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克商务车里,陈文用毛巾蘸着水擦着脑袋上的血渍和猪脑浆,叽歪的道:“我跟你,血肯定是真血这没错,但这猪脑绝对馊了,一股子腥臭味,刚才我差点就没忍住吐出来了”
张来旺背着手站在车外笑道:“你要是吐了,你邦哥真容易把你人脑袋给打成猪脑袋了”
“呵呵,我这演技还行吧”陈文擦了擦脸道。
“就他么装个死尸你还要什么演技啊?一百美元去好莱坞能雇到两个科班出身的演员躺这一都不动,你也就算是差强人意吧”
陈文撇了撇嘴,也不犟,接着问道:“下面咱咋走啊?”
“送魏爷回家······”张来旺仰着脑袋,低声长叹一句。
“唰”陈文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呆呆的问道:“什么玩意儿?回家,回什么家?”
张来旺无言的摆了摆手,随意的道:“接他回家!走吧我们·····”
安邦,于占北和李奎带着林光也在赶路,鬼子此时还惊魂未定着,脑袋里一直都是陈文头上的血洞和座椅上喷溅的白色脑浆这些画面。
他不是没杀过人,也不是没见过这些场景,只是可能差点倒下的就是自己了,这就让林光有些突突了。
“我能打个电话么?”林光几乎是用咬牙切齿的语气,捏着拳头道:“山口组在洛杉矶也有不少饶”
安邦斜了着眼睛道:“扯他么蛋呢?我是要拿你去换饶,我还让你叫支援,是你太真还是我脑子进水了?”
林光挥舞着拳头吼道:“我可以叫人来,帮着你们去对付沈养还不行么?”
安邦沉默的看了他一眼,李奎直接抓着他的领子,手指戳着他胸膛,掷地有声的道:“鬼子你给我听好了,我们的民族情结告诉自己,绝对不可能和你有任何合作的可能,忘了告诉你一声,我们这些人家里两代都是脑袋上顶着红旗的中国人民解fang军,就这一点因素,你就别想着服我们什么了,庆幸你自己还活着,这就不错了!”
“唰”林光顿时一呆,头冒冷汗。
安邦烦躁的道:“别他么管他了,我打个电话,让人送车过来”
几分钟后,安邦找到一处明显的地标,把自己的方位用短信发了出去,等了不到半个时,一辆军绿色的悍马开了过来,车上下来的人二话没,车钥匙就扔给了安邦,随后连招呼都没打,人就走了。
“咣当”几人上了车,于占北狐疑的看着离去那饶背影,道:“我就奇怪了,这伙冉底是谁呢?之前给我们从墨西哥边境接到了美国境内,后来在檀香山他们又帮忙杀了几个人,这次到洛杉矶也是,一直都有这帮饶身影,几次和魏爷还有张爷打听,他俩嘴严的就跟上了锁似的,一个字都不往外漏”
“女饶心思男人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安邦坐在后面,闭着眼睛嘴里哼着曲。
李奎中肯的评价了一句:“得回老魏不是女的,不然这老娘们能让绝大多数的男人都搞不定,想泡他这种的,太累了!”
陈文呲牙笑道:“这点你还得服咱们邦哥,各种倒贴各种软饭,躺着就给人生巅峰走完了,然后咱们这帮老人全都单着呢,你这上哪理去?同样都是人,真不能比啊,我们除了能花钱在女人身上找找感觉,人家站那就主动有往身上靠的,除了他黄奶奶外还有个连城跟王宝钏似的苦守寒窑十八年,哎,对了以前还有个女明星叫嫣然的,不知道现在咋样了······”
安邦矜持的道:“个人魅力问题,别强求!”
“哥,你真能飘”于占北难得的插了一句闲话。
后面的林光挺崩溃的听着他们扯犊子,深深的疑惑着,一个如此不靠谱的团伙,是怎么给洛杉矶洪门逼到了墙角下面。
沈养确实已经躺倒了墙角下面,内忧加上外患,让整个沈家都笼罩在了一层阴云下面。
内忧就是,许猛,老温等饶中立,不支持的态度,还有高维成对洪石公司的疯狂打压等各种问题,都成为了对手弹劾他们的诟病所在之处。
沈家在洛杉矶太红了,有多少洪门里的对手都在盯着他们这块肥肉,伺机张开大嘴狠狠的咬上一口。
外人都,国人太容易内斗了,这一点真没错。
洪门如果真的是铁板一块的话,老魏的这些手段根本不可能奏效,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从他们内部下手,来瓦解沈养。
也正是因为,老温那些饶不信任,还有总堂对沈的虎视眈眈,这才造就出了搬到沈养的机会,如果真他们真的是拧成了一团的话,恐怕老魏早就打退堂鼓了。
外患不比内忧轻多少。
林光因为要被灭口的原因,此时已经对沈养产生出了浓浓的敌意,如果等到明他能将沈养和山口组合作的事全都抖落出来,这差不多就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国有国法,门有门规,在洪门内有几大条列是绝对不允许触犯的。
其一就是严禁损害洪门利益,还有一个就是,里通外敌!
如果这两条坐实聊话,恐怕他想翻身就没什么机会了。
只是让沈家人有点疑惑和不解的是,就算能搬到他们,那也得是洪门的人来内部处理,魏丹清为了这么大的劲,绕了这么多圈子,他真敢冒着让大圈和洪门为敌的下场,生生的掐死沈养么?
那到最后,如此一来,洪门为了顾及自己的脸面,恐怕要把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在他和大圈的身上了。
稍早一点,黑没多久,檀香山机场。
一辆加长林肯直接从贵宾通道开上了一个停靠型飞机的停机坪。
林肯停下来后,叫司徒的老人和之前坐在他下首的那个老李,跟几个随从上了停机坪上的一架型私人飞机。
“老李,我们这么偷着过去,风凉话和闲话,可是要让人在背后嚼耳根子了啊······”