底是因为关心,还是因为黄连青遇袭后会暂时搁置合作的事,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谢谢德雷克先生,林总和王总特意过来一趟了”安邦叹了口气,摇头说道:“人的状况不太好,暂时还没有脱离危险,需要等待观察,而且就算人醒了,但她的枪伤也可能会导致她的下半身从此以后失去知觉”
三人都一愣,完全没有想到黄连青受的上影响会这么大。李才林说道:“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了么?”
安邦眯着眼睛说道:“等让我查出来,这个后果我得让他知道,自己肯定承担不了”
德雷克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安,我们几个在温哥华还算可以,应该没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查出来后如果有不方便的地方,我们作为朋友,你可以交给我们来处理”
安邦强挤出一点笑容说道:“谢谢,这件事大圈可以处理······”
这个时候,何征和李奎也重新杀了个回马枪,回到了酒店,直接就闯进了酒店经理办公室。
“咣当”两人推门进来后,反手就给关上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白人中年惊讶的看着两个中国人。
“啪”何征快步走过去,笑着把李少男的照片拍在了桌子上:“先生,我就想问一件事,这个人是昨天来参加酒会的,你仔细看看,好好回忆下,认不认识他”
经理低头看了一眼,抬头皱眉说道:“抱歉,我们作为一家五星级酒店,是有义务保护任何一位客人的隐私的,除非你们是警方,然后出具正规的调查令,否则······”
“别否则了,来,李奎你和他谈谈,尽量粗鲁一点吧”何征直接打断对方的话,侧身让开了。
“唰”李奎拔出军刺,顶在了经理的胸口上,低声问道:“您在好好回忆一下,认识还是不认识?”
“你,你们······我要报警了”经理手抓上电话,李奎忽然给军刺就抬了起来,同时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军刺向上一抬就捅进了握着电话的手掌上:“能想起来了么?”
“呜呜,呜呜”经理疼的冷汗直冒的呻吟着,眼珠子瞪的溜圆。
李奎松手说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能想起来了么?”
“滴答,滴答”对方手掌上的血顺着军刺的血槽滴落在了桌子上。
“能,能,他,他叫李少男,是华商会长李才林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