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么”安邦晃『荡』着身子,胃里翻江倒海脑袋里『乱』成一团浆糊,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喝了一斤五十二度白酒,不管是谁都得懵。
何征手心和脑门上全是汗,一瓶酒下肚后抛开安邦身体能不能受的了,他就怕酒精上头后,安邦一瓶子再给索林伯格敲了。
“呃!”安邦打了个酒嗝,眼睛扫了一圈后,忽然一手撑着桌子一手伸出两根手指,朝着桌子上的一盘菜伸了过去:“不好意思,酒喝的有点多饭没吃多少,饿了!”
桌子中间是一盆水煮鱼,上面飘着红红的一片辣椒,刚端上来没多久,盆里的油花还有点沸腾着,安邦直接把手指伸进了盆里,穿过上面的一层浮油后夹了一片鱼肉出来塞进了嘴里。
白华当时就看懵『逼』了,李才林“嚯”的一下抬起脑袋拧着眉头看着这一幕,就算水煮鱼端上来有几分钟油温降下了不少,那也不是能用手夹起来的。
“呵呵”安邦拿起一张餐巾纸擦着手上的油渍,砸吧着嘴说道:“鱼肉有点老也不太新鲜,跟老板说一声换一份吧”
扔了餐巾纸,安邦手随意的『插』在口袋里,使劲的攥着拳头,两根手指上已经被热油给烫出了好几个水泡。
“索林伯格先生,这顿中餐你要是吃的不太满意,下顿我再请你,谢谢您今天的款待了”安邦忽然弯腰身子,在索林伯格耳边轻声说道:“我下面说的话你就当我是喝多了酒的醉话你跟李才林死抱在一起,不就是图他的财么?换个地方你能得到的并不会比在他这里少,左右都是贪,在哪不一样啊,是不?”
“啪”索林伯格瞪着眼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杯子和酒瓶都给拍的跳了起来。
“哈哈,喝多了,喝多了,言多必失啊”安邦直起腰来,『揉』着脑袋摆手说道:“大路朝天各走半天,但谁他么知道走着走着会不会撞在一起啊,草,就他么看鹿死谁手吧”
李才林目视着走向酒店外面的安邦,白华皱眉说道:“他的脾气不像是传说中那样一点就着的啊”
“人没着,心里着了”李才林指着桌子上的水煮鱼说道:“换一份,扔了吧”
白华诧异的说道:“肉也没老,看着挺新鲜的啊”
“看着反胃”
安邦走出酒店后,快步朝着远处一溜小跑,转了个弯后扶着墙就开始狂吐起来,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顿时弥漫在空气里。
一斤的白酒安邦平时喝肯定没事,两斤他也不至于喝吐了,但今天这酒喝的太急,肚子太空,一斤白酒喝完之后差点没给他干出酒精中毒来。
“啪,啪”何征跟出来后,拍着安邦的后背急促的说道:“吐,快点吐,不行就赶紧去医院洗胃,这么多酒喝下去,你别干出酒精中毒来”
“呕”安邦干呕了半天,吐出一滩酒水后就吐不出来了,只能用手指扣着嗓子眼,吐着吐着就把他吐得直翻白眼了,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
“噗通”吐完后,安邦坐在地上靠着墙喘了几口粗气说道:“这他么的太遭罪了”
“嘎吱”永孝和刘牧开车过来,停在路边看着安邦说道:“哥,咋回事啊?”
安邦抹着眼泪和鼻涕摆手说道:“没事了,你俩咋过来了呢”
“我让他们来的,我怕你一急眼再把那个警监给用酒瓶子敲了,防着你出事”何征说道。
安邦拿出烟来,抽着说道:“李才林这是故意将了我一把,等着我犯浑下手,我他么能让他如意么?这瓶子要是敲下去,大圈半年多的努力就全白费了,李才林也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他和温哥华的警方关系很好,草显摆呗”
何征嗯了一声,皱眉说道:“最近暂时都低调点,别犯在这个警监的手里,李才林可能就故意等着我们找茬呢”
“嗯,告诉陈小帅和李奎他们,老实眯着”
另外一头,李才林他们这顿饭一个多小时后就结束了,他和白华从酒店出来上了车。
“安邦比我们想象中的要难对付了点,外面传言他这个人脾气很火爆,几次大圈和人冲突他都是动刀动枪的,但今天他挺能忍啊,索林伯格弹了烟灰的那两杯酒,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喝下去了,么的整简单了,早知道我往里面吐口痰好了,才林你猜他会不会喝下去?”
“会喝!”李才林说道:“但是他喝完了,今天晚上你都不一定能过得去”
白华冷笑着说道:“不就是『逼』着他动手么,我他么就是当个诱饵能咋的”
“算了,先不急研究他,对了,成哥的人已经过来了,你给安排好了吧?”
白华说道:“嗯,人到了温哥华之后就被我接走安顿了,暂时住在我的一栋房子里”
“好好供着吧,成哥这批人都要成仙了,不是那么好用的”李才林谈了口气,惆怅的说道:“我估计最后和安邦的结果还是得在枪火中结束,这批人是关键啊”
李才林这个时候有点骑虎难下了,和大圈的冲突完全不是他的风格,但一个败家儿子把他从生意场上生生的拖到了战场里,儿子被两枪崩残了一双腿,这种事李才林能忍么?
有的人说,忍也没什么,毕竟人已经瘸了。
但一般人可以,李才林这种人绝对不行,如果一段时间后李才林对大圈没有什么反应的话,可能以后温哥华的商场上他就成为了人人都可以欺负的对象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国度,用不了多少年李才林的生意就会一落千丈的倒下了。
李才林就是刀被架在了脖子上,不干也得干了,而他和大圈的冲突随着加剧上演,最后也把在多伦多的高维成给牵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