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孝带着一个杀手离开现场的时候,事发地点附近的车辆和行人还没有太反应过来,等甲壳虫都消失了才有人想起来要报警。
同时,永孝拐了个弯之后,就给刘牧打了电话,让他和泰勒在原地等着,几分钟之后回去给人接上了车。
泰勒看见自己的车,左边全都刮花了倒车镜就剩一根线和车体连着,后车座上倒着一个人,座椅上面全都是血迹,泰勒当时就心疼的哭了。
“新车,我才买了四个多月的新车啊,平时我都是当儿子一样,你看看你们······”
“上车,这次的事过去了,你手扒拉挑,要什么车我们陪你一辆什么车”
刘牧把她推上车,永孝随即扭头问道:“找个地方,车先扔了,估计刚才办事的时候被监控留下痕迹了,警方可能随时都会设卡拦截”
“什么事啊,什么警方啊”泰勒心惊肉跳的问道。
“你看你这点心理素质,还是战地记者呢,永孝能把这个杀手带走,就说明和他在一起的人肯定死了”
永孝嗯了一声,轻描淡写的说道:“死了三个,留个活口,一会审审他”
“哦买噶”泰勒直接崩溃了,捂着脑袋说道。
“快点的,找个安全的地方,我们马上赶过去······”
深感自己进了狼窝的金毛小狮子,已经彻底没有退路了,今天的一连串经历比她在战场采访的时候还要精彩绝伦,从安邦贩运毒品被捕,到后来永孝和刘牧求她帮忙,现在死了一个栽赃的,死了三个杀手,这些事要是全纰漏出来,绝对是纽约最近几月最抢眼的新闻了。
“车扔了,警察也会根据信息找到我,在纽约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去郊外吧,我父母都去旅游了,郊外有他们的一栋房子”
“谢谢,美帝国主义的雷锋同志”永孝眨着眼睛说道。
杀手被带走,福特里人被打死之后的半个小时,纽约第五大道的一家酒店上面,一间套房里,有个穿着休闲装的男子站在落地窗前,一遍又一遍的打着电话,但手机里始终都传来忙音。
中年男子皱着眉头,又换了一个号码接着打,同样仍旧无人接听,这两个号码他在十几分钟的时间内,已经拨打不下二三四次了。
“出意外了?”这人嘀咕了一声,随即翻出一长串的电话,拨了出去,这回那边很快就被接通了。
“派去灭口的人暂时跟我失联了,按照我和他们约定的,在办完事之后他们应该就给我打电话报信,但是时间过了人我也联系不上他们了”
“你说他们出事了?”电话里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中年刚要回话,忽然间背后客厅的电视上,插播了一条新闻。
“二十分钟之前,在布鲁克林区谢礼兰大道附近的路口发生了一起枪案,一辆黑色的福特车里有三名男子被凶手持枪打死在了车中,据目击者所说,当时开枪的人还从车里带走了一个人,凶手架势的是一辆黄色的甲壳虫轿车,目击证人称这个持枪杀害三名不明人士的凶手,是一名黄种人·······”
中年回过头来,冲着电话说道:“不用猜了,是出事了,四个人死了三个有一个被带走了”
“你会不会漏?”
“呵呵,我就是漏了又能怎么样?这些中国人又不认识我,他们知道我是谁啊?”
“那行你自己注意安全,最好别在纽约呆着了,以防万一”
“被抓的中国人,不管了?”
“管他干什么,你能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也用不到你了,一个贩运毒品的罪名,再加上偷渡,顶替他人身份非法滞留,美国的司法机构根本就不会放过他,监狱他蹲定了!”
此时,从安邦事发到永孝刘牧扣住了一个杀手,已经过去了六七个小时的时间,天色已然晚了下来。
在温哥华的何征也已经办好了机票,正在准备启程,他大概是隔天清晨左右能够抵达纽约。
离开温哥华之前,何征去了一趟医院,几天前老桥,徐锐和丁建国三个也随船回来了。
“我说个事啊,邦哥回程途中,行李箱里发现了毒品,暂时被扣在了美国,现在问题的麻烦程度还不知道,我要去了之后和律师一起见到他,才能给出定论来,不过从我了解美国的法律上来讲,他这次被抓了怎么说都得要被判刑了,永孝和刘牧在那边已经抓住了一个跟栽赃有关的人,所以贩运毒品的事不知道能不能说的清,但是除了这一点外,他偷渡和滞留这两条罪名肯定是没个跑了”何征慎重的叮嘱道:“在我没有回来之前,在邦哥没有定论之前,大圈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得要三思而后行,桥爷你最稳重了,有什么突发事件,你得压着他们一点”
陈小帅晃荡着自己还绑着绑带的腿脚,说道:“小征征,就你说我们这帮伤残人士还需要你这么叮嘱么?大小便都不能自己呢,还谈什么刀枪棍棒啊”
何征无语的点头说道:“你要这么说,那我确实应该放心了·····”
“哎,大圈没了我坐镇,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等我伤好了的吧,各路不服的牛鬼蛇神,我挨个收拾他们一遍”陈小帅摇头晃脑的,透露着一股浓浓的装逼味。
当天晚上,何征前往机场,准备飞往纽约。
纽约郊外的一个小镇,永孝和刘牧还有泰勒在弃车之后,带着那个活捉的杀手来到了泰勒的父母家。
“噗通”杀手被扔在地上,永孝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说道:“你那三个同伴死的有点太轻松了让我不太满意,我打算从你身上找找安慰,当然了如果你能够配合的话,这个安慰我也完全可以不找,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